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即拍了拍自己的腿:“师弟,你坐在我腿上看,我不打扰你。”
南知因想了想还是走了过去,坐在李辞云的腿上,靠在他的怀里,手中依旧捧着典卷在看。
李辞云当即满足了,抱着自己软软的“师弟”继续翻阅手里的典卷,偶尔不老实了,还会偷偷吻她两下。
这几日她简直被埋在了他的吻里,早已麻木不在意了。
直到,他们看到一个人走到了他们身边站定,两个人翻阅典卷的动作才僵硬在原处。
他们二人皆是化神期修为,李辞云更是即将飞升的人,他们二人都未能探查到的存在……还能悄然到达他们身边。
除了他们师父还能有谁?
二人同时放下典卷,规规矩矩地起身,并排站在一起,头都不敢抬。
谁能想到,他们才偷偷恋爱的第三天,就被师父发现了。
悬颂看着他们二人,又伸手拿走了他们手中的典卷看了一眼,接着将典卷随手丢在一边的桌面上,发出“砰”的一声。
两个人随着这一声齐齐身体一颤。
李辞云垂着头,看到南知因吓得手都在发颤,偷偷伸手拉住了她的手,试图安慰。
谁知,这举动引得悬颂怒喝:“松开!”
李辞云吓得赶紧松开了手,呼吸都乱了节奏。
“师父……”南知因吓得声音哽咽,试图解释,“是我看师兄的修为只差最后一点,想……”
“你闭嘴。”
南知因不敢再言。
悬颂走到了李辞云面前,李辞云眼神连连躲闪,喉间一滚,视死如归地说道:“我钟情于她,我会让她成为我的道侣。”
“你明知你即将飞升,为何还要如此做?”悬颂说着,捏住了李辞云的脉门,又道,“你这般控制修为压制飞升,又能压制多久?你我不同,我可以将修为转移至九尾,你若是压制太久会爆体而亡。”
李辞云小声回答:“目前还行……能留几日是几日……”
南知因难以置信地看向李辞云,终于知晓了李辞云迟迟没有引来天劫的原因,并非他们修炼的方式不对,而是李辞云不想飞升了。
他怎么能如此荒唐?!
悬颂又恨铁不成钢地看向南知因,南知因再次低下头。
悬颂质问:“还有你,你怎么能看上他呢?”
结果南知因没回答出来,李辞云先委屈起来:“我也是资质极佳的弟子,长得也可以,怎么就不能看上我了?”
悬颂指着李辞云又问南知因:“你到底看上他什么了?!”
南知因回答不出。
感情这种事情根本就是根生不明,初因不详之事,她自己也不知晓。
情已生,待她发觉时已入心,便难以割断了。
这时,典卷阁内传来了“咔嚓咔嚓”的声音。
师徒三人转过头去,便看到顾京墨带着黄桃来了此处,两个人磕着瓜子朝着他们这边看热闹呢。
南知因一瞬间脸涨得通红,眼看着就要羞愤哭了。
李辞云再次开口:“师父,师弟脸皮薄,你别说她。而且的确是我鬼迷心窍了,千年来第一次动心,偏巧在这般不合适的时间,我也很懊恼。”
“是我主动的。”南知因急切地道,生怕师父训斥李辞云。
这些年里,悬颂的确对待李辞云,要比对待她更严厉些,若是告诉悬颂真相,悬颂也能轻罚些。
悬颂气得有些头晕,抬手揉着眉心,转过身单手扶着桌面才能站稳。
自己养大的白菜,被自己养大的猪给拱了,他心中难以平复。
师徒三人这边安安静静。
那边,嗑瓜子的两人“咔嚓咔嚓”,看得兴致勃勃。
顾京墨见他们三人陷入了僵局之中,将瓜子丢给了黄桃,走过去说道:“他们两个其实挺般配的。”
“般配什么?!”悬颂气得不行。
“南知因这般体质的,最难得到的就是真心待她的人。他们二人相伴几百年,李辞云若是真有歹意,南知因能看不出?互相陪伴了这么多年才在一起,而且能相处的时间怕是不多了,你还这般阻拦,着实说不过去。”
“可这个混账飞升后,这几百年她怎么办?”悬颂问道。
“既然两情相悦,又……什么朝朝暮暮,对吧?”顾京墨扭头去问南知因。
南知因赶紧点头。
悬颂只能道侣传音给顾京墨:“你还帮他们说话?他们都双修了,你还在自燃呢!”
仿佛前几日成亲的是他和顾京墨,洞房花烛的却是这两个混账!
“我也不想啊!待我过几日问问他们如何双修?”
“别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