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节(1 / 2)

陈映梨是真坐不住了,她睁着双乌溜溜的圆眼睛,看着他问:“要不我们回去了吧?我有点累了。”

季樾却意犹未尽,但还是应了下来,“好,我开了车。”

两人本就住同一栋楼,陈映梨本来想说自己打车,但未免太矫情。

她等季樾站起来后,才慢吞吞站起来,戴好口罩跟他一起下了楼。

城南路,从前是租界。

陈映梨和江定的婚房就在这家咖啡厅前面的小区里,江定花了高价又把这间公寓买了回来,办完手续后便在城南路上闲逛。

就是那么不巧。

江定看见了走在季樾身旁的少女,羞涩腼腆。

他停在两人的面前,极寒的目光盯着陈映梨,眼神一寸寸从头到尾将她打量了一遍,伤心难过又怒火中烧,他死死瞪着她头顶的猫耳朵,“陈映梨,你现在真是让我大吃一惊,竟然玩起了cosplay。”

戴着口罩的陈映梨,也不想在江定面前丢脸。很想说一句你认错人了。

江定心里痛的要死,拳头已经硬了,“呵,还知道戴着口罩要脸。”

第30章我找不到她了。

江定和她在一起这么好几年,也没有这种福气。

真是会玩,自甘堕落。

季樾的眉梢眼角含着隐隐的笑意,淡淡然瞥过江东眼中的气愤和嫉恨,他主动攥住陈映梨的手,“她累了,我先带她回去了。”

这话说的不可谓是不亲近。

模棱两可。

好像是正儿八经,偏偏又故意叫他听出其中的暧昧。

陈映梨感觉自己的手被人抓的很紧,却又不觉得难受。

江定视线偏冷扫过这两个人握在一起的双手,嘴角缓缓绽出一抹冷笑,“回哪儿去?”

陈映梨不想在街上同人争吵,江定的倔脾气发作不太好收场,“回我自己家。”

江定半信半疑,目光一顺不顺盯着她的手腕,随即冷冷抬眸,气势凛冽的同季樾说:“但季先生,把手松开,她是我老婆。”

季樾沉默半晌,漫不经心纠正他的说法:“前妻。”

江定嘴角上扬,“难道季先生没听过这世界上还有复婚两个字吗?”

“只是听说,但还真没有见过。”季樾的眉眼逐渐舒展,依旧从容平和,“破镜难重圆,你何必为难她。”

轻描淡写的三言两语就将江定的言行归结成一种为难。

江定说不过他,这只老狐狸惯会下套害人。

季樾揉了揉疲倦的眉心,随后轻拍了下她的手背安抚她,“你先上车吧,我让司机送你回去。”

现在好像也只能如此。

江定没做阻拦,掌心里用力攥紧婚房的钥匙,原本是打算再交给她,但季樾在场,他只能忍了下来。

等车子消失不见,江定目光冰冷看向季樾,“季先生,她不是你能欺负的人。”

季樾挑眉,“谁说我要欺负她?”

江定忍不住冷嗤,仿佛早已看透他的真面目。

季樾漫不经心地开腔,“欺负她的人,不一直都是你吗?你怎么还倒打一耙?”

这句话还真就戳到了江定的心尖上,他僵着脸迟迟未言语。

季樾任何时候都摆着波澜不惊的面色,说话时的语调也淡的听不出起伏,从不会轻易让人瞧出喜怒哀乐,“你与陈小姐的过去,这几年我也略有耳闻。”

“被逼无奈,迫不得已,这八个字总归是你自己说的。”

“现在欺负人失忆了便来上演深情戏码,恕季某直言,江先生未免也太不厚道了。”

江定僵直立在原地,季樾几句话就像生生用白刀子捅进去,连血带肉的□□。

那八个字他都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说的了。

但并不是真心话。

他这个人,常做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事。

你让我不痛快了,我也不会让你好过。

当初他父亲总是和人说这桩婚事是他定的好,儿子再不情愿后来也不是欢喜的很吗?

江定回神,“我没有在演戏。”

季樾:“江先生的演技是拿过奖的。”

“那你呢?”

“我?”季樾嘲弄的笑笑,不紧不慢说道:“我在追她,你难道看不出来?”

瞎子都应该看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