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枚枚的箭镞。从马背上射出。向城头上地守军呼啸而去。但是城头上的守军。已经乖巧地躲在了城垛的后面。任凭突厥人的箭镞风吹雨打。他们自在背后闲庭散步。突厥骑兵的气势很大。却无法造成什么实质性地杀伤效果。反而白白的浪费了不少的箭镞。
鹰扬军的这种无意识的沉默。在突厥骑兵看来。甚至是一种无言的蔑视。鹰扬军的动作。仿佛是在告诉突厥人:“嗨。兄弟。别傻了。你以为是驴子啊。绕磨转圈圈
“堆积沙袋”
李克用终于忍耐不住了。正式下达了进攻地命令。
数千名的突厥兵。立刻抱着沙袋。向着城墙冲过去。
左右两侧的突厥兵。都用箭镞掩护他们。以防止鹰扬军的箭镞反击。上。鹰扬军根本没有进行弓箭反击。他们躲藏在城垛的背后。静静的等待着突厥人的靠近。
当突厥人到达城墙下的时候。鹰扬军从上面扔下了点燃了导火索的震天雷。
轰隆隆
一阵阵地巨响传来。靠近城墙的突厥兵。顿时被黑烟笼罩。全部都被推翻在地上。现场是一片的狼藉。残肢断臂飞舞的到处都是。有些还粘在了城墙上。后面冲上来的突厥兵。也被强烈的气浪掀翻在地上。浑然不知所在何处。至于那些沙袋。早就不知道被气浪推到哪里去了。只有地上一滩滩地血迹。还有大量残缺不全地肢体。
很显然。只要震天雷一天存在。突厥兵都休想攻城。无论后面的突厥兵多么地勇敢。都根本无法将沙袋堆积起来。他们在还没有放下沙袋的时候。就已经被震天雷的气浪给推倒了。那一圈圈的气浪。仿佛是无形的大手。有效的阻止了突厥人的靠近。
李克用虽然又急又怒。却也不是毫无理智之人。只好咬牙切齿的命令部队撤回来。他用力的挥舞着手中的马鞭。仿佛要将自己的怒火。都全部通过这条短短的马鞭释放出去。要是马鞭足够长的话。他已经一马鞭就将刘鼎从城头上抽下来了。兵根本不适合攻城。但是李克用正在兴头上。他也不敢劝说。为了这次南下。李克用根本听不进任何不同的意见。他将反对最激烈的张敬全和周德威。都蜂到下面去干苦力。他符存审很有自知之明。绝对不会在这个时候主动去触李克用的霉头。
“刘鼎。我跟你没完”
李克用咬牙切齿的骂道。好像变成了一个只懂得骂街的泼妇。
他从来没有对一个人如此的愤怒。哪怕是上源驿事件发生后的朱温。
刘鼎。这个名字。就好像是无数根的尖刺。深深的刺在他的心头上。只要想一想。都痛苦不堪。
“主上。来日方长。”
符存审意味深长的劝道。
李克用仅剩的眼睛。依然死死的盯着开封的城墙。盯着鹰扬军旗帜下的地方。
其实那里并没有任何的人影。可是李克用感觉刘鼎就躲藏在那里。他感觉刘鼎就躲藏在那里看他的笑话。
“刘鼎。我要跟你耗到底”
李克用暗暗熄了决心。脸色变得坚毅无比。
“咦那是什么”
忽然间。符存审诧异的低声惊呼。
李克用下意识的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只看到在开封东面的汴水上。一道道的帆樯出光是非常强烈的。刚好将这些蓝色的帆樯。映衬得十分的清晰。李克用的内心。情不自禁的微微一沉。他当然知道这些帆樯是什么东西。
这时候。很多突厥兵也看到了这些帆影。他们原本激昂的神情。渐渐地冷却下来。因为他们看到了实在太多的帆影。在那么一瞬间。无数的帆影。好像是密密麻麻的尖刺一样。挤满了开封东面的汴水。同时深深地压在了每个突厥骑兵的心头上。
城头上地鹰扬军。过度关注正面的突厥骑兵。反而没有注意到来自背后的帆影。他们还是看到了突厥人的反应以后。才注意到东面地。他们飞快的转头看着自己的后方。同样看到了从汴水南边渐渐涌现的帆影。眼神厉害的人。已经发现在帆影的中间。有蓝色的双剑交叉旗在桅杆地顶端高高的飘扬。
鹰扬军水军
开封守军大喜过望。随即发出阵阵如雷的欢呼声:“援军来了援军来了”
日盼夜盼。援军终于来
听到开封城内传来的阵阵欢呼声。李克用脸色大变。仅剩的眼睛变得晦暗无比。
他很快明白过来了。鹰扬军水军才是刘鼎真正的援军。襄州方向只是诱敌之计。
该死的。他再次上了刘鼎的当到现在为止。他还在密切注意襄州的方向。
注意个屁。那里根本就没有出兵地可能
“拦住他们”
李克用下意识的喝道。
周围的突厥骑兵。急忙绕过开封城。试图将到达的鹰扬军水军拦截。
然而。突厥人的骑兵。集结在开封的西门。而鹰扬军水军却出现在东门。虽然突厥骑兵地速度很快。却也不能瞬间到达。就是在这短暂地时间里。鹰扬军水军已经调整好了作战队形。船上的官兵。已经将所有地武器。都全部对准了汴水的西岸。
最前面的。基本都是楼船和斗舰。最多的还是斗舰。总数不下三十艘。在鹰扬军海军建立以后。本来这些楼船和斗舰都是准备退役的。因为它们不适用于远海航行。没想到这次居然又用上了。由于这些战舰被闲置以后。缺乏保养。因此外部看起来有些破旧。甚至有些楼船外面的生牛皮都已经开裂脱落了。
然而。这些并不妨碍它们在内河的战斗力。
带领水军舰队增援开封的。乃是鹰扬军运河舰队的指挥使龙孟尧。
他举着单筒望远镜。仔细的观察着突厥骑兵的动静。沉着冷静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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