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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幻舞曲 先飞 2362 字 2023-10-17

gu903();“除了您母亲的证言,这个房间里还找到一些绝不适合那个女人身份的东西,都证明了她确实已献身给了恶魔。”阿瓦格莱说道,“在出事的那天,据说她曾想将她所怀的恶魔孩子生下来。您的祖父在得到消息后,让人随同教庭派来的圣殿骑士一起,试图阻止她的罪恶。那之后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如今已没人说得清楚,只知道那个女人发动了邪恶的咒法,将身边的所有人都卷进了黑暗。”

阿瓦莱格抽出一份文件,递给肯达尔:“这是在事后,您的祖父派人前往暗夜森林,从女巫那里得到的回信。”

肯达尔接过来,只见信上用墨绿色的字迹写着:

“二十年后,她将再次出现,给世界带来毁灭。没有人能够阻止得了她,因为来自黑暗的邪神将会与她同行,而世间所能找到的武器,只剩下了虚伪的谎言。

女巫施维尼。”

“没有人能阻止得了她,因为来自黑暗的邪神将会与她同行。”肯达尔玩味着这句话,只觉得心底生出寒意。他默默地看向窗外,窗外,垂着一根根枯萎的紫藤,似乎在象征着这世间所有的一切,都将和它一样归入死亡

离开废弃教堂,肯达尔策马前往位于城市中心的旧堡。在废弃教堂中所了解的东西,并没有解决他心中的疑问。虽然已经知道了这一系列的灾难背后,都源于那个邪恶的女人,然而,为什么那个女人要等了二十年才再次出现为什么原本要去消灭她的圣殿骑士,反而会成为投身黑暗的亡灵

他还无法知道确实的答案。

在士兵的带领下,他登上了旧堡二层,来到他的父亲克萨恩伯爵的办事处。在士兵的通报后,他走了进去,像过往一般,礼貌而稍带隔阂地致意后,面对着自己的父亲。

克萨恩伯爵已四十余岁,卷曲的假发并不足以掩饰额上的些许皱纹,阴沉的面容也没有因为儿子的归来而有丝毫的改变。他在书案上用鹅毛笔过速书写着,直到将面前的文件全都处理完毕,才抬起头来,面无表情地看着安静地坐在角落的独子。

“我回来了,父亲。”肯达尔有些拘束地说。

“是的,你回来了,”伯爵点了点头,冷冷地说着,“那么,你究竟带回了些什么呢你违背我的命令前去寻求女巫的帮助,甚至在没有求得身为你父亲的我的任何意见下,与继承暗夜森林的小女巫定下了婚约。而你的所作所为并没有解决丝毫的问题,雪莱村照样还是被毁灭,教庭派来的圣殿骑士和你带去的士兵也全都死了。”

“我很抱歉,父亲。”

“抱歉无济于事,”伯爵厌恶地说着,“既然你的身上流着克洛维家族的血液,那就必须为此而束缚住自己,别像个傻瓜一样,把自己弄得一团糟。你必须和那个女巫解除婚约,在所有的事结束之前,我会把你送往亚特大陆,在那里,你能得到更好的教育,直到”

“不,”肯达尔低声截道,全然不顾父亲眼中的怒火,“我再也不会抛下维夜,我也不会离开,因为我相信,如果这次的邪恶得不到阻止,被毁灭的绝不仅仅是克萨恩郡的一切。”

沉默了一会,伯爵用阴冷的目光看着他:“那么,把你这几天遇到的事都说出来,我会由此判断你是否应当被留下。”

子爵慢慢地吸进一口气,开始说出从他进入暗夜森林后的一切。在静静地听完他所说的话后,伯爵的眼中闪过一丝寒光:“五月之谷路塞亚霍夫曼在临死前提到了这个地方”

“是的,”肯达尔低声说,“我并不能确定那个黑暗骑士为什么要让我去那里,但我认为,那个引起这一连串灾难的女人,就是在那里计划着一切。”

“哪个女人”

“二十年前消失的女神主祭露丝。”子爵轻轻说着,却没注意到父亲的面容已变得有些苍白,“我怀疑,当前的灾难和二十年前在废弃教堂的那场异变有关,路塞亚霍夫曼是在那场异变中消失的圣殿骑士之一,而且已经死去的女巫施维尼,也曾预言了那个女人的归来。”

“你怀疑不,我的儿子,你根本什么也不了解。离开你的女巫,明天我就安排人将你送到亚特大陆去”

“我做不到,父亲。”

“我并不是在征求你的意见,”伯爵冰冷地说着,“你认为你自己是什么主神的选民还是这个世界的救世主你以为那个女巫能带你成为英雄,还是觉得没有谁能少得了你”

“不,我没想过”

“你没想过那么告诉我,你想过什么你以为你的无知和幼稚能给大家带来什么”

肯达尔低声回答:“我只是想能让您为了我的努力而感到骄傲。父亲。”

伯爵安静了下来,什么话也没再说,只是静静地看着肯达尔,过了好一会儿,才冷冷地叱道:“出去。”

“父亲”

“出去。”

沉默着,子爵立直身子,僵硬地躬了一下后,缓缓退去。直到他的身影完全消失,伯爵才从石像般的安静中平复过来,紧握着的手慢慢地松开,不知何时,鹅毛笔在他的手中已经折断

第七章五月之谷

那天的夜晚,肯达尔怎么也无法入眠。维夜还在沉睡,卢乌堡的夜晚一片寂静,整个庄园就像一幕哑剧的背景,所有的演员都只待在被划定的圈子里,孤独地上演着谁也看不懂的悲剧。

坐在维夜的床边,不知为何,肯达尔觉得,或许只有眼前这熟睡中的女巫才能理清自己的内心,才能了解自己的悲哀与挫拆。她的目光中总是带着能看穿梦魇的犀利,和由此而来的无奈和哀怨。有的时候,他觉得,自己似乎也触到了维夜的内心,她总是那样的不安,却又在抗拒着什么未知的东西,她是自由的,同时却又厌恶着自己的自由,她的内心充满着矛盾,甚至能让人感觉到这种矛盾所带给她的痛苦,他能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牵系着两人之间的心灵,然而这种牵系却让双方都有些不安

虽然两人都想将这份不安隐藏在心底。

天色渐渐发亮,外边传来一阵阵的喧杂,肯达尔从纷扰的思绪中惊醒,疑惑地走了出去。来到庄园与旧堡之间的广场,却见一个骑士团队列整齐地待命着,阿瓦格莱亦在其中,而他的父亲、卢乌堡的领主,正穿着保养得鲜亮却已许久未曾穿过的盔甲,严肃地下达着命令。

“父亲,你要去哪里”他不安地站在克萨恩伯爵的马前。伯爵低头看着他,脸上显现出的竟是他从未见过的慈爱:“五月之谷。不管敌人是什么,我要去结束这一切。”

“不,”肯达尔急切地说,“我们根本不知道五月之谷里有些什么,我们需要女巫的帮助,维夜还没醒来,我们必须”

“不是我们,孩子。”他的父亲下了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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