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祥鹤气愤地说道:“我们刚刚得到消息,镇海军水军竟然封锁了江面,不让物资运送进来,甚至还不给城里的居民撤走。裴易靖要和鲍泽焕交涉,但是鲍泽焕根本不露面,下面的军官粗鲁的不行,一点面子都不给”
刘鼎皱眉说道:“裴大人出面也无法解决”
张祥鹤说道:“镇海军水军指挥使鲍泽焕是周宝的外甥。此人根本不给裴府面子,他下面的军官甚至口无遮拦的说,他们就是要封锁裴府的人,真是太令人气愤了。”
李怡禾从下面走上来,苦涩的说道:“看来我还是漏算了,这个才是最致命的。镇海军水军地封锁。会将金陵变成死城。”
张祥鹤的脸色变得很难看,愤愤的欲言又止。
在这个时候,说再多的意气话,又有什么用
金陵城最大的优势就是联通长江,可进可退,但是现在长江被镇海军水军切断,金陵城就变成了死城了。不要说从外面获得增援,就算城里的人要逃出去。也不可能。到时候城内弹尽粮绝。红巾盗自然可以顺利地入城。镇海军水军不肯让金陵城地普通百姓撤退,无非是要加快城内的粮食消耗而已。哪怕金陵城内的粮食储备再多。二十多万人吃下来,又能够坚持几天的时间
李怡禾苦笑着吟唱起来:“王楼船下益州,金陵王气黯然收。千寻铁锁沉江底,一片降幡出石头。人世几回伤往事,山形依旧枕寒流。今逢四海为家日,故垒萧萧芦荻秋。唉,但愿我们不要成为孙皓才好。”
这是刘禹锡的诗,描述的是三国后期晋国灭吴国的战役。王浚,西晋初年大将,官至抚军大将军。王的仕途多受到羊祜地提携,曾在益州整治水军七年,建造能容载两千多人地楼船,在公元年,晋国分兵六路伐吴,王浚率水军顺长江东下,沿路突破吴国层层封锁,直攻吴都建业,致使孙皓出降,天下三分归於一统。
有史以来,金陵城最大的威胁不是来自陆地,而是来自长江,谁控制了长江,谁就控制了金陵城。现在镇海军水军封锁了江面,就等于勒住了金陵城地喉咙,任凭裴泰、刁、张曦均、薛朗有天大的本事,都无法改变灭亡的命运。一时间,金陵城的形势,似乎从来没有变得这样的危险,城头上的气氛顿时压抑起来。
张祥鹤期待的看着刘鼎,绝望的说道:“舒雷,真的没有解救的办法吗”
刘鼎平静的说道:“有。
李怡禾和张祥鹤都立刻振奋振奋精神,齐声的说道:“什么办法”
刘鼎淡淡的说道:“有一个人,可以帮助金陵。”
李怡禾和张祥鹤齐声说道:“谁”
刘鼎缓缓的说道:“舒州的刘鼎。”
李怡禾脸色一变,随即恢复正常。
张祥鹤愕然说道:“刘鼎”
刘鼎点点头,面无表情的说道:“舒州的刘鼎。拥有强大地水军,只有他的水军才可以冲开镇海军水军的封锁,将外面的物资送进来,同时将城里的人送出去。如果你们愿意修书一封,送到舒州去,或许可以改变这个困局。据我所知,镇海军水军切断了舒州的出海口,刘鼎非常不满意,如果能够打击镇海军水军。他多半会答应的。当然,他可能需要一些条件,例如打败了周宝以后,要确保长江水道的畅通等,但是应该不会很过分。”
张祥鹤疑虑的说道:“可是,我们和刘鼎完全没有来往啊我们甚至不知道这个人地底细”
李怡禾插口说道:“舒雷说的没错,眼下的确只有求救于刘鼎了不对,不是求救,而是双方合作,金陵府有求于他。他同样有求于金陵府,这样各取所需的事情,显然要比单纯的求救容易实现得多。”
张祥鹤还是半信半疑的说道:“可是,刘鼎能答应吗”
李怡禾缓缓的说道:“不管他答不答应,起码应该尝试一下是不是”
张祥鹤点头说道:“好,我去跟父亲说说。”
刘鼎在后面说道:“还是以前那样,只说是你的主意,不要暴露我的身份。”
张祥鹤头也不回的说道:“省得。”
等他走了以后,李怡禾有点担心地说道:“大人,你的身份看来要暴露了。”
刘鼎淡淡的说道:“镇海军水军是他们无法解决的问题。就像你所说的那样,我们是各取所需,我的身份暴露又何妨”
李怡禾点头说道:“如此甚好。”
然而,张祥鹤却很快回来了,神情显得有点沮丧。
李怡禾淡淡的说道:“效果如何”
张祥鹤摇头说道:“不好,我刚提起刘鼎这个名字。大家的脸色就变了。好像刘鼎是洪水猛兽似的。裴易靖的脸色很不好,当场就表示不可能和刘鼎协作,然后让我以后都不要再提这件事情。”
李怡禾皱眉说道:“怎么可能他至少应该让你将话说完。”
张祥鹤苦恼地说道:“我也是这样觉得的,可是裴易靖就是不让我再提刘鼎,后来我找父亲悄悄的问了问,才发现原来和一个女人有关,真是的,这么大的事情。居然因为一个女人而耽误”
gu9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