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正淳这种专生女儿的现象就算是唐睿安一时间也对他起了十分的兴趣,可研究了半天也没找出原因来,便只好作罢了。
段誉想想也的确是有好长一段时间没有回家了,便跟谢衣、唐无命两人说了一声,便回房收拾包裹。他收拾完包裹之后出来,便看到唐睿安也一身黑色长袍地站在唐家堡门口,看到他出来,露出了十分营业性的笑容,“誉儿啊,我跟你一道走一趟吧。”
“……唐大人,你到底想干什么,直说吧。”段誉倒退了好几步,这才有些讪讪地问道,“但凡有我能做的到的事情,我定然……”
“停,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唐睿安左右看了看,然后呼哨一声,两边的树上便落下来十来个身穿蓝黑相间紧身服饰的唐家堡弟子来。也不得个唐睿安吩咐,这些脸上清一色带着银色面具的唐门弟子便整齐地列好队形,将段誉包围在了其中。
唐睿安这才满意地点点头,“很好,这样才有足够的气势让人相信你是个小王爷了。”
“唉?你们这是要送我回去?”段誉一愣,随即便露出有些不好意思的神色来,“我这么大个人了,不会走丢的。”
“誉儿,我这次不光是送你回去。”唐睿安满意地默默下吧,随后袖袍往脸上一甩,顿时换上了一张看起来十分稳重的中年大叔脸来,他摸着下巴上的短须,颇有气势地说道,“如今也到了我唐家堡名扬天下的时候了。”
段誉对唐睿安这般瞬间换脸的事情完全没有丝毫的奇怪,只是有些不给面子地无奈叹息道,“唉……都说了不要总是打打杀杀的,为什么你们都不听呢。”他摇了摇头,一副老学究的模样,平白让人觉得好笑几分。
唐睿安很淡定地没有理他,只是将手一挥,“我们走吧。”
段誉其实也算是了解了那么一点武林中人的想法,唐睿安好不容易调|教出了弟子出来,会想要让唐家堡正式步入江湖是个无可厚非的事情。他摇着头坐上了被唐门弟子推出来的马车,跟唐睿安坐在一起的话,还能请教一些偃术方面的知识,也算是个好事。
天性开朗的段誉不过纳闷了那么一会儿,便重新恢复了原本的样子,开始追着唐睿安问一些之前一直搞不明白的问题。
唐睿安已经许久没有做过马车出行了,他每次出门不是轻功就是神行千里,一路上闲得无聊,倒是刚好跟段誉说说话。他跟谢衣虽然个性上天差地别,可在教导弟子上,都是一样的耐心。段誉的底子被谢衣打得很好,唐睿安指点他的时候,有些关键的地方只要稍稍一提,他便会自己想到答案。
就这么一个教一个学,车队很快就到了大理。
“我回来啦。”段誉对着玉虚观的大门,高声喊道。
“誉儿!”刀白凤一身道袍便跑了出来,看到儿子身边的车队,不由地一愣,先是仔细打量了一番儿子的状况之后,才拱手对站在车队最前的唐睿安拱手道,“可是唐家堡门人?”
“不错,本座唐家堡堡主,唐傲天。”唐睿安笑着拱手。
刀白凤没见过唐睿安,只是从段正明那边得知段誉这些年都跟在唐家堡的人身后学习偃术,虽然一开始的时候心里多少有些不放心,可几次见面考校下来,儿子的学问没有丝毫的放下,便也由的他去了。这一次见到唐睿安,她身为人母,自然十分感激,连连作揖说道,“多谢唐堡主将誉儿送回来,唐堡主对誉儿的照料,贫道感激不尽!”
“无妨,段誉乃可堪造化的大才之人,更何况誉儿在我处学习,我们也算是沾了镇南王府的光,这么多年下来大理国主的照顾我们也是感激不尽的。”唐睿安笑眯眯地说道,当他放平气息的时候,只让人觉得像是个老辈儒生,一点也察觉不出身上的武功来。
刀白凤连连谦虚了几句,又跟段誉说了两句,这才有功夫观察唐家堡的弟子。
站在唐睿安身后的唐门弟子如今基本也都摘去了面具,便是还有几个戴着面具的,也只戴着遮住半张脸的面具,看起来倒是各个精神十足,姿态出众。
“本来唐堡主亲自将誉儿送回来,合该我好好答谢一二,可我这玉虚观到底是女子道观,实在不太方便……”刀白凤不好意思地说道,“倒是不如等诸位去都城休息一二之后,我再来宴请堡主。”
“玉虚散人不必如此多礼。”唐睿安抚着短须说道,“我们接下来只怕会直接送誉儿回去镇南王府,散人何不一道同行?”
“不了,镇南王府我是绝对不会回去的。”刀白凤坚决地说道,“既如此,我便会另寻一日,亲自送上大礼,还请唐堡主万万不要推辞。”
“好罢。”唐睿安貌似无奈地摇摇头,心里却觉得十分痛快,对于恶整了段正淳的事情,他是一点愧疚也没有的。
“妈妈,你真的不陪我一道回去吗?”段誉有些小受伤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