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人的意料之外。更令刘鼎他们感觉到古怪的是,马南青显然是个自来熟,一点都没有和刘鼎生分的意思,见面就拱手说道:“刘大人,您上京勤王,怎么不提前打声招呼要是早知道您要过境,卑职一早就做好准备,鞍前马后的服侍您上路去了。”
刘鼎自然而然的笑着说道:“我们也是刚刚接到朝廷迁离长安的信息,急急忙忙的出发的,很多东西都来不及准备。军情紧急,没有来得及通告马指挥,就强行踏上了蕲州的地面,实在是对不起,还请马指挥谅解,谅解。马南青有些吃惊的说道:“朝廷又迁离长安了那皇帝陛下呢”
刘鼎晦涩的说道:“陛下已经出狩凤翔。”
马南青似乎有些半信半疑,却没有说什么,只有两个小眼珠在悄悄的转动着。
李怡禾在旁边插口说道:“马指挥,我军的确是从舒州仓促出发,粮草物资都未曾准备妥当,兵力也只有千余人,路过贵地。还需要贵军能够提供部分粮草,以缓解我军的危急。蕲州和舒州向来和平共处,相安无事,还请马指挥能够鼎力协助,鹰扬军上下感激不尽。日后觐见皇帝陛下,我等必然会提起大人的功绩,请求大人予以封赏。”
马南青小眼睛悄悄的转了转,不知道在衡量些什么,随即大义凛然说道:“刘大人忠心拥护皇上,不畏艰难险阻。千里入京勤王,实在是我等军人的模范,不要说小小地粮草问题,就算是要卑职跟随大人上京勤王,也是义不容辞啊粮草问题。勤王大军需要多少,蕲州就提供多少。”
说话间,他的目光似乎有些不由自主的向后移,移动到刘鼎的身后,最后,就凝结不动了。原来,他的目光。已经移到了苏幼惜等人的身上,在苏幼惜和黎霏嫣身上游弋了好一会儿以后,最后停留在林诗梓的身上,牢牢的粘着不会动了。苏幼惜和黎霏嫣本来都是极其美貌的女人,此时女扮男装,显出一股有别于平时的英气和美艳,难怪引人注目。林诗梓穿着雪白地武士服。面容高贵,举止优雅,举手投足之间。都有一种说不出的妩媚和英气,难怪马南青要如痴如。
李怡禾皱眉说道:“马指挥,鹰扬军和武昌军本是一体,理应互相协助,共同进退。马指挥古道热肠,鼎力相助,我等感激不尽。只是我们必须迅速赶路,尽快赶到长安,还请马指挥将粮草备齐。交给我们。如果马指挥有什么需要托付给朝廷或者皇帝陛下的,又或者是有什么请求需要转告皇上。我等都可以代劳。总之,一切都拜托马指挥了。”
马南青心里暗暗发痒,一颗心完全被林诗梓勾住了,李怡禾到底说了些什么,他仿佛是听到了,又仿佛没有听到,言不由衷的说道:“哪里,哪里都是一家人,好说,好说,一家人,嗯,一家人”
鹰扬军的几个将领都察觉到马南青地不对劲,他们自然注意到了马南青目光的落点所在,都不禁有些恼怒,这三个女人乃是刘鼎的禁脔,除了刘鼎之外,谁也不敢对她们无礼,马南青这样子巡视林诗梓,既是对刘鼎的无礼,也是对整个鹰扬军的无礼。不过刘鼎既然没有暗示,他们也就装作不知道。隐隐间,他们不免觉得有些奇怪,难道刘鼎没有察觉到马南青的异样,还是他最近转了性子,居然对这样的行动不以为然了
李怡禾却是心知肚明,内心在悄悄地感慨,有马南青这样的人,还需要什么刘鼎找什么借口他自己就会跑上来送死的马南青对林诗梓起了色心,刘鼎故意装作不知道,马南青的色胆肯定会更加的膨胀的,到时候,他只有自投罗网、自寻死路了。蕲州的武昌军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在这种场合,居然还敢做出这样地动作来,难道他们只看到了林诗梓的艳丽,却不知道刘鼎的冷酷无情
果然,马南青好不容易才收回目光,一颗心早就被林诗梓取走了,颇有些魂不守舍地神态,酸溜溜的说道:“刘大人路过蕲州,实在是蕲州百姓的福气,今晚又是除夕,大人不妨在蕲州停留一两个晚上,让蕲州的老百姓瞻仰瞻仰勤王大军的风采,也好让卑职尽尽地主之谊啊我们蕲州的竹、艾、龟、蛇都是极有名的,卑职已经吩咐下去,备好宴席,还请大人赏脸,今晚我们就坐竹席、枕蕲艾、品蕲龟、食蕲蛇,又有黄梅酒相伴,必定尽兴而归。”
刘鼎含笑说道:“刘鼎本来着急要赶往长安,不想打扰马指挥,更不想惊动蕲州的父老乡亲,只是马指挥如此盛情,刘鼎如果拒绝,那就是不识抬举了,既然如此,刘鼎就却之不恭了。晚上必定到场,不不归”
马南青精神一振,连忙说道:“客气,客气,有刘大人光临蕲州,实在是蓬荜生辉啊这边请,这边请”
在马南青的亲自带领下,刘鼎一行很快进入蕲州城,一路上,马南青都偷偷地回看林诗梓,甚至不顾周围鹰扬军将士恼怒地眼神。林诗梓自然也注意到了马南青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轻轻蹙眉。每次都避开马南青的目光。然而,马南青总是找机会偷看她,林诗梓不免有些羞涩,又有些恼怒,几次都差点要示意刘鼎注意此人。结果苏幼惜悄悄地拉了拉她的衣袖,她才慢慢的冷静下来,将马南青的目光当做透明一样,不去理会他。
然而,林诗梓只冷静了一会儿,却又开始想东想西。很多古怪的念头都涌上来。马南青这样偷窥自己,刘鼎一点反应都没有,难道是他竟然对自己一点都不着急,任凭别的男人非礼自己自己对他满腔的情意,他难道一点就感觉不到了他为什么愿意和苏幼惜亲热。都不愿意碰自己的身体,难道是自己的身体还不如苏幼惜有吸引力真是越想越伤心,悲从中来,差点就要掉出泪珠来了,幸好这次马南青没有看见,否则不知道又要做出什么样的表情来。
蕲州城并不大,人口也只有五万不到。城墙却修建地相当雄壮,比舒州城的城墙还要坚固。这里是吴头楚尾,历来都是兵家必争之地,凡是长江两岸的决战,从来都没有漏掉蕲州的。当年的王仙芝,就是在黄梅附近被官军追上,最后力战而亡。马南青带着刘鼎等人来到蕲州城下。随意地说道:“刘大人,蕲州城向来无战事,百姓久安。如果大军入驻,恐怕引起百姓的惊恐,还请大人留下大部队,只带亲卫入城”
话音未落,李怡禾已经断然说道:“这怎么可以不行”
马南青不以为然的看着刘鼎,小小的眼睛翻了翻,笑呵呵的说道:“莫非大人担心卑职设置鸿门宴,对大人不利”
李怡禾冷冷的说道:“不是怀疑马指挥设置鸿门宴,只是君子不立于围墙之下。勤王大军必须进入城内驻扎。”
马南青摇摇胖嘟嘟的脑袋。轻描淡写地说道:“武昌军也驻扎在城外,李参军何必担心”
gu903();李怡禾还要再说。却被刘鼎伸手制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