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节(1 / 2)

“傻瓜,这有什么好谢的?”闻樾吻了吻她的发顶,说:“你以为我那些与子偕老的话只是随便说说的?我是做好了用一辈子来承诺才说的。”

“我知道。”诗毅在他怀里蹭了蹭才抬起头问他:“那照片是哪儿来的?”

提及这件事,闻樾的脸色沉了沉,“是诗丁杰跟徐薪茹让人送到敏学去的。”

“……”诗毅愣了一下,说:“难怪之前三番几次拿这件事来威胁我,我不当回事只是以为他们就一张嘴,没想到他们竟然还有照片。”

“你之前不知道他们有这些照片?”闻樾惊愕问道。

诗毅摇头,“不知道。”

“你……能跟我说说当年事情的经过吗?”闻樾想知道,因为这对于他解决这件事更有利,但又担心她触景伤情。

“可以。”诗毅毫不犹豫地说,“如果是换做以前,我可能没办法面对。不过现在坦然了,大概是有你在我身边的缘故。”

这顶高帽往闻樾头上一扣,让他整个人有些飘飘然了,“我从今往后都会在你身边,你以后只管无忧无虑地活着就好。”

“嗯。”诗毅应了一声,然后才开始回忆。

虽然过去外人都不知道诗毅是被收养的,但诗徐两家的至亲都知道。

徐乐业作为徐薪茹唯一的弟弟,当然也知道。

诗毅还是小孩的时候,觉得徐乐业这个舅舅还挺好的,妈妈对她冷漠如冰,这个舅舅倒是时不时给她买些好吃的。

有时候她被徐薪茹骂,他甚至还帮她出头,骂回徐薪茹。要知道,徐薪茹在重男轻女的家庭中长大,骨子里已经认为自己比不上这个弟弟,凡是得让着弟弟。所以,别人说一百句都不如徐乐业在她这里说一句的分量重。

她当时对他挺感激的,直至后来有一次,他说要帮她洗澡,她不愿意,他硬要脱她的衣服,她才知道这个男人是披着羊皮的狼。

幸好当时被徐薪茹碰见,她才逃过一劫。

那时候她十岁不到,但平时没事喜欢让家里的保姆带她去图书馆,所以看了一些儿童性/教育的一些书籍,所以明白徐乐业对她不怀好意。

从那以后,她就躲着徐乐业,有时徐家家族聚会一定要参加,她就往表兄弟姐妹的人群堆里面挤。

那时候大家都是小孩,心里头没那么多心思,所以也没排斥她。不过,但凡在徐家,她都不怎么喝水,因为她怕一个人去洗手间。

反正她那时就两条原则,一是远离徐乐业,二是不要落单。

不过,大概是那天之后徐薪茹训过徐乐业,他之后几年也没什么出格的动静。

可她一日一日长大,等出落成亭亭玉立的少女时,她明显能从徐乐业的眼神中看到了男人对女人的欲/望。

上高中以后,她比以前更小心翼翼了。

不过她那时候上了敏学,实现了“财务自由”,在诗丁杰跟徐薪茹面前也不似以前那般做低伏小,跟他们的关系越来越差,一般的家族聚会她都不参加,他们也懒得带她。

这样一来,她跟徐乐业碰见的几率就更小,直至有一次徐家一个至亲结婚,诗毅不去不太好,于是去了。

本来去参加婚礼要打扮得漂漂亮亮,但诗毅只想低调,那天周五放学,直接穿着校服就去了婚礼现场,就是这次,她被徐乐业给逮住了。

明明是最朴素不过的校服,可落在徐乐业的眼里就像故意的“学生诱/惑”,趁着四下没人,他直接把诗毅拖到了酒店楼上的房间。

“徐乐业大概是怕我事后去告他,所以拍了视频准备威胁我。如果当时不是于翰林看到尾随上去,我怕是逃不掉了。”诗毅前面还算冷静,但说到这里忍不住打颤。

虽然过去很久,但当时被徐乐业压着动弹不了,她拼命挣扎却只有徒劳的无力感,依旧清晰得让他恐惧。

“没事,都过去了。”闻樾紧紧地搂住她,轻声安慰着。

“我没事。”诗毅平复了一下心情,又继续说:“后来诗丁杰跟徐薪茹也知道了这件事,我说要告徐乐业,可他们说我没有吃亏,让我算了。我那时候气得哭了,既因为徐乐业这个禽兽,也因为禽兽不如的父母。”

“我那时候只是个学生,根本没有能力反抗,可心里的坎一直过不去。”说到这里,她抬起头看他,“其实,那年我掉下泳池的确是意外,但掉下去的那一刻,我不想挣扎了,想着这辈子过得如此不堪,倒不如就这样算了。如果不是你当时你路过,我可能这辈子就走到那里了。”

闻樾听着她这番话,心里忍不住打了个寒颤,用力把她往自己怀里按了按,心有余悸地说:“幸好我路过了。”

“对啊,幸好!我当时被你救了之后,突然觉得生命又有希望了,后面也鼓起勇气打算跟你表白,只不过……后面的事,你也知道了。”

“对不起,要是我知道这样,我当时打死也不说那样的话。”他忍不住轻叹一声,“如果我没有说那句话,说不定我们早就在一起了。”

“不一定,即使我没有把那句“我喜欢你”涂掉,你也没有去翻同学录的闲心,说不定这辈子都不会发现。”

“……”这句真是大实话,闻樾无法反驳。

“在你这里燃起了希望又灭掉了,我的状态又回到了从前,渐渐地,我发现自己好像有些抑郁症的症状。在游泳池“死而复生”,我对生命比之前珍惜了,于是去看了心理医生。前几年有吃药,后面稳定了就不用吃了,但发现不妥就去复诊。最近一次复诊是遇到你之后,但不再是因为自己情绪低落,而是觉得自己想通了。”说到这里,诗毅微微笑道:“我的心理医生说,这一切都得感谢你。”

“这个功劳我还真不敢邀。”闻樾苦笑,“要是可以的话,我愿意早就站在你身边,为你遮风挡雨。”

“现在也不迟。”

诗毅说了一大堆,现在轮到她问他:“诗丁杰跟徐薪茹是不是拿这件事来要挟你了?”

闻樾点头,“是。”

“你……该不会给他们封口费了吧?”一想到他这么护着自己,很有可能花钱了事,诗毅就懊恼便宜了那对夫妻。

“没有。”闻樾说:“他们的确跟我提了一个亿的封口费,但他们什么人你最清楚,我今天给了一个亿,明天他们花光了,还是会来找我要,照片当着我的面撕了都没用,他们肯定留底。要是顺从了他们第一次,就会陷入一个无底洞,我从来不做这种受人威胁的事。”

“那你怎么对付他们?”诗毅好奇,“你不依,他们肯定说要把这些照片放到网上去。”

“这么了解他们,看来你们也不是塑料父母女嘛。”闻樾难得有心情揶揄她。

诗毅瞪了他一眼,“赶紧说。”

“很简单,先拖着他们。他们最大的致命弱点就是贪,他们说一个亿,那我就给他比一个亿更好的诱/惑,先糊弄他们说让诗氏参与敏学的办校计划,他们一听,果然心动了,然后再给他们半个月时间考虑,趁这段时间,我要把这些人一网打尽。”闻樾眸中射出锐利的光。

“你打算怎么把他们一网打尽?”诗毅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