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她总算成功地刺破了手指。
“可以了。”
说话间,她小心翼翼地将鲜血滴到了蛋上。紧接着,令人惊讶的事情发生了,那红色的血液在接触洁白蛋壳的瞬间,就消失了踪影。
与此同时,那颗蛋居然轻轻地摇晃了几下,就好像在说“还要!再给点嘛!”一样。
易缇眨了眨眼,又滴了一滴血上去,果然再次消失了,与此同时,蛋依旧在摇晃。
“它的生命波动明显地增强了。”一直握着它的塞西尔肯定地说道,“宇宙中也有一些卵生生物,在孵化之前需要用鲜血喂养,它也是这样么?”
“不知道啊。”易缇收回手,吮了下手指。靠血喂养?总觉得有点可怕呢。
塞西尔想了想,也拿起针戳了下自己的手指,稍微地使了下劲,一滴散发着淡淡荧光的蓝色血液出现在指尖,缓缓低落。
二更
易缇屏住呼吸,想看这滴来自若干光年之外的血液会不会同样被吸收。
答案是肯定的。
不过,蛋在吸收了这滴血后,停止了摇晃,好像吃饱了一样。
塞西尔稍微感受了下,说道:“里面传来的波动很均匀,像是睡熟了。”
“……”
她无奈地看着那颗刚好被他一手掌握的蛋,心想里面不会是一只浓缩体型的猪吧?否则怎么会吃饱了就睡。
“你手怎么样?”因为伤口微小的缘故,她的手指已经自然痊愈了,“要不要我帮你弄下。”
“嗯。”塞西尔立刻朝她伸出了手指,上面的针孔清晰可见。
易缇拿出一瓶回□□水,刚打开瓶盖,就看到他居然露出了失望的表情。她瞬间无语了:“你对我的药是多没自信啊?”
“不是。”他有些不好意思地小声说,“我以为你要像刚才治疗自己那样治疗我的手指。”
“刚才?”有吗?易缇稍微回想了下,脸蓦然红了。她轻咳了声,“那不是治疗好么?!”只是下意识地把吮伤口而已,这家伙都在想些什么呢。
“是这样啊。”低头。
易缇才想望天,就更加无奈地发现,这家伙的手指在下一刻也自然痊愈了。
“塞·西·尔!”她咬牙。
行啊!
学会跟她玩这一套了!
怪不得现在的家长总说小孩子不能上网,看把他带坏成啥样了!
被发现的外星人立刻发出了“呼咻呼咻——”的声音,易缇却在他融化之前一把揪住了他的双颊,拼命拉扯着:“不许融化!”以为这样就能逃避吗?哼,太天真了!
“……”
可怜才融化了一小半的塞西尔不得不恢复拟态,被易缇压在沙发上拼命地……揉大脸!不得不说,皮肤好就是吃香,完全停不下来肿么破?
“咳!”
“咳咳!”
“咳咳咳!”
……
连咳了十几声都被忽视的某人泪流满面:这两人也太旁若无人了吧!摔!太坏了!太过分了!成心欺负单身狗啊这是!
他愤怒啊,悲伤啊,他……无能为力啊!于是默默地拖着毛巾,径直走入了自己的房间中,留下了一个悲桑的小背影。
被洗刷地非常干净的阿姜蹲坐在他肩头,尾巴一扫,缠绕住他脖子,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
大概是被这哈欠传染了,易缇瞬间也感觉到了困意,于是决定暂且放过学坏了的某人,想去睡个觉养足精神再说。
于是,那被“蹂|躏”过n次、衣服凌乱,脸颊红彤彤心跳“嘭嘭嘭”的外星人,就这么无情地被“抛弃”了……点蜡!
易缇临睡前照旧给老哥打了个电话,不久后就进|入了梦乡。
不知过了多久,她突然觉得有哪里不对,这种感觉促使其猛地睁开了双眸,而后只见一个黑影静静地站在床边,正朝她伸出手——
“啊……唔!”尚未出口的尖叫,被一只手一把捂住了。
一接触到这熟悉的温度,易缇就冷静了下来。
说来也是,除了这家伙,谁还能在她好无察觉的情况下打开门(或者钻进门?)走到床边。正常情况下,陌生人一进院子,现在的她就能立即察觉到。这大概就是所谓“修真者的直觉”,对周围事物发生的轻微变化有所感应。而塞西尔的气息对她来说是相当熟悉并且习惯的,所以除非极近,否则她在睡梦中压根不会觉得有什么问题。
任谁在睡梦中被吵醒都不会觉得很痛快,她也是如此。不过,他一直非常在意她的情绪,从来不会做出任何让她觉得困扰的事情。所以,易缇相信,他会来就一定是有什么事,于是迅速压制住了心中下意识冒出的火气,扯下他的手,问道:“有什么事吗?”
塞西尔从睡衣中扯出了一只毛线袋子,倒出那颗会吸血的神秘蛋:“它好像要孵化了。”
“哦……”易缇点头,蓦然瞪大双眸,“啥?”才吃饱就要生?这货到底是什么动物啊!
“虽然不想吵醒你,虽然可以录下来,但是,”青年露出一抹温柔的笑容,“我觉得小缇如果错过它的出生,一定会觉得可惜。”
易缇不由也笑了。
没错,就是这样。
她看了眼穿着单薄睡衣、仅批了件外套的塞西尔,往里侧挪了挪,空出一个位置,拍了拍:“坐这里。”反正这是双人床,坐两个人绰绰有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