蓉卿听着一喜,忙出门去迎,果然见鳌立大步走了进来,蓉卿笑着道:“鳌大哥不是随齐公子在济南吗?回来可是有什么重要的事?”
“八小姐。”鳌立抱拳,回道,“在下奉五爷之命,回来替他取点东西。”
蓉卿微愣,问道:“取什么?可要我帮忙?”鳌立看了眼周围站着的丫头婆子,又看了眼蓉卿,有些尴尬的道,“可否借一步说话。”
“好!”蓉卿忙迎她进了次间,让明期上了茶,她正色道,“有什么话你尽管开口。”
鳌立喝了口茶,有些拘谨的坐在椅子上,眼眸飞快的扫了眼蓉卿,磕磕绊绊的回道:“五爷说,让八小姐给他做几件夏衫,几双鞋子,他带过去的已经都穿坏了,周边买的手工太差,不是大了就是小了,所以想请八小姐不究多少只要能换洗即可,若八小姐没有空,在铺子里拿也成。”
蓉卿惊讶的看着鳌立,怎么也没有想到齐宵让鳌立回来,就是为了这件事,她哭笑不得的应道:“好!”又问道,“鳌大哥什么时候走?我算算看时间够不够!”
鳌立回道:“在下明日就回。”蓉卿没有再说其它,只问道,“听说圣上要增派二十万大军镇守济南?现在济南城什么情况,王爷在山西可有斩获?”
“樊成海现在守城不出,只等朝廷的援兵,五爷试了许多的办法也引不出他,只能故技重施烧了几处粮草库,只是济南不同真定,城中粮草充裕,还能维持樊成海那龟孙子七八日的时间。”他话落,忽然意识到自己在蓉卿面前说了糙话,尴尬的咳嗽了一声,“山西那边并无消息传来,不过听说王爷只身入了晋王府,打算劝降晋王。”
蓉卿点了但头,让鹿子陪鳌立下去梳洗吃饭,她将当初给齐宵做的那件直缀翻出来,失笑的摇了摇头,“转了一个弯,衣服还是送给他了!”又和蕉娘还有明兰明期下午裁衣做鞋,一夜未眠第二日包了两件直缀一双鞋给鳌立带走:“时间太赶,等过几日我们多做几双再托人送去。”一顿又道,“鳌大哥一会儿把尺寸也告诉明兰,不能落了你和周老。”
鳌立僵硬的道谢,提了蓉卿包的三个包袱,去和赵均瑞辞行,又去了济南城。
齐宵有要求,她乐的找到事情做,所以和蕉娘带着几个丫头,每天开始在房里做针线,到五月中旬的时候,做了七八双鞋,两件焦布道袍,两件湖绸直缀托了世子府的人送去了济南。
蓉卿算着齐宵应该会给他来信,便每日有意无意的在家中等着,却没有想到,五月二十却等到了朝廷定了平征元帅的事情。
她浑身冰冷的站在院子里,鹿子说的话不断在她耳边重复:“……圣上早在十天前就密令凉国公齐瑞信为平征元帅。而凉国公已早在十日前上路,过几日就应该到济南城了。”
父子战场相见,齐宵要怎么做?她一时间心疼的无以复加,生出一种无力感。
她最害怕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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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事情好多,时间凑不上,明天接着写吧…。啵一个!我偷懒一天。
100伤重
让父子以对立之势,在这样的情景之下见面,圣上果然是用心良苦!
若是齐宵勇猛上阵全然不顾父子人伦,那即便是他胜了凉国公,大家对他的为人也会不耻,一个不忠不孝之人岂能带兵上阵?到时候不但能制肘齐宵亦能动摇简王部属的军心,还能将简王一军,他能用这样一个不忠不孝的人,可见简王是为人!
一个军心不稳的队伍,还有什么战斗力可言。
若是齐宵不战而退,那就更加好办,直接让凉国公趁胜追击即可!
圣上这一招棋下的可谓是高明,齐宵无论进退都是不妥。
“让木椿给我准备马车。”蓉卿回头看着明兰,明兰正看着门外头发呆,听蓉卿喊她,她一个激灵,问道,“小……小姐,您要出去?”
蓉卿眉头紧拧,济南一战是无可避免的,她没有办法改变圣上的决定,更不能让凉国公不上济南,但是却可以试着让齐宵避开,去哪里和谁对阵都成,就是不能和凉国公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