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是什么?
她想不到以欧鸣现在的境况,除非他带着一家人远渡海外,又或者挖地三尺把大家给埋了,否则在大夏他不管做什么事,岂能逃得过皇权?!
“他怎么了?”齐宵指了指顺哥儿,蓉卿就侧目去看儿,就见顺哥儿歪着头像是很认真的在听他们说话一样,非常的安静,蓉卿哎呀一声和齐宵道,“他总不能听得懂吧。”
齐宵失笑,看着小妻露出无奈的样:“他若是能听得懂,你就该害怕了才是。”
“都说一孕傻三年。”蓉卿轻轻笑了起来,“我这才三个月,你就忍忍吧。”两个人在房里坐下来蓉卿将华静芝去铺里的事告诉齐宵,又道,“太后娘娘薨了诚王爷要回来奔丧的吧?”
“嗯。”齐宵微挑了眉头,蓉卿解释道,“诚王妃有孕在身,他若是回来也能照顾一二嘛。”
齐宵轻笑没有说话。
“奶奶。”宵禁前蕉娘回来了,“我回去和二舅爷说过了,他说不知道三舅爷的行踪,不过等发了讣告三舅爷也会知道的,至于会不会回来,只能看他的意思了。”一顿又道,“欧家院里很安静,我在门口转了一圈,没见欧家的人出来,大约是还不知道太后娘娘的事吧。”
蓉卿点点头:“您先去吃饭吧,别饿着了。”蕉娘应是出门忽然又停了下来,回头笑着道,“我回来的时候在巷外头见着华姑奶奶了。”
“那怎么没有回来,她一个人吗?”蓉卿觉得奇怪,蕉娘就笑着道,“和邱先生一起,好像有些争执。”她想到华静芝说话的语气,不留情面的说着邱先生,邱先生那样一个云淡风轻的人,竟是一点都不反驳任由她说着。
蓉卿笑了起来:“大约一会儿就回来了,您先去歇着吧。”蕉娘退了出去,蓉卿又问齐宵,“鲁忱回来了吧?怎么也没见他来家里走动?”她对鲁忱的印象很好,虽长的有些……但为人却是不错,办事又沉稳。
“去浙江都司了。”齐宵漫不经心的说着,“约莫这两日就会回来。”
蓉卿哦了一声没有说话。
第二日一早宫中发了讣告,蓉卿让府里的人在门口重挂上了孝幡,阖府换上了孝衣,她吩咐蕉娘:“这三天我都要去宫中哭灵,您留在家中照顾顺哥儿,一会儿桦大奶奶也会过来,有什么事您自己做主或和她商议。”
“晓得了。”蕉娘点头应是接了顺哥儿抱在怀里,蓉卿捏了捏顺哥儿的小脸,“娘出门了,你要乖乖的。”
顺哥儿瘪着嘴一副要哭的样,蕉娘怕引了他哭就拿了个华静芝带来的会发出鸟雀鸣叫声的盒给他听,顺哥儿这才安静了一些,蓉卿换了大装去大府里与唐氏一起服侍着齐老太君去了宫中,西华门外挤挤攘攘停了许多马车,有的进有的出,齐老太君吩咐赶车的婆:“在外头等一等,别挤着进去。”
赶车的婆应是便将车停在路边候着,等前头的马车都退了出去,她们才进了宫门。
各府的三品以上的外命妇皆到了宫中,蓉卿和认识的几位夫人打了招呼,视线就在找欧家的人,寻了一圈没有看见,就听耳边肖夫人道:“方才公主来将欧氏的几位夫人请去偏殿歇息了。”
蓉卿挑眉去看肖夫人,肖夫人朝她眨眨眼,没有再说下去。
赵玉敏对欧家的人真是好啊。
“哭!”一声唱和声自远处传来,大家都收了说话声,按着品级跪在清凉凉的石板上,嚎丧声便此起彼伏,蓉卿低着头左右去看,就见隔壁的几位夫人皆是哭的情真意切的,就连肖夫人也拿着帕抹着眼泪,眼角湿润润的果真是在哭的。
蓉卿哑然,只得学着众人垂头干嚎,约莫哭了一刻钟唱和的内侍又道,“歇!”大家这才凄凄哀哀的收了帕站起来,蓉卿过去扶着齐老太君,问道,“祖母,您还好吗?”这么站了半个上午,她都腿酸更何况齐老太君年岁大了。
“没事。”齐老太君摇摇头道,“太祖驾崩时可比这时间站的长,我可不是受得住么。”又看着蓉卿,“你身可还好?”
蓉卿点点头,回道:“我没事。”
在外头又站了一会儿,才听到有人唱着传膳,众人被引着到一个偏殿内用膳,蓉卿这才见到了欧家的诸位妇人,由张氏打头单独坐了一桌,个个垂头丧气眼泡红肿,显然是真的伤心。
gu903();“公主,驸马驾到。”菜色上齐后,赵玉敏自殿外走了进来,一身素白的孝服清清雅雅的搭在她身上,似乎比以前更丰满了一些,面色红润气色极好,她身后跟着位男亦是一身孝服,眼睛红肿面色憔悴,但气质却很不错,瞧着便是福贵之家养出来的贵公样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