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仙乐府中的“乐”字到底是怎么读,却是一个谜,连仙乐府其中的人都不知晓。仙乐府中夜夜笙歌,歌姬舞娘犹如九天仙女一般,美艳不可方物,按理说,这字应该读“音乐”的“乐”。
可是仙乐府中能玩乐的事物实在是太多了,让许多江湖浪子,王孙公子都流连忘返。特别是每年四季之际,都会举行争夺花魁的节目。谁出的钱多,就会得到仙乐府花魁的花红。所以,仙乐府“玩乐”性质也颇重。
不过进仙乐府的人大多是图个玩乐,自然不会拘泥与一两个字的读音。
一身白衣胜似傲骨寒梅,两片秀眉好像刮骨钢刀。这样一个人,却一脸猥笑地端坐在席上。席下五位同样白衣的绝色女子,正在翩翩起舞。两侧是竹制的大垂帘,隐约可见其中有几位弹奏乐曲的雅致女子,指间也在飞快的舞蹈。
台上白衣之人,一边饮酒,一边看着台下的起舞的美女哈哈大笑,偶或着眼中还冒出一丝精光,就像是能看透一切似得。
歌姬们每每看见白衣人的眼光,就有些莫名的寒意,总感觉那眼光能看破他们的衣装,在他的眼中,自己是全裸的一般。
“哎哟大爷”一个衣装华贵的妇人缓缓走到白衣人面前,小声在他耳边低语:“公子啊,这花魁之争就要开始了,您不试试”
那白衣人被这妇人打断赏舞的兴致,先是有些不高兴。可是看见那妇人满是浓妆的脸,约莫三十不到,还尚有几分姿色。眼睛一邪,又瞧见她那大开口衣领中,两个圆球一般的玉峰呼之欲出,便又换上一副淫笑的嘴脸。
他一把将那妇人拉进自己怀中,伸手就向他的胸前袭去。那妇人神色一变,抬头看见白衣人清秀的脸庞,也就顺势倒在他的怀中,任他的大手胡乱的摸索。白衣人一见这架势,更加欢喜,将整只右手都伸进那妇人的衣领中,揉捏着那滑腻柔软的玉峰。
妇人娇喘连连,媚眼如丝地抬头一望,却见白衣人整个头都降下来,像是要索吻。她赶紧偏头让开,劝道:“公子,那花魁可比奴家年轻漂亮啊据说身材还很火辣。”
“哦有此等事”白衣人一听来了精神,赶紧将她抱起,站立起来:“那我倒要看看这花魁到底是何方神圣。哈哈哈哈。”
说完,他在桌上放下一叠银票,然后又从口袋中抽出几张一千两银票,然后塞进那妇人的衣领之中,顺势还捏了一把她胸间那如雪的娇嫩肌肤。
那妇人嗔了他一眼,然后领着他走了出去。那群歌姬见他们走远,才聚集到那张放着银票的桌前。
“啊这里全是一千两的易教银票”一个音如黄鹂春上树的歌姬,长大了樱红的小嘴吃惊的叫道。
五位歌姬都惊呆的站在旁边,半晌都没回过神来。
那个白衣人就是失踪了几日的张子轩。
第七十一章仙乐花魁
妇人将张子轩拉到仙乐府最大的正厅之中时,那里面已然堆满了人,重重将大厅中央的高台包围。纵使张子轩用尽力气,也不得寸进。
这个正厅是双层构造,上面都是些住人的房屋。而下面除去亚肩叠背的人山之外,中间有一个四五丈方圆的大台子,想来那就是花魁登场的地方了吧。正厅的上面的牌匾上,写着“秋厅”二字,按着说法,仙乐府还有春、夏、冬三厅才对。
“你倒是说说,那花魁到底是啥样啊。”张子轩嬉笑着问旁边的妇人道。
那妇人感到张子轩搂住她的手又在不老实的上下摸捏,赶紧推开,小声说道:“公子,在外面就不要这样啦。奴家在想,若是公子看见那花魁模样,肯定就不会挂着奴家了。”
说完,妇人还小声啜泣起来。张子轩赶紧摆手说道:“哪有,我心中怎会不挂着姐姐呢”
妇人抬眼一看张子轩信誓旦旦的模样,便又娇笑一声,不再言语。
“来了来了”秋厅之中一阵喧哗吵闹,将张子轩的注意力又拉了回去。这时,只见秋厅之中忽然降下许多红彤彤的花瓣,那花瓣被人修剪成整齐的方块模样。随后,一阵悠扬的笛声打头,四周响起一片看似平静,实则激昂的音乐,犹如静怡的海面,一马平川的海面之下,却是深藏暗涌。
一位绝代佳人,轻轻从楼上飘飞下来,轻轻落在台上。只见那位佳人身着一身华贵红袍,头插飞凤来仪紫金钗,脖挂翡翠如意琉璃链,脚踏红霞漫天绸缎靴,真是雍容华贵,仪态万千。
有位书生随口便题诗道:
朱唇檀色淡抹重,
面带胭脂飞霞红。
星眸柳眉温香玉,
才知西子不如侬。
张子轩恰好听见这诗,感觉还真有那么几分道理。只不过最后“侬”的意思,他却百思不得其解。身旁的妇人见张子轩听见那书生吟诗之后,低头思索,便明白个大概,解释道:“公子,那书生是南方人,那里的方言,侬就是你的意思。也就是说,这首诗,是那位公子赠与花魁的。”
妇人说完,抬头望了一眼眼压群芳的花魁,有些失落地问道:“公子是哪里人”
哪里人张子轩一愣之下仔细回忆起来,可是想的脑袋生疼都记不出来。不过,他现在也不在乎这个,便又将眼光直望着秋厅台上的花魁,随口回道:“我不记得了。”
妇人以为张子轩是在敷衍,也就微微一叹,不再多问。
“奴家就是今日秋花的花魁,花名雁来红,所以各位公子称呼我小红就成。”那花魁向众人道了个万福,然后缓缓站立起来:“其实要我的花红,只要付钱就成,价高者得。”
众人没想到这雁来红如此直爽,明码就开始出卖自己的花红。所谓花红,就是花魁的初夜。指的不是房事,而是指花魁的初次接客。
所谓花魁,就是仙乐府从小培养的才色双全的女子。仙乐府每年会从外地挑选出同龄的二三十位少女作为花人,并培养她们学习乐棋书画,然后等到碧玉年华之际,分别从这二十来人中挑选最出色的四人最为当年的四季花魁,拍卖她们的花红。
而其他的人,就会成为仙乐府中一位才色上佳的侍婢。当然,这些侍婢只能给贵宾贴身服务。张子轩身边的妇人年轻时,就是仙乐府培养的花人。因为张子轩在仙乐府的几天出手阔绰,早就被仙乐府加入贵宾的行列。
“五十万两”雁来红花红的价格已然被喊道五十万两。这时,已经有不少人走出门去,秋厅之内顿时显得宽敞不少。
“一百万两”
gu9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