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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兵天子 十二龙骑 2423 字 2023-10-17

奕剑术〗之“抢占天元第一着”。此式内蕴无穷生克变化,百变千幻,后手无穷。自信能教任何敌人也不得不应。但只要一应此着,便已落于下风,先机全失。所谓“一子错,满盘皆落索”是也。故此剑式才出,傅采林已经不自禁地嘴角上牵。然而这笑容还未完全成型,突然间又彻底僵住。无垠虚空黑暗的幻像更随之分崩离析,天地完全恢复常态。杨昭掌间红光闪烁,神皇剑尖已经抵在高句丽奕剑大师的咽喉之间,将他肌肤表层的油皮轻轻划破。

霎时间,城楼四周的高句丽士兵个个惊得目瞪口呆,神情恐慌犹如世界末日。傅采林自己,更加犹如置身梦魇。哪怕咽喉上的灼热刺痛感是如此真实,他却仍旧难以置信,自己竟然连一招都还未使完,生死已然尽操人手

“不好意思,刚才出手太快了。”杨昭叹口气,主动收剑后退。道:“八载未曾与人动手过招,有些生疏了,以至于分寸都拿捏不好。失礼失礼。再怎么说,都应该等傅先生你使完那招以后再出剑的。对不起,咱们再来过如何”神情口吻之中,竟然当真满怀歉意,半点也不似作伪。可是惟其如此,傅采林反而更加郁闷。他胸口气血翻涌,几乎就要呕血。

身为高句丽一代宗师,傅采林的心性修养,毕竟也非同凡响。他深深吸口气,心中杂念已被撇除,胸无点尘,只余一片澄明。奕剑轻抖,当即暴出千丝万缕的青虹剑气,如云舒卷蜂拥扑袭,正是“棋路纵横守天元”,暴风骤雨般的攻势只是掩眼法,真正杀着之所在,却在于剑势中不经意间流露的几处破绽。杨昭如果由此寻隙而进,非得当场立吃大亏不可。最低限度,也得付出一条手臂的代

“叮”的清响声起,漫天青虹尽数消散无踪。神皇荡开奕剑,长驱直入。所有预先布置下的陷阱都形同虚设,傅采林眼睁睁看着神皇搭上自己肩膀,紧紧抵在自己脖子的血管之旁,自己却根本连半点反抗余地也没有。电光石火之际已是白刃加颈,生死全落人手。

“平壤风光,我亦久闻。”杨昭淡然笑道:“所以这一趟倒确实非去不可。不过不是我和傅先生同行,而是傅先生和我一起走。说实在的,本王更喜欢做主人,却不喜欢做客人呢。”

傅采林面上神色变幻,又惊又怕,又气又怒。双方修为之高下,相差实在太过悬殊,以致于竟让他生平第一次品尝到了绝对的绝望与无力。而也直到此时,他才省悟到之前自己的种种图谋与打算,究竟有多么的无聊可笑。可是无论如何,他始终是一代宗师。哪怕落败,也绝不能败得如此窝囊刹那之间,傅采林胸中死志大盛。他断声怒吼道:“士可杀,不可辱杨昭,我要和你玉石俱焚”旋身摆脱神皇威胁,豁尽毕生功力挥剑疾扫,“十二玉楼空更空”反守为攻,功力凝聚至九玄〗的颠峰境界,孤注一掷舍身扑出,“一寸相思一寸灰”如雷霆疾刺。杨昭实在太可怕,他若不死,高句丽必定亡国。所以傅采林已经下定决心,要和大隋皇太子拼个同归于尽

杨昭皱了皱眉,道:“既然是剑道较量,点到即止便罢了,何必拼命”语气悠闲,浑不以对方将毕生精、气、神尽数凝聚集合而发的惊天一剑而为意。神皇翻动,又是“叮”的清脆轻响,正中奕剑剑尖。霎时间气流狂飙,将四周所有高句丽士兵全部席卷吹飞,甚至连城楼也为之震动。两剑相击,奕剑“沙”地彻底散碎成粉。神皇红光吞吐,化作绕指柔丝,分别在傅采林四肢关节之上乍闪而过。这位高句丽傅剑大师,当场就如被抽去全身骨头般,“啪嗒”软软瘫痪倒地。他手脚全废,终生不能再使任何兵刃。虽然未死,却已经成为一名最彻底的废人。

“胜负已分,今日兴致亦尽。本王告辞了。”杨昭哈哈长笑,纵身后跃出了城楼之外,笔直向地面堕下,堪堪落在自己的战马背上。头也不回地反手一剑挥出,随即收回神皇,催马疾驰而回。战马堪堪跑出十丈之外,潜藏剑劲轰然爆发。电光石火之际,只听得隆隆闷响滚滚不绝,乱石纷飞,土崩瓦解。宏伟坚固的辽东城城墙,竟然禁受不住杨昭的随意一击,就此如摧枯拉朽般彻底垮倒坍塌。

隋军阵中的秦琼与尉迟恭二将精神大振,当即扬起刀枪,回首大喝道:“大隋必胜,太子必胜”一马当先,率领漫山遍野的大隋精兵,向已经藩篱尽失的辽东城杀过去。纵使双方士兵仍未正式接触,可是彼此对于这场战争的最终结局,也已经看得清清楚楚。高句丽国

彻底完蛋了。

大业六年,帝命高句丽王高氏入朝,高氏拒诏不入。帝命太子昭领兵三万以讨其国,经旬月而战定。高句丽王高氏被押赴东都,帝封其为“逆命候”,圈禁大兴。其国师傅采林死于乱军之中。自此辽东土地复归大隋,重立乐浪、玄菟、临屯、真番等四郡。七月,下诏兴建江南运河。高句丽之民皆遣内地为河工,而迁百万汉民充实其土。

大业七年,帝命太子昭代天巡狩,并监督河工等事。

暮春三月,莺飞草长。桃花醉春风,绿水荡涟猗,潇湘烟暝来何晚,翩翩更睹双飞燕。这江都扬州的江南美景,正如诗如画,无论多少次也看之不厌。与辽东苦寒之地相比,真可谓有天壤之别了。

扬州城南市集,最享负盛名的“满园春”酒楼之上,此时此刻,杨昭正手持酒杯,凭栏远望。举目四顾,但见车马辚辚,摩肩接踵,处处一派热闹繁华之像。禁不住诗兴大发,朗声吟道:“故人西辞黄鹤楼,烟花三月下扬州。孤帆远影碧空尽,惟见长江天际留。”

“好个惟见长江天际留,此句当浮一大白也。”身后处李靖喝彩声起,旁边的红拂女当即微笑者提起酒壶,在自家夫君杯中斟满。李靖举杯饮尽,笑道:“只有一样不好。二弟你已经坐拥人间绝色,却还满副心思想要烟花三月下扬州小心被弟妹们听见,今晚罚你跪算盘哦。”

梵清惠微笑侧身,道:“大哥这是讲到哪里去了阿昭他不过是作诗,随口说说罢了。咱们姐妹俩哪里就有如此小气了”随手搂住祝美仙柳腰,笑道:“妹妹,妳说可对”

祝美仙面色却颇有些儿不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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