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尚未搞清楚实际状况,便已不由自主的漫天乱飞,冲撞栽倒之声响个不停,确是殷扬刚才从天而降的那脚,踹得实在兴起,此时用出了桃花岛的狂风扫叶腿法来,双足之下无有敌手,比之佛山无影脚还要佛山无影脚。
打斗之声忽然大响,船舱里边、内力高深的黛绮丝四人,自然听得清清楚楚。依次来至船头,便见远处的敌船上已是人仰马翻的激烈战场,某人正在表演武侠版的北斗翻车爆裂拳,不禁均是微微一怔。
光明左右使者、金毛狮王谢逊,便向船头的程坛主问询。而始作俑者黛绮丝本人,却是瞧了一眼面色古怪的自家丈夫,听完程嘲风的叙述以后,非但没有因为殷扬的坑蒙拐骗伎俩与毫无征兆的暴力出击为耻,竟似唯恐天下不乱的遥遥加油起来。
这个女婿真是乖呢,才刚听完我的“凄惨”故事,便立刻放在心头、主动施计,亲自上前教训那批很封建、很烦人的白痴波斯人。看那一腿踢的,真是帅气得紧
貌似佳龄、实则年近四十的紫衫龙王,自作多情地将殷扬的行为动机,归类到了为自己抱不平的事上,一时觉得解气非常。
正巧看到殷扬飞起一爪,三招两式,抓裂了对方的一根未起帆的桅杆,几丈长的杆子夸张栽到,不知砸歪了多少倒霉蛋,更是激情奋起,娇声喊出一句:
“打得好最好是把这条破船都给我拆干净咯。等我这次退休,这紫衫龙王的位子以后就由你小子当了”
no247拜火
紫衫龙王
一招“见龙在田”,单掌劈飞一个波斯喽啰,正巧听见己方动静的殷扬,面色不由的变得有些古怪。
自己可是喜穿白衣来着,所谓白衣胜雪,多傲多风骚啊
紫
很娘的感觉咧。
胡思乱想之间,殷扬随意出招,片刻又再干翻了四五六人,一轮狂野的攻势终究暂时停歇。只见船上一干黄发碧眼,身材高大的波斯胡人,不是狼狈地翻倒在甲板上面,就是被他给踹得堕入海中,偶尔有几个幸运儿,也逃不过被点穴道、僵在原地的可怜遭遇。
一众波斯水手瞧这极度凶悍的白衣煞星终于停下手来,彼此面面相觑,哪里还有胆子再去主动招惹。一时间,俱是面露惊恐地朝后急退,生怕这个恐怖的家伙又再出手伤人。
殷扬瞥见对方的惧怕神色,笑了一笑,正想扔上几句场面话来,表现表现自己“先兵后礼”的高手气质,确见船舱之内三人疾奔而至,本已微张的嘴巴立刻闭上,双目紧盯来人,眼露贪婪之色。
这三个人身穿相同样式的宽大白袍,白袍角上赫然绣着一个火焰之形。
其中,两人身形略高,而左首一位则是名窈窕女子。三人早已看清局势,一跑出来立刻并肩而立,然后双手高高举起,貌似防卫。
当殷扬看到三人手中,各自拿着一条两尺来长的古怪黑牌时,目中的贪色即刻转变为一种赤果果的掠夺情绪,这令本就如临大敌的三人更是大为戒备。
殷扬刚要准备出手,即听三人中间,那个身材最为高大之人,远远的朗声问道:“你是什么人”
殷扬倒也不急,站在原地挑衅的笑笑:“中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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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一楞,继而又道:“明教圣火令到怎么不见护教龙王、狮王前来迎接,你可是他们的子侄晚辈”
这人说话,声音语调颇为不准,显得生硬至极。不过脑袋还算不错,总归猜出了殷扬的一些身份。
殷扬看了看这位虬髯碧眼的高大汉子,又瞟了眼旁边黄须鹰鼻的精瘦男子。终将目光转移到左边的女子身上。
此女瓜子脸蛋,一头黑发,倒和华人无甚异处,只是眸色极淡,几近乎无,瞧来颇显诡异。总体来说,相貌甚美,更兼三分异域风情。
殷扬想起黛绮丝与小昭的玉容,不禁心道:这波斯总教究竟搞得什么名堂不但非要把教主的标准定为处女,就连教内的高层、使者也皆以中西混血的美女为主
那虬髯人见到殷扬沉思,还以为自己掌控了局面,献宝似地挥了挥手上的令牌,再度语调生硬,文诌诌的好似背书般朗声说道:“见圣火令如见教主你既是谢逊、黛绮丝的小辈,想来也是我教中人,还不赶快恭敬跪迎”
其实,谢逊等人入教的时候,圣火令失落已久,想必自从那位倒霉的石教主后,谁也没有再见到过,顶多有所耳闻,也是因为明教的诸多经书典籍当中略有提及而已。
这些波斯教徒当真可笑,拿着鸡毛当令箭,还真当自己掌握了什么不得了的杀手锏。
殷扬微笑不语,虬髯人见状立刻逼道:“吾乃波斯拜火总教的流云使者,另外两位分为妙风使和辉月使。我等奉从总坛教主之命,特从波斯来至中土。”
明教源于波斯国,教义行善去恶,唐时传至中土。唐皇曾在各处敕建“大云光明寺”,作为明教的寺院。
当时,明教又被称之为食菜魔教、拜火教和祆教,所谓的明尊即是火神,亦是波斯总坛的信仰神明。
殷扬听这虬髯人主动自报名号,适才懒洋洋的拱了拱手,从容回道:“原来是总坛使者大驾光临,不知为何来我中土”
那名本来脸含惊意的黄须妙风使,见到此刻的殷扬笑得和气,还以为对方已被己方的圣火令彻底震住,这时候跳出来道:“我们教主接获讯息,得知中土支派的教主失踪,群弟子自相残杀,本教大趋式微,是以才命我等云、风、月三使前来,帮助整顿教务。合教上下,齐奉号令,不得有误。“
他的国语水准比之流云使更差一筹,偏偏说得一幅正义凛然的样子,倒让殷扬觉得好笑:“中土明教虽然出自波斯不假可是,数百年来早已独立成派,自来不受波斯总教的命令管辖。三位远道前来中土,本着教义相同,接待一下倒也应该,至于听奉号令云云,却是不必说了。”
gu903();“你在中土明教位居何职,竟敢大言炎炎,胡说八道”辉月使双眼一瞪,愤而斥责,仍旧理直气壮。
自觉已经非常礼貌了的殷扬,望着不识好歹的波斯三使叹一口气,身形一晃,毫不掩饰地笔直冲击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