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秦止带宁轻去做了一个全套的体检,包括全身ct检查。
朵朵自从认了妈妈后就黏着宁轻不放,连体检都得跟着来。
秦止和宁轻拗不过她,也就把人一起给带了过来。
做完体检时宁轻去洗手间,秦止和朵朵在ct室等她。
秦止沉吟了会儿,问医生:“假如她体内有什么芯片的东西,能不能检查得出来?”
医生愣了愣,忽而一笑:“科幻片看太多了。普通人体内不可能有这种东西的。”
朵朵听得好奇,她记得她看过的动画片里有提过,扯着秦止的手好奇地比划着:“爸爸,是不是那种这么大,然后在脖子上割一个口塞进去的那种?”
医生忍不住笑道:“小姑娘懂得真多。”
朵朵得意:“我看电视的。”
秦止却是若有所思:“假如真的有人这么试验过,而且可能已经隔了四五年,还有可能检查得出来吗?”
医生点点头:“不过按正常情况来说,一般不会有人在体内植这种东西。除非被庸医忽悠,认为植入这种东西能治疗什么什么病这种就另算。”
秦止点点头,没再说什么,类似的新闻倒是看过一些。
宁轻刚好从洗手间回来,看到秦止若有所思的样子,也就随口问道:“在讨论什么呢,怎么神色这么凝重?”
朵朵脆生生地应:“我们在讨论芯……唔……”
秦止手掌不着痕迹地捂住了她的嘴,看向宁轻:“先去吃饭吧,ct结果要下午才能出来。”
宁轻点点头,伸手牵过朵朵。
朵朵对突然被捂住嘴的事颇有怨念,一边反手拉住秦止的手,一边碎碎念:“爸爸的手老是分不清我的头和脸在哪里,每次都不小心就捂住了人家的嘴巴,上次也是,我刚想和妈妈说那什么爸爸就不小心捂住了我的嘴,害人家想说话都说不了。”
秦止伸手摸了摸她的头,从善如流:“对不起,爸爸以后会注意的。”
“没关系。”朵朵决定小孩不计大人过。
宁轻看她那认真的小模样,有些失笑,侧头看秦止:“有什么不能让我知道的,非得捂着她的嘴?”
秦止语气淡淡:“手放错了。”
朵朵仰着头,嘟着小嘴,有些愤愤:“看吧看吧,我就知道。”
秦止失笑看她:“爸爸以后会注意的。”
朵朵嘟着的小嘴咧开了笑,又很欢快地扭过头和宁轻聊天了。
因为不赶时间,这顿饭吃了将近两个小时,边吃边聊,气氛很温馨,除了秦止会时不时盯着她有些失神,总一副心不在的样子,问他他也不说什么,只是说有些感慨,宁轻忍不住笑他多愁善感。
吃过饭时秦止回去拿了宁轻的ct检查报告和其他的检查报告,她的身体很好,没什么问题。
秦止有些放心不下,忍不住拉过医生:“确定她体内真没什么芯片类的东西吗?”
问过之后便见医生以一副看精神病人的眼神看他,含蓄克制:“检查结果很正常。”
“谢谢。”秦止牵唇道了声谢,带着母女俩去游乐园逛了半天才回去,晚上时总还有些若有所思,昨天白天徐璟附耳低语的话不时干扰着他本就绷得紧的神经。
第二天周一,请了几天假,秦止和宁轻终还是回去上了班。
秦止刚到办公室,人还没坐下,办公室门就被人从外面狠力推了开来。
秦止转过身,一眼便瞥见何兰拿着份报告怒气冲冲地走了进来。
秦止眉梢微微挑起,漫不经心地松着领带:“有事?”
“啪!”何兰手中的文件被用力甩在了办公桌上。
秦止垂眸看了眼,是徐璟的验伤报告。
秦止下意识伸手拿了起来,低头翻阅着。
何兰沉着脸:“徐璟怎么就得罪你了,你非得把他打成这样?婚礼上把那个女人带走让他下不了台就算了,三番两次的打人,你就仗着你爸现在宠你了我们娘儿俩不敢拿你怎么样了是不是?”
“被打得很严重吗?”秦止问,翻阅着,“只是断了鼻梁骨而已,看来还打轻了。”
将验伤报告还给她。
无关痛痒的语气让何兰越发的气急:“别以为我真的就不能拿你怎么样了。那天多少人看着,人证物证可都还在,别以为我不敢报警。”
“去啊。”秦止双手撑着桌面,缓缓倾□体,视线与她平视,“你马上就去报警,让警方来查查清楚,您儿子到底是怎么蓄意杀人的。他为了逃避宁轻死亡的事实,趁着宁沁伤重意识不清时,利用职业之便,硬生生将她改造成了另一个宁轻,这已经是杀人了,他差点就亲手杀了宁沁!”
最后一句话几乎是暴喝出来的,把何兰吓了一大跳,下意识地后退了几步。
秦止突然一把抓起桌上的验伤报告,一把甩在了她的脸上:“我告诉你,这件事我和徐璟没完!别以为我揍他两顿就恩怨两消了。”
何兰颤着手拿下被甩在脸上的验伤报告,整个人脑袋还是晕乎乎的,什么宁轻宁沁的,她听不太明白,却又隐隐听出不对劲来,正要问,秦止手已经往门口一指:“出去!”
何兰黑着脸出去了,越想越觉得蹊跷,想着前段时间和徐璟说的觉得宁轻和以前不太一样的事来,他当时的反应,忍不住皱了皱眉,打电话给徐璟,问他现在的宁轻到底是不是以前那个宁轻,没想着徐璟脾气一下就上来了。
“妈,别人不相信您儿子您还不相信吗?她就是宁轻,现在活下来的就是宁轻,您别再跟着别人神神叨叨的。”
挂了她的电话。
徐璟越是在这个问题上暴躁何兰心里越是不安,晨会时就忍不住不时盯着宁轻瞧,越瞧竟越觉得陌生起来。
宁轻虽在认真开着会,但不时瞥过来的一双眼睛也干扰着她,自那天失控当着黎茉勤的面甩了徐璟几个耳光后,这还是两人的第一次见面,人现在冷静下来了,见面时心情总有些微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