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算有惊无险的避开这场祸端,我们几个快速钻回车里打算闪人,这个时候突然看到两辆面包车由远而近停到饭店的门口,从车里跳下来一大帮拎着砍刀的青年,冲进了饭馆里,接着就听到里面“噼里啪啦”的打砸声和怒吼,已经打成了一团。
我抚摸着下巴颏微笑说,看来不是谁都给八号公馆面子的,走吧!
返回“蓝月亮”,哥几个又闲扯了一会儿,就分别回屋睡觉去了,说到这儿必须得说说钟德胜,这小子大智若愚,别看长得五大三粗的,其实心思特别活泛,不光把夜场打理的井井有条,而且其他方面也想的很周全,之前让人把四楼简单装修了下,改成类似宿舍的模样,几个场子看场的兄弟晚上都回这儿睡觉,这样既可以加深彼此间的感情,又可以应对任何突发情况。
我躺在单人小床上寻思明天要不要回公园一趟,把我那个抠抠搜搜的无赖师父接过来住,如果他愿意教手下这帮小弟个一招半式,那我们就赚大发了,就算老头不乐意,他毕竟是我师父,再我最难的时候扶过我,我也有义务孝敬他。
翻身的时候,感觉被什么东西给硌了一下,我随手摸了摸,摸到一条玉珠串成的项链,底下坠了块观音菩萨的佛牌,我心底瞬间一痛,这是苏菲送给我的,我以为自己拼命的忙碌可以暂时忘掉她,结果夜深人静的时候还是会想她,想她想到鼻子会发酸。
摸出来新买的手机,轻轻的按下苏菲的号码,不等电话接通,我就快速挂掉,她的号码根本不需要存,我脑子里记得清清楚楚。
算了吧!我现在还不够强大!
我自言自语的小声念叨,把手机塞到枕头底下,强迫自己睡觉,可是刚闭上眼,我脑海中就会出现苏菲的模样,就会出现她一脸娇蛮的样子的喊我三三。
翻来覆去了很久很久,我才挣扎着睡着。
早上一睁眼,哥几个还在睡觉,我就打了辆车出门了。
便宜师父总叫唤我不孝顺,出门前我特意准备了几千块钱,打算中午带老头好好的挥霍一把,吃点稀罕东西,再给他买两身像样的衣裳。
我走进传达室的时候,那个开黑出租的青年也在,正一脸严肃的跟我师父在说着什么,我乐呵呵的朝他俩打招呼,青年硬挤出个笑脸冲我点点头,继续问狗爷,叔你说我媳妇食道里的肿瘤中药已经控制不住了么?
师父苦笑着点点头说,别说中药了,就算是西药也够呛,她现在这种情况就必须住院,早点做切除手术,再拖下去肯定有生命危险。
青年叹口气说,我去问过了,住院最少五万块钱,卖了车加上这两年我攒的钱,还差一半多,我再去借借看吧。
说完话就唉声叹气的出门了。
师父斜楞着眼睛看向我说,怎么了小兔崽子?又想回来蹭老子吃喝?
我赶忙摇摇头,从兜里掏出来钱说,我是特地回来孝顺您的,想着把你接到我那去住两天。
狗爷一个跨步迈到我跟前,速度飞快的把钞票给抢走了,蘸着唾沫数了数后奸笑说,钱我收下了,至于去你那住就算了,我习惯公园里的安静了。
我撇撇嘴小声嘀咕,见钱眼开。
狗爷装作没听见的样子,朝我努努嘴说,老子不白要你的钱,阿亮的媳妇急需一笔住院费,雪中送炭更能暖人心,你不是一直都挺待见阿亮的么?这是个机会。
我眼睛一亮,笑嘻嘻的凑过去给他捏肩揉背的说,师父你敢不敢告诉我阿亮家的具体地址?
狗爷很利索的摇摇头说,不敢!
我软磨硬泡了好半天,才从狗爷的嘴里问出来阿亮的地址,完事我拔腿就往出跑。
师父从后面喊我,小瘪犊子,你特娘比老子还现实...
那青年本名蔡亮,家就住公园的附近,一间四合小院的出租房里,我找到他家的时候,他正蹲在门口愁眉不展的抽烟,看到我,他明显楞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