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籍心想以前夏榛是这么婆婆妈妈的人吗,怎么现在变得这么喜欢管教他了,“即使不是女人,我也要有职业素养吧。”
夏榛道,“所以我就说,何必做演员呢。你做什么不好。”
庄籍喝完了牛奶,把杯子一放,道,“我做我喜欢的事业,有什么不对了。你到底是什么意思,总看不起演员呢,还是总看不起我?”
庄籍脸上没了笑容,虽然眼神不凶,但夏榛也能感受到他的怒气。
夏榛只得道,“演员是吃青春饭,你不演戏了,要怎么办。”
庄籍胳膊放在餐桌上,道,“我还是要转型吧。这些年也为公司赚了不少钱了,要慢慢转型了。”
夏榛说,“不做演员了吗?你有没有意跟着我做投资,或者愿意做管理也行……”
庄籍抬手打断了他可能会有的长篇大论,说,“我说的转型,是走大屏幕电影,还有就是少接少年戏,多发掘一些可以走的路子。不是说不再做演员了。”
说到这里,他紧盯着夏榛,“这么多年了,你还是对我当演员有这么大的偏见吗。”
夏榛吃不下东西了,把面包放下,说,“娱乐圈的确太乱了。我是为你好。”
庄籍笑了一声,说,“为我好,为我好就不该有这种偏见。每个人都有选择自己所从事职业的权利,我又没做伤天害理的事,怎么就不能做演员了。比起说我应该去做什么,对我更好,难道不是应该以我的喜好为重吗。你这样,也算朋友?”
夏榛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最后只好说道,“随你。”
庄籍说,“本来就随我。我又不是你儿子,还要受你支配人生。”
夏榛,“……”
又闹得不愉快了,手机就响了,夏榛以为是司机到了,看自己的手机,发现没人来电,是庄籍的手机在响。
两人居然是同样的铃声,都是系统自带的那一款……
庄籍起身接听电话,刚听到那边说了什么,他的脸色就沉了下来,夏榛看到,就知道该是出了什么事。
庄籍挂掉电话后,夏榛不得不问道,“什么事?”
庄籍轻出了口气,道,“一个前辈自杀了,我要马上出门。”
夏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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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第18章...
第十八章
庄籍坐在那里,沉默不言,甚至眼神也些许恍惚,像被魇住了一样。
庄籍在初高中时候,是有一定抑郁症的,当然,这是夏榛的猜测,那时候,庄籍很喜欢独处发呆,人也不是很开朗,所以不怪夏榛猜他有抑郁症。
夏榛觉得抑郁症可不好,很多自杀的人,都是因为抑郁症。
虽然十年过去了,庄籍已经不是原来的样子了,他平素时候眼神里的坚毅冷静,显示他完全不会是一个会抑郁自杀的人,但夏榛还是担心他了,一时不敢离开。
司机已经为他送来了衣服,他也都穿好了,脏衣物也给司机带走拿回家了,而且他工作繁忙,要去忙事情去,但他还是坐在庄籍家里没动。
庄籍说要出趟门,结果却坐在沙发里没动。
夏榛斟酌了一阵才把庄籍从那种沉默神游的状态叫醒,“庄籍!”
庄籍抬头看他,好像吃了一惊,“啊,你怎么还没走。”
夏榛,“……”
夏榛说道,“你没事吧。其实人死不能复生,你知道这个道理的。比起在这里神伤,还不如去看看那个死者有没有什么家人需要帮忙,那样,也好,是不是。”
庄籍愣愣地“啊”了一声,然后点了点头,但是人却没有动。
夏榛看不过眼了,起身坐到了庄籍的身边去,伸手揽了揽他的肩膀,道,“以前你有事情都会对我说的,既然我是你好朋友,你心里不爽快,有什么话,对别人不方便说,可以对我说。我不会讲出去。”
庄籍看了看他,抬手按了按太阳穴,说,“其实没什么事。只是有人死了,不免物伤其类。”
夏榛说,“死的是谁,和你关系很好吗。”
庄籍像是突然就卸下了之前那坚硬又带着尖刺的外壳,将那谁都会有的脆弱柔软暴露了出来。
庄籍知道自己这时候是什么样子,所以不想夏榛在身边,他推了夏榛一下,说,“你走吧,我想自己待一阵,一会儿要去公司。”
夏榛冷了脸,脸色难看地盯着他,说,“你是什么意思,心里其实没把我当朋友了吗。对我也有这么大戒心?”
庄籍把他拒之门外,是让夏榛难堪又伤心的。
毕竟他自己对庄籍是推心置腹。
庄籍对别人都是应酬,和谁关系都好,却不交心,唯独对夏榛不一样。
但是,他实在不想在夏榛面前变成个叨叨絮絮的脆弱的男人,只有失败者才会那样,样子太难看了。
但夏榛这话实在太重了,庄籍不得不重视,他叹了口气,甚至压下了心里的过分伤心,收起了那种难受恍惚,道,“不是你想的那样。只是,这种事,真没什么好说的。死的是我的一个前辈,他以前还提携过我。”
夏榛道,“到底是谁。”
庄籍说,“你肯定不认识,他叫纪和。”
夏榛略微惊讶,因为他知道这个人,曾经听过有人说他的笑话,还见过真人。
夏榛知道这些,完全是拜易逍所赐,易逍曾经招待他玩,当时还有易逍的另外几个朋友,还有一大堆娱乐圈里的男男女女,连夏奕博也在。
当时的那个笑话自然是十分猥琐难听的,好像是说有人被/操/得狠了,三天两头要上医院里看肛肠科,都成圈子里的大笑话了,而且这人因为得罪了人,本来还是有些天分的演员,却被雪藏了,日子过不下去,只能靠卖屁股过日子,已经沦为了男/妓,有人问夏奕博,是不是也上过这个人,夏奕博当时说嫌脏,连手也不愿意碰,诸如此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