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傅泰江是受傅击浪在长江水路大显神威的消息刺激,才离开八荒岛去投奔他的,由于八荒与长江水路的距离,消息有几个月的滞后性,足够有心人氏设下精巧陷阱。
特别指出的是,若是八荒有内奸存在的话,由于八荒岛上人数不太多,相互熟悉,他能在第一时间根据消息和傅泰江性格推测出傅泰江行为,并给为带来消息船队上同伴情报。而傅泰江却不能在一得到消息立刻弃家随船而去,反需要一定时间准备,这样他只有等下一船队或更下的。
浑身如坠冰窟的范逍遥想到,这个内奸身份比较高的话,甚至他可以控制精确傅泰江的离岛时间,因为一月中船队靠岛就二三天,他只要稍稍关注约束下傅泰江的行为,便能逼迫傅泰江按他的计划走。
虽然不愿意往深处去分析解剖,可傅雪裳事件的发生,早说明八荒并不是铁板无缝无隙。
“其实雨梅事件的发生,是用有意掩饰有意”龚可冷冷说:“傅泰江的失踪足以刺激震怒八荒柳林,有什么理由必要去再掳一个对八荒柳林所知甚少而又地位敏感的少女呢”
“难道是他们刻意要逼柳林范疯狂,违背祖训,直接介入到江湖局势中去吗”龚可说:“不,他们只是用有意的掳人,来映衬傅泰江的失踪是无意的,从而让八荒柳林的精力视线转移”
“因为没有雨梅失踪,凭柳林的智慧和力量,总会有一天会将怀疑的目光投向表面上看上去天衣无缝毫无破绽的八荒去”龚可严肃说:“依我看来,傅泰江雨梅事件里留下的线索除了太多和恰到好处的断结外,还有一个特点”
“什么”范逍遥问。
“这些线索太有力太直接了”龚可说。
范逍遥惊呆,口里喃喃说:“这,什么意思”
“每一个人做事情都有目地,布置一个这么大的阴谋,更是有其深远的用意”龚可说:“我以一个刑名专家的眼光说,这些断了的线索任何一个连上的话,恐怕立刻会铁证如山证明傅泰江雨梅的下落,在江湖中掀起一阵风暴来”
有人想以傅泰江雨梅的失踪控制利用柳林和八荒的力量,来改变和影响江湖局势
范逍遥顿时想起了专程拜访傅卷湖从他口里听到的话。
掀开的牌,是筹码;没掀开的牌,是悬案
双肩立刻感到加重的负荷,范逍遥知道,他必须在敌人将牌掀开前,将悬案破解。否则,八荒柳林会面对巨大风险。
仇恨是最能让人失去理智的力量之一
想说什么,龚可忍了又忍。
“龚前辈,我想下个月,你就可以乘船离开柳林,去海外了”范逍遥微笑说。
“啊”虽然久经世事,龚可仍为范逍遥的当机立断所惊讶。
“龚前辈,不打扰了好好休息吧”范逍遥转身欲走。
“逍遥弟,能听我一句劝吗”龚可下定决心说。
“请说”范逍遥上止步转身。
“江湖之中,直觉是铁证,力量是刑罚”龚可说。
好酒
八荒岛上到处是欢喜庆贺的场面,自从傅三江傅搏群傅击浪三人被逐出岛后,家族主事傅震江不知出于什么原因,动辄宣布长达几天的狂欢。柳林亦很应点的增送了大批良酒美食,供八荒岛上人们尽情享乐。
“唱吧跳吧吃吧你们这些有奶便是娘的家伙”抱着一大缸酒的傅卷湖笑着骂:“使劲折腾吧不然,柳林的肉山酒海怎么能打倒你们”
“卷湖爷爷,你别不服气,年龄大了,岁数不饶人,是理所当然的事”傅仲浪嘻皮笑脸说:“要不,斗几杯”
“哼哼”傅卷湖没有应傅仲浪的挑战,这小子最近因为杀了颜家人,受到了八荒长老们的另眼相看,一番调教下来,发现果然是块瑰宝,正在全力开发。
“别闹了,让卷湖叔去看排浪伯”傅仲浪的本房大伯傅欧河拍了傅仲浪一把掌说:“能喝是吗谁怕谁,来喝”
傅卷湖微笑着一路排除无数干扰,来到傅排浪的小室边。
“是卷湖吗请进”远远的傅排浪声音就从室里面传了出来。
推门进去,傅卷看到傅排浪早有准备的坐在床塌上,且在靠床小桌上放了两个海碗。
兄弟相知无须多言语,傅卷湖拍开酒缸上的封泥,往两个海碗里倒醇香甘美的酒。
单瞟了一眼酒缸的年份成色,傅排浪若有所思。
“来,排浪哥,我们俩虽同胞兄弟,然走的道路截然不同,皆因个人对事物看法差异”傅卷湖举碗说:“至今日,我们俩年近花甲时日无多,是是非非已难争论,请尽饮此碗,来生再做兄弟”
傅排浪一言不发尽饮海碗中酒,然后说:“即生瑜,何生亮今生我受够了,来生绝对不和你同胞做兄弟”
“排浪哥,你就这么恨我”傅卷湖苦笑往碗中倒酒说:“我们最终目地总归是一致的”
“有能而不为,坐视家族的衰败”傅排浪激动说;“我不管你有什么花言巧语锦绣说词,就认一个道理,八荒若不能重返大陆,灭亡就无可阻挡”
“上了大陆,又有如何千年武林历史早已证明,世家的没落消亡是大势所趋,人力无法回天”傅卷湖反驳说:“效螳螂当车之行为,可笑而又悲哀”
“这只是你的个人看法”傅排浪针锋相对说;“凡行事倾其能尽其力问心无愧,方可谈成败得失”
“携泰山以超北海之妄想,非智者所为”傅卷湖说:“事不能为,当断则断,当弃则弃”
“飞蛾投火,前赴后继,虽死无悔”傅排浪冷笑说:“世家但有气节长存,香火不断宗社传延”
傅卷湖不再说什么,端海碗饮尽酒后,闷闷的半天才冒出一句说:“我当年不回八荒就好了”
陷入了对以往的沉思中,傅排浪缓缓开口说:“讲这些毫无意义,谁对谁错,并没有一个最后定议而无论如何,我的罪都远超过了你”
傅卷湖不住摇头,气氛沉闷了起来。
“卷湖,如今的社会,确实变化很大个人已完全不需要家族的力量,凭借武功智慧手段,足以在江湖上打下了一片天下”傅排浪说:“你和击浪再度用事实来证明此点但你要知道居于海外荒岛的世家,仅凭个人英雄或智慧,并不足以长存于天地之间”
“卷湖,自从你回八荒后,袖手不理家族事物,而八荒虽屡遭遇挫折,仍可傲立不倒,这说明什么”傅排浪说:“世家的总体衰亡没落,或不可避免,但只要我们倾能尽力,当可有所作为”
“用尸山血海来作为吗”傅卷湖苦笑。
“没有牺牲,就不会有收获”傅排浪断言说:“自古以来,生于忧患,生死安乐”
“为什么要流无意义无目地的血呢为什么要将鲜活的生命去追求不切实际的梦想”傅卷湖长叹说:“每个人都有选择生活的权利,他人无权决定他们的生死”
“卷湖你太犹柔寡断悲悯天下了”傅排浪冷冷说:“没有人能改变江湖的规矩,适者生存”
没有再说话了,傅卷湖直视着他的一母同胞的亲哥哥傅排浪。
你真的这样想吗
你一直这么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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