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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主沉浮 红色哥萨克 2266 字 2023-10-17

扁又道看来挨了几下奇重的。

“说”季国坤吼。

事已至此,傅三江不用听,业已明白了。

扁又道收买了久安客栈的店伙计,凡是住宿有病的客人欲寻找医师治病,店伙计都推荐扁又道。此手法是医师郎中们常用的,倒平常不怎么稀奇。

问题是扁又道太黑了漆文燕樊悦本是水土不服加惊吓又感了些风寒,虽被庸医误诊,但治疗并非困难。扁又道为了利益最大化,仅治好漆文燕,而用手法治得樊悦快痊愈时吊着,以便榨出傅三江最后一两银子。这一点扁又道用绝了,天下没有哪个母亲不肯为儿女豁出去的

这家伙,害得我好苦傅三江啼笑皆非,因此他,一颗“龙虎金丹”被卖掉了,损失不可谓不大,可也因他与漆文燕有了肌肤之亲。一大笔糊涂账,真是很难算得清。

漆文燕愤怒到极点,恨不得咬扁又道十口八口,天下竟有如些卑鄙可厌之人,逼得她以身诱江三

“我最后还是治好了小公子。就算没钱,我不会坐视的”扁又道大声叫。

“狡辩”季国坤喝。

“啊”

扁又道又发出一阵惨叫声,看来他的肉体又在承受沉重打击。

“此人如何发落”卢西彬笑问。

“一切由前辈做主”傅三江倒不是一定非要致扁又道于死地,只是看漆文燕咬牙切齿样,自不能轻饶了他。

“萌儿,将他埋在后院槐树下,埋结实点。”卢西彬口气轻松得如同在点菜。

“是”卢萌应了一声。

漆文燕脸色一下变得无人色,她恨扁又道入骨,却还没到要他死地步。一条人命啊

轻轻扯了一下傅三江衣袖,漆文燕摇了一下头。

漆文燕的要求,傅三江不可能拒绝。

“萌儿,算了江公子江夫人是慈悲之人,饶他一命”不待傅三江开口,卢西彬说:“打断他一条狗腿,再让他拿一千两银子补江公子江夫人损失。”

“好的”卢萌退了下去。

“多谢前辈相助”傅三江由训说。

“些许小事,有什么呢”卢西彬笑得灿烂说:“真要论谢,卢某一条命都是江公子的。”

“师父”季国坤走进来说:“知府大人派来的王师爷又在催促了,您要不见他一面”

“让他等着”卢西彬不耐烦说。

“前辈,即有正事,请先办理”傅三江笑说:“我等也要稍休息,不然,等会酒宴之上,恕江某滴酒不沾”

“哈哈痛快”卢西彬笑说:“一切就依江公子之言。”

“江公子,请”卢萌出来引路说:“知府大人也是他不想想,能宰了狮刀虎剑豹子枪的人物,他查到了,又能奈何得了”

“多半是朱清那阉狗逼的”季国坤分析说:“可能以为是两江龙子请来宰他的人随手开张”

“要玩就玩大一点疯一点”卢西彬哈哈大笑说:“让朱清草木皆兵,哈哈”

一连大醉三天,傅三江总算清醒了一点。

漆文燕略带忧愁守在他的床边。

晃了晃脑袋,傅三江下了床。

“三哥,我们走吧这里的人,我看了害怕”漆文燕低低声音说。

“我昨天向卢前辈辞行了”傅三江温柔说:“别看这些人都是粗鲁之人,可皆是豪情侠义之士。”

“哦”漆文燕说。

“我是担心樊悦病情反复。”傅三江说:“既然没有事了,我们待会就走”

漆文燕点点头。

季国坤大步走来说:“江公子,车马一应物品都已备好。家师今日疗伤至紧要处,无法亲自送行,由季某代转歉意。”

傅三江不多说什么,抱拳行礼。

季国坤引三人往外走,介绍说:“弟兄们制造了仓云焦汇杨晋等多位大侠行踪,如今武昌府内一片混乱,任谁都无法直接出城。请江公子江夫人江少公子,委屈一下,至城门边,走我等开辟的暗道,马车物品都在城外候着。”

“父亲,你如果看江公子这个人”卢萌问父亲。

“善良有时是一种负担,侠义也会成为过错”卢西彬沉思说:“无论如何,江公子是一个任何人交了都不会后悔的朋友。”

卢萌听不懂父亲话里的意思,她却清楚父亲每一个字里意思用血泪和生命提炼出来的至理明言。

“你觉得江夫人如何”卢西彬反问。

“我感觉江夫人不是江公子的夫人,可他们之间又很亲密。”卢萌疑惑说:“江公子重侠义轻财物,不会是风流成性之人”

“萌儿,你去大悲寺给江公子请一尊观音菩萨,在府里好生用香火供着。”卢西彬长叹一声说:“祝福江公子以下的路,顺顺利利走过吧”

心情舒爽,傅三江不由用他破锣一般嗓子唱了几句八荒小调。

离开武昌后,一路正常顺利,眼见离甘肃也就三五天行程,难怪傅三江有如释重担般神情。

卢西村为傅三江备下的马车是经过特别改穿,外表看上去有些破旧,实际上各部分结实好用,且车厢内宽敞舒适备有储物暗格。

一上车一赶马一启动,傅三江感觉就出来了,整部车各部分磨合得非常好,跑起来让人流畅省事省心。

两头看上去很一般的骡子耐力极强,走起来又平又稳,整天赶路,都不会过于疲倦。

难怪有地方爱用骡子不用马,傅三江领悟到了,别看骡了速度不快,但能长时间奔走不掉速度,算算起来,一整天走得路不差马多少。何况骡子经济好伺候,更重要的是骡子走得平稳,漆文燕樊悦,路途上所受颠簸大大减少了。

“江叔”

樊悦又不安份从车厢内钻了出来。

摸摸他的小脑袋,傅三江有一种男性尊严的极大满足。

多可爱的孩子

是我一路将她们母子平安护送过来,傅三江略有得意想,我是一个真正顶天立地的男人

漆文燕心潮涌动看着车外一切,黄土黄沙丘古道,一切都和六年前她出嫁前一般,没有丝毫改变。

改变的是人,六年前浪漫活泼的少女已变成了伤情忧怨的新寡少妇

每离甘肃娘家进一步,漆文燕对未来的生活考虑就深一步,为了樊悦的未来,她必须考虑思索很多东西。

“叮铃铃”

一阵清脆的马蹄声。

“樊悦,回车厢里去”

傅三江吩咐,身后一辆四马拉的车厢角各挂一个铃铛的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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