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亡灵持政 九鱼 2359 字 2023-10-17

gu903();“萨特莫尔斯,一个自由撰稿者。”莉莉说,她仍然穿着宽大的黑袍,带着面纱不这样的话她会被西兰男性视为可以轻慢亵渎的对象她和亚历克斯坐在距离湖边不远的地方谈话,每个人都能看到他们,两人保持着即便伸出手臂也不能在第一时间触摸到对方的距离说话,以免刺激到西兰人过于敏感的神经,虽然对他们来说,一个未婚的姑娘直接与一个非直系血亲的男人说话也并不是什么好事但莉莉和亚历克斯毕竟都不是信仰真主的本地人。

莉莉向亚历克斯简单地叙述了前面发生过的事情,流畅,有条理,只是最后变得有点结巴:“我不能看着一个人就在我的面前死去,在我有拯救他的力量时但我可以保证,绝对没有一个人看见我做了什么,或者了解之前他受了多重的伤,没人能够为他作证,就算他把这件事情记述下来,发表出去呃,我想,也不会有人相信的”她的声音越来越低,末了几个音节几乎在咽喉中就即告湮灭了,如果不是不死者的卓越听力,根本无法听见她究竟在说些什么。

亚历克斯曾经要求过,尽量不要暴露自己所拥有的力量莉莉一直很听话,即便有所必要,她也一定会选择最不引人注意的方式方法,地点时间但在那个时候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莽撞地伸出手去也许是死的人已经够多了。

“没关系。”亚历克斯将手肘撑在盘坐的双腿膝盖上,一只手托着下巴,细长漂亮的手指遮挡着他沉静的面孔:“也许是我的建议太过模糊了,莉莉,”他用一个法师的声音说道,:“我只是需要你小心,谨慎,以正确的力量使用这个力量并不是说让你压抑自己的本能是的,这正是你的本能,每一个法师,每一个身体里有这种不属于普通人的力量的非人,都会有着将这份力量使用出去的本能,就像一个有着眼睛的人会去看,有着耳朵的人会去听,有着鼻子的人会去嗅一样没什么可紧张的,”亚历克斯指了指自己的锁骨中央:“你要记得,你随时都能寻求我的帮助。”

莉莉吐出一口长长的气,黑色的轻薄面料随着她的动作鼓起一个很小的弧度,她抓住了掩藏在衣襟下的那个坠子,那是一颗晶莹剔透的橄榄石,只要她说出亚历克斯的名字并捏碎它就可以来到亚历克斯身边注释1,无论何时何地。

“但我真的没有想到萨特莫尔斯会是西兰王储的儿子一个真正的沙漠王子。”安下心来的莉莉发出久违的傻笑,:“还有呃,你肯定想不到,他向我求婚因为只有这样才能让我直接见到王储当然,”亚历克斯看见嫣红的色彩几乎蔓延到了她的眼角:“我拒绝了,所以他送了我一份礼物,在所有人面前,宣布我是他的妹妹,才把我带了进来,我还没来得及见到王储抱歉刚才,我有点紧张”

“没关系。”亚历克斯第二次说,知道她指的是什么事情被打断一下并没有什么很大的关系,不过她的自信似乎还需要好好培养一下对于一个法师来说:“只要你没忘记每天记忆的法术,对此没有防备与预估的人类很难伤害到你。”

“不过”不死者想了一下,补充道:“在西兰的话,行事要更加谨慎小心一点这个国家的民众似乎还是相信妖魔的存在的,如果在施法之中,之后被人抓住的话,大概会连个辩解机会也没有的立刻被处于极刑吧西兰人大概不喜欢用火刑架处死女巫,但很喜欢斩首与石刑。”他开始详细介绍这两种刑罚。

“”莉莉

“你在看什么,我的儿子”西兰的王储走出帐篷,第一眼看到的就是自己失而复得的儿子凝望着那一对年轻的男女。

看上去,他们相谈甚欢。

“来吧,我的儿子。”王储疲倦地说道,虽然他与亚历克斯有着相似的身分,但他的年龄却已经足以成为亚历克斯的父亲,而毒品的折磨加重了他的衰弱与老迈:“陪你的老父亲在外面走一走,我们谈一谈你以前的生活,我的儿子,你离开了我,整整十二年,连一封信,一个电话也没有,我真应该在看到你的那一刻拿鞭子来抽打你,就像抽打那些从母马身边逃走的马驹一样。”

萨特站了起来,他的眼睛中起初还有点愧疚,但在听到最后一句时,他的脸色变得非常可怕:“没有母马,没有母马你们杀死了她,就在这个绿洲上,难道你忘记了吗”

王储严厉地注视着自己的儿子,直到他沉默着伸过手臂来,中年,但看上去即将迈入老年的王储在他的扶持下缓步前行:“接受这件事情吧,如果不能接受,就遗忘它吧这是真主的旨意,是先知的指示,愿他安息正因为如此,我们深爱的家园才能够依然存在,我们的光荣才能够得到持续与弘扬。我们倾听真主的旨意,我们服从他,因为我们什么也不是,在伟大的真主面前,我们只是卑微的、无力的造物。而真主说过什么我问你们真主说过什么真主说,对每种罪行,都应量刑,给予恰如其分的惩罚。这不是长老说的,也不是我说的,也不是我的兄弟说的,甚至不是任何一个尘世间的人所说的。这是真主说的”

他严肃地向灼热的太阳伸出右手,骨节清晰的手指指向天空,而他一直看着他的儿子,萨特只是讥笑般地闭上了嘴巴,什么也不说,眼神中充满了憎恨与愤怒。

“我只能这么做,萨特对于通奸者,对于这些亵渎了婚姻的神圣的人,那些往真主的脸上吐口水,往他的房间丢掷石头的人,我们只能这么做,只能将石头掷还在他们身上”王储的声音嘶哑而低沉,西兰语言中特有的喷音让他发出的每一个音节都像是射出去的子弹他收回指向天空的手,紧紧地抓住了萨特的手,他似乎比自己的儿子更加的愤怒:“而你却为了一个罪人,与她早应接受的惩罚而怨恨我,离开我,离开你的兄弟,离开你的国家与真主,甚至抛弃了你父亲给你的姓氏。这是一个西兰人应该做的吗”

“那么你们所做的就是应该的吗我的母亲背弃了您们的婚姻,逃到一个你们无法对抗的异国,你们没有办法抓她回来,所以你们就让她的小儿子,也就是我,给她写信,给她打电话,欺骗她自己正处于无可救药的重病中,用母亲对孩子的爱胁迫她,用孩子对母亲的爱诱惑她,直到她就像是一头愚蠢的驼羊那样一头撞进你们埋伏着刽子手的帐篷你们告诉我,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真主的旨意,为了先知的荣光,为了让一个失职的母亲回到自己的孩子身边,永不离开唉,我竟然相信了你们的话我是杀死了自己母亲的凶手”

萨特不去看老人的面孔,半强迫地将他带到一个被石榴树包围的空地上。

“奉至仁至慈的真主之名”王储压低了声音叫喊道:“从这里走开”

“为什么要走开呢”萨特喃喃道,:“我从很小的时候,就很奇怪为什么母亲和我的姐妹们为什么从来不用这里的石榴制作脂粉,我的叔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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