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还是留”
这几天,蕾米娜在试探他,希望他和她一起走。
伽罗在思考这个问题。他不知道真兰的底线,一旦自己想要离开,会不会引起真兰强烈的反弹
甚至,甚至把自己与蕾米娜一起留在这里当然,是指活着留下来,那么也很不错,可惜蕾米娜不可能长期留在这里,她有她的身分,她不能因为自己的原因而连累了整个家族。“伽罗,伽罗,你叫我吗,有什么事情”
伦巴从窗子上跳下来,它被伽罗的呼唤而从梦中惊醒。“我叫你”
伽罗有些疑惑,不过看着伦巴憨厚的样子,他突然明白过来了。“对了,伦巴,这一次在南方公国,你有没有感觉到智慧女神的讯息”“没有,不过我现在也不是太着急。这种东西也许在不经意间就会出现转机。”“伦巴,你也虚伪了,看看你翘起来的尾巴,我就知道你着急的程度。”“可是又有什么办法呢你这个地球阿三,什么忙都帮不上,比我还可怜。”“我可怜呸呸呸伦巴你知道什么”
“算了,不和你说了,以前听你那个怕痛的故事,我也有些感动,可是现在看看你,绝对是想对人家蕾米娜下毒手。“既然这样,你为什么那个时候要拒绝那几个治疗师呢她们做饭的水准绝对比蕾米娜好很多。而且三个人绝对比一个人好,你说是不是”“伦巴,这就是人和猫的区别了。人不能仅仅满足于物质要求,还要一点点精神上的安慰。那个时候我正陷入情绪的低峰期。伦巴,生活并不仅仅是吃喝拉撒。”“可是我觉得不是这个样子的,你明显隐蔽了最重要的东西。”
伽罗微微笑了,他抚摸着伦巴的脖子,口中缓缓念着一首诗:“我的亲戚死了,我很悲伤;”我的朋友死了,我很难过;“我的邻居死了,我很惋惜;”我的宠物死了,我很伤痛;“我的爱情死了,但是很快我又找到新的玫瑰。”“你这是什么意思芬妮好像没有死呀”
“伦巴你知道吗这才是真正的人生呀人生就是要愈挫愈勇不怕伤痛的。真正的猛士要敢于面对惨澹的人生。芬妮走了我很伤心,但是生活还是要过下去,是不是”
伦巴摇晃着脑袋消化伽罗那奇怪的诗。它正想反唇相讥,但是却停了下来。花猫难得叹息了一声,摇了摇头。只有它知道,芬妮离开以后伽罗是多么伤心,他经常晚上一个人静静坐在窗台上,看着远处的月亮。
至少那个无忧无虑的少年已经不见了,他已经很少和伦巴一起到处疯狂了。
也许蕾米娜的出现,对伽罗是一件好事吧希望她能够进入伽罗的心中,让他不再难过,以至于经常忘记给自己准备晚餐。
其实伦巴并不喜欢蕾米娜,因为这几天伽罗告诉伦巴,不要在蕾米娜面前出现。他怕万一蕾米娜从伦巴身上推断出自己的身分,虽然这种可能性几乎是没有的。
这是对伦巴一种赤裸裸的蔑视,花猫非常讨厌伽罗这种卸磨杀驴的命令。
不过这种命令对花猫来说,作用并不大。它心中有一个愿望,它非常好奇的想知道,伽罗到底和蕾米娜能进展到什么地步就如同不相信猫和狗能够平安相处一样,伦巴始终认为伽罗自己在欺骗自己。
它觉得,蕾米娜一旦知道伽罗的真实身分,绝对会发生非常血腥的事情。
这才是它最希望看到的场景,如果现在有人告诉蕾米娜真相。
一想起这个,伦巴兴奋的毛都竖了起来,它的脚步变的轻盈,跟在伽罗身后。
冰冷的镣铐拴住了手脚,但是阿努比的心却在外面飞翔。
他的父亲霍鲁曾经说过,他是一个永远长不大的孩子,但是这些天的遭遇,却让这个少年慢慢成熟起来。
从一开始的不信、怒骂,到后来的绝望、颓废,再到现在的平静,十九岁的少年渡过了人生中最漫长的一个月。
脚步声从远处慢慢传来,门被推开了。他的双膀被别人抬起来,挟持着向外走去。“也许,到了死刑的时候了吧”
他竭尽全力看着外面的蓝天白云,看着所有一切。他已经做好了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命运。
在比利沙王国里,叛国罪只有死路一条。
阿努比被带到一间房子里,中午的阳光透过窗户,将里面照的暖融融。房间里的摆设非常简单,只有一张桌子以及几张椅子。“尊贵的特使大人,囚犯已经带到了。”监狱长阿忒拉先生对面前的人殷勤说道。“解开他的镣铐吧然后你们的人都退下。”
说话的声音很低沉,阿努比猛的一颤。那是三名黑袍人,他们的面容被隐蔽在厚厚的面纱中。
当所有的侍卫都退出房间以后,阿努比深深看着为首的黑袍人。“你是青叶”
对于杀害了父亲的人,阿努比不需要任何尊重。
那个人卸下了面纱,他正是伽罗。看着面前面容憔悴的少年,伽罗心中微微叹息。
他还记得当初的情景,还记得他是霍鲁的骄傲。“我今天叫你来,有两件事情要告诉你。”
阿奴比没有说话,他似乎对什么都失去了兴趣。
身后的布帘被拉开,一名抱着婴儿的少妇走了过来。
一个箭步冲到妻子面前,阿努比挡在她们面前。“第一件事情是,你可以走了,带着你的妻子还有你的孩子,从西边的走廊向外走,那里有一辆马车,它会带你走。”
伽罗轻声说道,他把一个信封扔给了阿努比:“记住,世界上已经没有阿努比这个人了,霍鲁家族因为谋反全部被诛杀,你五天前已经死在刑场上。这是你新的身分,你可以离开南方七省,也可以离开这个国家,到亚述或到别的国家去。”“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样做”阿努比突然大声喊道,他的眼中充满血丝:“你为什么要让我看那么多东西,为什么”
这些日子里,所有他父亲叛乱的资料,所有当时事情的经过,都摆在他面前。十九岁的少年从最初的不相信,到后来的绝望。
他向伽罗冲去,但两记耳光将他狠狠打醒。“我从来不后悔杀掉你父亲,他该死一个人不能因为自己的私欲,而把千千万万人拖进地狱。“不要问国家为你做了什么,而要问一下你为国家做过什么不管他的理由多么充足,都不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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