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方将形文灵天剑取出交给红线:“这把剑你最好还是先留着,等找到你自己的剑后再把它还给我。你修的既然是御剑之道,手中没有剑,遇到敌人拿什么防身”
红线接过灵天剑,看着这孩子说道:“你用不着跟我一起去冒险。”
小方却又嘻嘻地笑道:“你这傻丫头像瞎子般地四处乱撞,那当然是冒险,有一个像我这么聪明的人帮你,那就不是冒险了。”
红线作势欲揍,小方却已跳得远远的。
当下,小方便领着红线,小心地潜入宫殿。他对这支离宫内的事物果然熟悉,对何处有人守卫,何处暗布禁制,简直是了若指掌。
红线跟在他的身后,有惊无险地潜到白玉宫殿下方,进入通往宝库的暗道。
“你怎会对这里这么熟悉”红线低声问。
小方道:“婴勺夫人本就经常让我替她收集宝物,她虽然喜欢收藏,其实却赏不来宝,时常要我来替她看看别人送她的宝物是否真品,时间一长,我对这里自然比任何人都要了解。”
红线还想再问,小方却突然叫了一声“不好”。
一团黑雾飘来,挡在他们前方。黑雾渐渐成形,化成一个穿着紧身黑衣的女子。
那女子狐疑地看了红线一眼:“小方,你为何半夜跑到这里来你带的这人又是谁”
小方陪笑道:“她是我的女朋友,听我说夫人的宝库中尽是三界中难得一见的仙家宝物,想要看看,我缠不过她,只好带她来了。文姨放心,我只带她随便逛逛,绝不会顺手带走什么。”
红线听小方叫这女人做文姨,心里一惊,想到:“原来她就是支离宫三女使中的蒙文文。”
蒙文文冷笑一声:“夫人的宝库,你怎可随意让外人参观你最好马上带她离开,我看在是你的份上,也不将今晚之事告诉夫人。”
小方却目光一转:“文姨,不如你我做个交易吧,你让我带她进去参观一下,我便不将你的秘密告诉夫人。”
蒙文文眸中精光一闪:“我有何秘密”
“比如说,”小方抬起头来,嘴角淡淡地流露出嘲弄,“你暗中与虎妖师道宣联系的事。”
蒙文文面色一变,手也轻轻地颤了一下。
小方却自说自话地道:“那日我与瑶池女剑仙王妙想交手时,一不小心被你看在眼中。我见你神色有异,事后偷偷跟着你,居然发现你溜去找妖族的逆贼去了。那师道宣藏身之处竟然是冀望山,果真是让人无法想到,你说,我要是将此事告诉夫人,她会怎么对你”
蒙文文道:“你为何一直不告诉夫人”
“谁知道呢”小方打了个哈欠,“告诉夫人,她又不见得会给我什么好处,我也就一直忘了。你若是不让我们进去,说不定我明天就会想起此事,然后告诉夫人的。”
红线听到他们突然说起王妙想,不禁也仔细听了起来。
蒙文文目光如寒冰,两只手悄悄地收入袖中。
小方却似乎毫不在意:“文姨莫非是想要动手不成我自然害怕被人发现我带人私入宝库,但你现在又何尝不怕被人发现你真有把握在别人发现之前杀死我们么”
蒙文文沉默了一阵,然后冷冷退开:“好,今晚之事我绝不会告诉夫人,你最好也不要从宝库里偷东西,否则,被发现了,我可帮不了你。”
小方笑道:“多谢文姨,我不会忘记你对我的好的。”
说完,他便带着红线往前走去。
第六十章三十六变
红线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多的宝物。
华芜之气弥漫在库内的每一个角落,无数珍宝缀成的麟文席铺在地上,石壁上更是镶着色彩不一的夜明水晶球。
小方一边陪她走着,一边把所见宝物的来历告诉她,他口若悬河,如数家珍,让红线颇为佩服,毕竟对她来说,单是把这些事记下已不容易。
然而找了一圈,库内仙剑不少,却没有红线的紫绡剑在内。
“多半是愚大人还没有把它送给夫人,”小方想了想,道,“夫人与天尊的大婚在即,他肯定是找不到别的好礼物,只好把那剑拿来当送给夫人的贺礼。”
“哪有人用剑作贺礼的”
“一般情况下自然没有,”小方笑道,“但他若实在找不到别的好礼物,又不甘心自己送的东西被别的人比下去,就难说了。”
红线手捏剑诀,想要试着用召剑之法把紫绡剑召来,却又有些犹豫。万一紫绡剑真的还在天神愚手中,天神愚故意让她把剑召回,再追着剑影而来,她岂非既害了自己,也害了小方
小方道:“也许是你找漏了,你不妨多找找,我到外面看看。”
小方把红线留在库内,自己走了出去。他将库门稍稍带上,走远一些,然后便将后一晃。
一支仙剑出现在他的手。
他看着黑色的剑身,沉默了一阵,想道:“奇怪,我用别的宝贝将这剑换来时,它分明带着一些红。愚大人说他刚把这剑抢到手中时,它本是红得艳丽,只是不知为何,颜色自己便淡了下去。我见这剑黯淡无光,还以为它只是凡品而已,所以才用那几支仙家名剑去讨她喜欢。现在看来,并非此剑光华不足,而是它自身带着灵性,我不是它的主人,又强行给它设下禁制,它自然黯淡了去,若是它回到那傻丫头手中,只怕又不一样了。”
这时,暗处闪过一丝黑影。
小方叹了口气,将黑剑收起,然后才抬头微笑:“文姨,我就说你怎会那么轻易地放过我,却原来你是找帮手去了。”
一只巨大的黑色蜘蛛从天花板下浮了出来,慢慢落下,并用两只眼睛死死地盯着小方。
而在小方的后方,又有两只蓝色蜘蛛封住了小方的退路。这两只蓝蜘蛛虽然比蒙文文所现出的黑色文蛛小上一些,却也比得上人间的猛虎。
小方看着黑色文蛛,摇头道:“文姨,你这又是何必呢我说了不会将你是奸细的事告诉夫人,便一定不会说,你本该信我才是。”
蒙文文冷哼一声:“这数年中,凡敢与夫人作对的人大多都死得悄无声息,连那些被天尊宠幸过的女人,也不知不觉全都死光。那些人分明都是被你杀死的,你让我如何敢相信你”
“这样啊,”小方
gu9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