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傅三江,老者不像一般村民那么好奇或冷漠,反走近了来,欲看清楚。
“老人家,借问你一个事好吗”傅三江问。
老者开口前眼睛光芒一旋,显出一丝狡猾。
“这是小张村吗”傅三江问。
“是呀”老者答。
“那这有没有一户叫张五根的”傅三江问。
“张五根”老者眼睛突然焕发出疑惑神情。
“老人家,有没有”傅三江追问。
“你是他们什么人”老者忽反问一句。
“朋友,听说他们家遭了点灾,过来看看。”傅三江顺口说。
“哦”老者仔细打量了一下傅三江。
一身劲装,腰佩佩刀,足踏薄底快靴,身披黑熊皮披风,还有一个酒葫芦,人看上去白白胖胖一脸福气不露锋芒,别的不说,此人应该孔武有力而且腰包阔绰。
“老人家,能不能告诉我,他们家具体在哪”傅三江问。
老者怔了一下,转而有点激动,叽哩呱啦讲了一大堆。
“老人家,你能慢点吗我听不明白你讲什么”傅三江苦笑说。
定了下心神,老者用手比划再加言语辅助,向他诉说。
张五根家因为欠账不还,业已被县里衙役封了家,全家没办法,去下凤乡投奔他哥张四根去了。至于,下凤乡张四根家,离这有三十多里路。
糟啊傅三江叹气,赶了近二百里路,没想到还是来迟了,看来只好再赶到下凤乡去了。
问清了去下凤乡的路,傅三江又请求老者将鱼肉转卖给他。
老者十分爽快答应了。
将鱼和肉挂在马鞍上,傅三江叹着气牵着马转身往外走。
直到看见傅三江走出村边木栏栅,老者露出满意的笑容走了。
老者前脚离开,傅三江牵着马的人影又转回来了。
忘了讨口水喝
正午时分,空腹喝酒不但不能止渴,反而会伤内脏。
下面有十几里赶,怎么的在这先喝饱水再说。
傅三江靠近一户村民,正盘算着怎么开口。
村东头传来哭爹叫妈的惨叫声尖叫声斥骂声喊叫声。
怎么回事傅三江一怔。
如同得了信号般,村民们纷纷从屋子里钻出来,朝村东口奔去。
看看去,傅三江好奇心起,随众人而去。
至村东口一处屋前,密密麻麻的村民们将其围了个水泄不通。
个矮掂起脚都无法看清里面在干什么,又不好意思推开村民往里挤,傅三江急得原地打了个旋。
倒
有马啊
傅三江跃上马,屋前发生的一切立刻清晰呈现在眼前。
十多个衣着极褴褛的村民被二名衙役和五个衣着齐整的壮汉驱赶殴打,其中几个妇女模样的村民死死堵在屋子门口,大声嚎哭悲鸣,任对方如何毒打,都不肯挪动脚步。男子模样的村民则跪了一长溜苦苦哀求,有三个断腿伤腰的村民躺在屋前晒谷场上无法挪动。
二名衙役手上持着一张封条,看来要封门,却被阻住,于是使劲用长鞭鞭打村民们。
五个壮汉则在用力将妇女们扯离门口,以方便衙役们行事。
令傅三江不解的是,刚才那老者和一个中年衣着华丽的地主模样的人在一边高声叫嚷着。
有点不对劲,傅三江心里打了个大大问号。
围观的村民们低低声音议论评议着。
老者不经意目光落在了傅三江身上,他身体一颤,神情顿时大为慌张。
隐约听到村民们听不懂的话语中有激愤悲伤之调,傅三江心渐不安。
“张五根,你打算暴力抗法到什么时候真想被杀头吗”高个衙役一声暴吼大骂,这是字正腔圆的官话。
张五根
傅三江如同被雷电劈中般,当时呆了。
放眼过去,有两个年青小伙子长相依稀与小秀有几分相似。
倒
该死的地主老财
差一点就被骗去三十多里外的下凤乡去找那根本就不知存不存在的张四根
赶了二百里路,是来给你当猴耍的啊
傅三江愤怒已及,幸好他因口渴回转了,否则,这个跟头真是摔得太大了
看到衙役们仍在没头没脑用皮鞭抽打张家人,傅三江忍无可忍。
“住手”
低吼了一声,傅三江腾身一纵,落在晒谷场上。
惊慌的老者连连讲了几句什么,衙役壮汉们不仅没有中止动作,反更加激烈了。
靠妈妈的不拿点手段出来,连乡下土财主都不把武林世家弟子当人物看
傅三江脸上露凶狠暴戾的表情。
一条壮狗极有可能是得到主人授意,朝傅三江扑来,露出它尖锐的牙齿。
操连乡下土财主的土狗都到我头上显威风来了,真是狗眼看人低啊
“当”
傅三江用快到所有在场人没有一个人能看清他出手的速度,拔刀、挥刀、回鞘。
“汪”
土狗只叫了半声,狗头突然与狗身分离,飞掠过二丈多的空间,重重砸在老者和他土财主儿子衙役壮汉们的脚下。
狗头落地时,整截狗身尚立在原地,整齐光滑的狗颈刀创面喷出大量污血后,狗身才缓缓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