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门秀满脸愕然。不解地看着艾飞雨。
艾飞雨冷笑这说道:“我要你在信中大骂鹰扬军,要李君不用担心你的安全,坚决不要和鹰扬军作对。”
南门秀以为自己听错了,狐疑的看看四周,半信半疑地说道:“这”
艾飞雨不容置疑的说道:“就这样写”
南门秀迟疑片刻,颓然说道:“好的。”
当艾飞雨拿着南门秀写好的书信出来,杨璧鳞恰好看到,好奇的问道:“南门秀的劝说效果,也许会挺好的吧。”
艾飞雨漠然的说道:“是的。”
书信是用火漆密封好地。艾飞雨根本没有拆开,事实上,艾飞雨就算拆开了,他也看不到。然而。他有足够的信心,南门秀绝对不敢在书信里面搞小动作,他本身就是一个极大的震慑。
李天翔派人和溧阳城的红巾盗取得联系,李君随即派人来接艾飞雨。
当天下午,在斜阳地余晖中,艾飞雨拖着残疾的身体,进入了溧阳城。
李君在城内的街道中央,好像一直受伤的秃鹰,冷冷的盯着艾飞雨的到来。在他的身边,是精心挑选出来的一千名红巾盗。他们带着凛凛的杀气。将艾飞雨一行二十二人全部围困在其中。
艾飞雨朗声说道:“鹰扬军使者艾飞雨,参见嗣王爷。”
李君冷冷的说道:“我要见地人是刘鼎。”
艾飞雨神色平静地说道:“我可以代表刘鼎。”
李君冷冷的说道:“你不能。”
他用力一摆手,大声喝道:“来人,将他们全部抓起来,斩首示众”
周围的红巾盗一拥而上,就要来抓艾飞雨。刘剑等人当然不肯示弱,马上拔出武器,虎视眈眈。那些红巾盗神色稍微犹豫片刻,然后下意识的看了看李君的表情。然后继续冲上来。刘剑等人齐齐下端。缅铁弯刀摆出格斗的姿势。就在双方就要肉体接触的一刹那,李君突然冷冷的说道:“且慢。”
所有的红巾盗马上停止了动作。
刘剑等人依然紧握缅铁弯刀。虎视眈眈。
艾飞雨露出淡淡地微笑。
李君冷笑着说道:“你可知道,本王爷随时可以让你们血溅五步”
艾飞雨若无其事地说道:“嗣王爷的部下难道都是不配弓箭地吗”
李君脸色一凛,随即狠狠的盯着艾飞雨。
他知道艾飞雨是瞎子,就是因为对方是瞎子,他才会不由自主的脸色绷紧。他明明没有眼睛,如何判断出自己的部下没有携带弓箭如果艾飞雨只是依靠耳朵就猜测出自己的部下没有配备弓箭,这个人也太可怕了。他只是想给刘鼎的使者一个下马威,并不是要真的杀了对方,为了避免出现意外,他下令周围的红巾盗都摘除了弓箭,没想到竟然被没有眼睛的艾飞雨识破。
听到李君没有回答,艾飞雨自言自语的说道:“箭镞不长眼,嗣王爷的小心还是有道理的。”
李君冷冷的说道:“艾飞雨,你在我的面前,不要胡说八道,不然本王爷随时可以让你变得更加残废。”
艾飞雨漠然的说道:“若是王爷能够赐我一死,那不是更好”
李君身边有人大声说道:“你这个废物,刘鼎派个废物来和我们谈判,这明显是蔑视我们。我们红巾军是绝对不会和你这样的残废谈判的”
刘剑霍然跃出,缅铁弯刀指着面前的红巾盗,厉声喝道:“你是什么人敢出言侮辱我们鹰扬军的使者嗣王爷,我们鹰扬军是怀着诚意而来,可不要让你麾下的宵小之辈坏了大事阁下如果要刀尖上见个真章,我们鹰扬军随时奉陪”
那个红巾盗军官就要站出来,却让李君挥手制止了。
李君目光熠熠的刘剑和其他的鬼雨都战士,最后目光落在艾飞雨的身上,缓缓地说道:“远来是客,休得出言侮辱。”
他做出请的手势。冷冷的说道:“我们且到里面去谈。”
李君将自己地中军营帐,设置在一个有江南园林的庭院里面,虽然已经是出动初冬。但是绿树婆娑,绿意盎然。流水在潺潺的流过,地上依稀有几片落叶,在他们进来的时候,刚好有一片枯黄的落叶,缓缓的飘落在艾飞雨的脚边。
艾飞雨虽然看不见,却在仔细的聆听,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李君面无表情地说道:“不知道阁下听到了什么”
艾飞雨淡淡的说道:“我听到了虫子在地里努力挖洞的声音,听到树上的枯叶在苦苦挣扎地声音。”
李君明知道他是在讽刺自己垂死挣扎。却故意装作听不出来,慢悠悠的说道:“真是好风景啊”
艾飞雨淡淡的说道:“过奖了,飞雨也是现在才意识到大自然的奥秘。想当初,飞雨也是一心追求功名利禄。最后却落得残废的下场,可见识时务者为俊杰。古语有云,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可见是极其有道理的。”
李君含笑不答。
艾飞雨将南门秀的信件递给李君,但是李君却难过去,匆匆看了一下,就撕掉了,随手扔到旁边的池塘里面去。池塘里面的水是缓缓流动,破碎的信件慢慢地分开。最终大部分都消失在破败地残荷下面。
李君冷冷的说道:“我们在溧阳还有三万勇士。皆是以一当十之辈。城内的粮草,至少还可以用三年的时间。你们鹰扬军要是想将我们撵出润州,那是绝对不可能的。就算你们出动十万大军,用上十年的时间,也休想拿下溧阳城。”
艾飞雨淡淡的说道:“嗣王爷,你多虑了。艾飞雨虽然没有眼睛,但是飞雨依然是可以了解实情的。刚才艾飞雨从街边走过,听到远处轱辘的声音,想必是运粮地手推车经过。不小心有些粮食掉在地上。听声音,似乎是大米和豆子混合在一起地。如果红巾军不缺粮。何必用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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