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
梁映真起床去洗漱间,登时被镜子里胸|前和白皙的细颈上深浅不一的红印惊住了,昨夜的一幕幕自动在脑里回放,红晕慢慢爬上脸。
他可真是……
狗变的吗?!
她一边气一边仔仔细细地上遮瑕,上完遮瑕和粉底用手撩起长发转身反复照镜子,唯恐有漏网之鱼。
今天要见韩真佩,昨晚怎么就忘了呢?
不然,她一定不会纵着他这样乱来的。
待到中午和韩真佩在明悦中心碰头,她挑眉细细打量一遍梁映真身上的穿着,半高领的无袖针织长裙,质地并不轻薄。
她看了一眼都嫌热,“咦”了一声:“你不热吗?”
梁映真努力维持表情,僵硬摇头:“不热。”
好在韩真佩一向心大,也没继续问,挽起她就往定好的餐厅走。
谢天谢地。
她终于松口气,祈祷餐厅的冷气足够来拯救被针织长裙裹出的热气,顺便在心里一万次骂狗老公真是狗变的下手没有轻重。
宁城。
自从上次宁城明科锦悦出了问题,换上新一任负责人后,傅审言今天是第一次来视察宁城明科的各个项目示范区。
不仅去了示范区,还亲自去工地视察,关注工程质量安全。
从早上八点落地在宁城机场,马不停蹄地奔赴宁城明科的示范区,一天下来示范区连带工地连续视察了七个。
入夜后示范区和工地都会关闭,一行人去宁城某酒店用餐,觥筹交错,转眼间几杯酒下肚,回到车上时微微醺醉,他背靠在椅背上,阖上眼皮休息。
石景宽席间同样喝了不少,安静坐在副驾上,强打精神整理今天视察的成果和需要改进的地方。
车后排忽然出声:“翟远现在什么情况,查出什么没有?”
石景宽翻出笔记本,很快回答道:“从他出逃到现在的所有航班我一直有派人盯,截止今天下午没有翟远本人身份的出国记录,国内航班记录同样没有,至于国内的行踪派人去查了,暂时没有消息。”
傅审言一瞬间睁开眼,目光清明而冷静。
半晌,他扯了扯唇,眼里却无半分笑意:“国内和出国记录都没有?那就有意思了。”
“出逃到国外说明国内系统内有人帮他,没在国内暂且不算大问题,如果是在国内……”
他抬起手,缓缓揉眉骨,石景宽在副驾静默没说话,根据经验等吩咐。
傅审言脑海里回想起翟远上次在傅宅躺在地上叫嚣放过的狠话,本不必担心,但他向来做事不会留下任何日后的隐患。
翟远一日不出现,心头总是记挂着。
这感觉,让他不舒服且不习惯。
“如果人没出去,以国内现在天网的水平,要么翟远是反侦察天才,”他顿了顿,语气讥嘲,“我不信他有这能耐。”
“傅总您的意思是……”石景宽谨慎地问。
“要么国内有人帮他躲藏,”傅审言抬手松动领结,解开两颗扣子,“翟家上上下下房产全被法院封了,财产也冻结。没有外部帮助力量,他寸步难行。”
石景宽会意:“我会再查翟远的人际关系网。”
“要尽快。”
傅审言没说话,目光淡淡望向窗外。
宁城在北方,无论是建筑或是城市景观,与江城都有很大不同,这里的人也很有江湖气息,夜色下的宁城少了不夜城的灯火,不那么精致,却多了几分人间烟火气息。
傅审言忽然有些奇怪的感觉,没来由的想念那次半夜久违的下厨,和坐在餐桌后漂亮的脸上满是憧憬和乖巧的微笑。
他盯着握着的手机,半晌,轻扯了扯唇,按下拨通。
有什么可犹豫?
她已经是他的。
“嗯?是你啊?”
电话很快接通,听筒里透过些微的电流声的女声依然清甜,在应酬后微醺的夜晚,如一杯清淡的薄荷水,清清凉凉的不自觉缓了几分醉意。
“是我。”
他不自觉声音也放得比平时柔和,“你这会在哪儿?”
石景宽安静敲打键盘的动作一停,默默透过车内镜朝后看了一眼,霎时震撼当场,不得了,傅总居然在笑!
“和佩佩逛街啊,刚看完一场电影出来呢。”女声顿了顿,有些迟疑又有些雀跃和期待,“那……你呢?”
怪不得那边背景颇有些嘈杂。
他说:“我在车里,刚结束饭局准备回酒店。”
他居然乖乖回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