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家卫国是将士的责任,不过现在我也是大梁的皇子妃……”她欲言又止,“请想父皇收回兵权!”她就可以安心的养身子啦~
老皇帝想了想,摆手摇头:“不不不,朕不能答应你!朕此次回来只是路过,拿个东西,明日一早我就要回五台山!”说罢不等夜雪开口,嗖一下就溜走了。
“……”
父皇这是玩野了,不想回宫了呀!!
外形绝配的二人牵手漫步小道上,此道风景比御花园中的景色更为美丽。
萧风吟处处贴心,正如了她刚刚醒过来时他说的那句话。
他说:“过去你是我的双眼,如今我便是你双腿。”
夜雪很庆幸她毅然决然要嫁给他的决心,否则此生上哪儿找这么个外冷内热,赋予所有柔情于她一人的好男人。
“好好的,为何要让父皇收回你手中的兵权?”
依然手握重兵的拓跋夜雪感到压力山大,停下来望着他:“有些事……你可能不知道。”
“说来听听。”
夜雪挠挠头,“嗯……在你还没醒来的时候,外头盛传,陛下老糊涂将大好河山交到个女人手里……”观察着他的表情:“如今你康复亲政,坊间更是流传着……”她压低声音:“流传殿下无能,凡事依赖女人而行……”
“呵~原来是这个。”她以为他听到后会很生气,熟料他只是轻轻一笑:“这几天你心事重重,见父皇回宫如此欢喜,都是因为此事困扰?”
夜雪点头,静静的听他说下去。
“他人如何议论与我何干?”他唇畔带笑,“莫说江山,就算是我的命,只要你喜欢也拿去便是。”
夜雪感动得不知说什么是好。
握紧他的手,垂首心虚到:“可是……你明明从未依赖过我,反倒是我处处依仗着你,外头将我传得神乎其神,他们不知其实这些背后真正的能人是你罢了。”过去是她不好,太过急功近利,还总是让他替她善后……
这样的事情太多了,都是在他昏迷后她才知道的。
“傻瓜。”他捏了捏她的脸颊,美眸之中满满的宠溺:“若非你每日悉心照顾,若非世间还有一个你,我萧风吟又岂能得以重生?若非你不畏生死出征,父皇远走、我沉睡不醒时大梁岂能安定如常?外头所传三分真假,你又何必放在心上?”
她靠在他怀中,从未有过的满足。
原来他并不在意这些。
她终于释怀,长叹一声:“你最近话好多哦。”
萧风吟:“……”
陛下回宫代理朝政几天后,又潇洒地跑去五台山找方丈下棋去了。
看样子大梁江山已经是将军和殿下说了算。
朝堂之外,大臣也开始揣测:究竟是将军听殿下的,还是殿下听将军的?
人在官场最怕压错宝,适度博得各位上级的信任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实在不易。
“倘若是将军一手掌权,你妹妹就不能进宫了!”吟宵殿外一处不易察觉的小角落,丞相正与一名宫人说着什么。
“父亲此言何解?”仔细一看,这宫人不正是侍候夜雪将近一年的女官么?
丞相回头看着女官,叹了口气,“玉娘,你也知道殿下生性多疑,从不轻信别人,幸好你表现得好,得拓跋夜雪喜欢,否则,在知道你是我女儿的那一天,恐怕就已经被赶吟宵殿了!”
玉娘不解:“父亲何出此言?”轻笑解释:“吟宵殿的宫人个个都是精挑细选,包括做饭的厨子,也是身家清白的官家子女,女儿之所以被调派至此,也是因为出生名门,是父亲您的女儿,殿下只要看上一看花名册便知道女儿的身份,父亲何故如此惊讶殿下他知道我的身世?”
“等一下!”李丞相一双老眼瞪得大大的:“刚才你说……殿下的眼疾已经康复了?”
“父亲……不知道?”
老谋深算的李丞相转过身去,望着吟宵正殿的方向,“殿下此举必定是想迷惑某人,而此人定是在他计划铲除的人当中!”上一次他的宝贝外甥惹怒了拓跋夜雪,如今大局已定,陛下已经不问朝政,要真是拓跋夜雪一手掌权,又岂能善待他这前朝旧臣!?
殿下此番隐瞒身体状况,很明显就是想让拓跋夜雪继续辅政掌权!
李玉娘忍不住解释:“父亲多虑了,殿下此举只不过是不想让将军知道他已经康复,以免将军对自己身体上的缺陷感到自卑,吟宵殿上下皆知此事呢。”
“你知道什么!?堂堂一个储君,还会去在意一个女人?”李丞相不愿意再多说,“你一个女儿家的不懂,就不要多问了!总之你按照爹说的话行事,套套拓跋夜雪的口风,再按照原计划将你妹妹送到殿□边!”如今只能走这一招险棋来稳固他在朝中的地位了。
“可是父亲……”李玉娘还想说什么,丞相已经快步离去。
“玉娘,你在做什么?”
李玉娘回头便见杵着拐杖缓缓走来的拓跋夜雪,也不知道她听到多少,吓得面色苍白:“下官拜见将军!”
“起来吧起来吧。”拓跋夜雪望着远处一个很快消失的身影,只觉得有些熟悉,好奇的问:“那是你爹?”
李玉娘心头一颤:“回将军……不……”
“不什么?”夜雪含笑,歪起脑袋盯着忐忑不安的李玉娘:“吟宵殿中的女官多为朝中大臣的女儿,不过,能有本事进出吟宵殿的,可只有那么几位。”言下之意再是清楚不过。
李玉娘闻言不敢再隐瞒,诺诺回到:“刚才那人确实是下官的父亲。”
拓跋夜雪站直了身子,作恍然大悟状:“哦~原来就是李丞相家的闺女~你出生名门世家,必然是从饱读诗书,难怪与你相处起来如沐春风呢!”
“下官文采不及将军……”
“我早就听殿下提起,说吟宵殿有位女官乃是当朝李丞相家的女儿,未曾料到是玉娘你呀,哈哈~”夜雪转身:“走吧,送我回去,走了半天,我整个人都不好了!”对刚才的事情只字不提。
李玉娘扶着一脸清爽笑容的拓跋夜雪,心中越发内疚,“多谢将军宽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