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强、很快,可也远非不走寻常路的殷扬所比。无论他再如何的天赋异禀,在殷扬用自己生命换来的高难道动作面前,亦是自叹不如。
韦一笑自问追不上路线狡诈、避闪油滑的殷扬身影,可每当角色转换、轮到自己逃跑时,却对身后的那抹白影忌惮不已,好似随时随地都有被抓住的危险。
望着他手脚并用、姿态自如的穿堂走廊、飞梁绕柱,倒钩天顶、俯冲低纵
同样不晓得何为跑酷的韦一笑,最终青影一晃,定下身来,颇受打击的向着殷扬无奈服输。
没等并未真正追上其人的殷扬谦虚两句,远方的聚义堂上忽而钟声大作,发出号召诸人聚会议事的紧急讯号。
殷扬三人彼此对一眼,俱都怀着诧异的心情飞身赶去。
等三人走进聚义厅时,殷家父子、韩氏夫妇、五行旗使、以及新晋入教的光杆旗使张无忌,均已悉数到场。又等待了一会儿,五散人也是连鞅而至,按照各自的班位排辈恭敬站好。
杨逍看见教内的一众高层,都已来得差不多了,站出来轻咳一声,朝着高居宝座的殷天正问道:“殷副教主,究竟发生了何事,居然将我等全数召齐”
其他不知情者,俱也十分好奇,因听钟声彻响,似乎有甚要紧之事。可是本教目前涅槃重生,众志成诚,正是振奋精神、重整旗鼓的大好时机,此外应无急事才对啊难道,是那六大派输完不肯认账,又反攻回来啦
周颠性子最爆,第一个抢先问出众人的疑惑:“难不成,是那六大派重新打回来啦”
诸位高层安静的看向殷天正,心想:若真是正道诸派不识好歹,这回说不得也要大开杀戒一番,挫挫这帮子出尔反尔、虚伪之徒的脸皮颜面
“非也。”
殷天正表情严肃,缓缓摇了摇头,面对众人的疑惑眼光,徐徐说道:“是我教先前派下山去,远至大漠追踪六大派人手撤退情况的侦查教徒,在昨日下午发现,六大门派的大量弟子横尸在野”
话音一落,众人皆是面面相觑,不知所以,暗道:怎么会有大量尸首呢莫非六大派输仗丢人,自己人对着干,闹得狗咬狗了,以至于彼此争斗了起来
其余人等心怀好奇,唯有殷扬一人,目闪奇光,确未被任何人留心发觉。
“而且”
殷天正同样满腹疑惑,继续讲着所得情报:
“有几名教众,还恰巧碰见了峨嵋派里一个叫作静空的尼姑。照这静空的说法,灭绝老尼老成持重,早就安排下三路弟子分头接应回程,又备有信号火箭予以联络可是,据她所言,并没有任何一路弟子,迎接到最先下山的峨嵋众人。”
“不应该啊”
彭玉莹摸着自家的光头,很是诧异着道:
“他们既有三路人马分头接应,又兼火箭信号,怎么碰不着那个灭绝尼姑呢这峨嵋派也不可能凭空消失才对。”
“不止是单单的一个峨嵋派,我教巡查的弟子还曾依次发现昆仑、崆峒几派的腐烂尸体似乎,是有一股神秘势力暗地操作、从中作梗所至。”
正是因为此事悬疑,殷天正猜不出其间真相,所以才在第一时间召唤众人商议。
“此事恐怕颇为棘手”杨逍沉吟半晌,终出声道。
一向喜欢与他作对的周颠,立马跳出来不屑反驳:“我说杨左使,这能有什么棘手的就算不是那些正派的家伙自相残杀现下他们早被人杀掉了,还要我明教替他们报仇血恨不成嘿嘿,殷副教主要我们和中原武林、各门各派的交好,不准生事寻仇或者主动挑衅,可他们若被旁人杀了说实话,我周颠高兴还来不及,又关我等何事只当作袖手旁观啦”
明教当中,尚有许多人反感正派中人,庄铮、辛然、颜垣这三位旗使,曾有不少下属死在六大派人士的刀剑之下,这时也都纷纷出声应和,表示正道六派自作自受,咎由自取,不晓得得罪了什么大敌,才会倒霉如斯
杨逍素知周颠性情,对他不以为意,可他总觉得此事古怪,仿佛有一只阴谋暗手混淆其中,觉得需要大力调查,不可小觑放之。
韩氏夫妇一般不发表意见,殷天正、殷野王父子倒是很赞成杨逍的意见,同意严加彻查。至于洪水旗唐洋,却是偷偷在瞧殷扬的眼色。
果然,还是要把这群魔头的组织荣誉感,以及宗教热情和战斗秉性,给先行激发出来才行
殷扬察觉到唐洋的目光,对其微微一笑,行到大厅中央,笑道:“灭绝师太诸人愿赌服输,依约东还,本不该和负责接应的门人弟子错失道路,更不可能失踪走失。而各大门派,沿途各地必存联络记号,哪有凭空不见的道理”
魔道的积习,便是强者说话。殷扬的拳头硬度,在场众人无一不知,见他走出来开声说话,都是暂止表达观点,静静听他发言。
“这些个自命正义之徒,倘若回到中原受难,自然是他们本身的问题”
殷扬声音不响,确是掷地有声:
“可是诸位想想,这西域之地,又是谁人的西域”
一众高层眼前一亮,便听他继而喝道:“是我明教的”
殷扬白衣飘飘,环顾众人,面上虽说带笑,可他口中的言辞却是嚣张无比:
“刚刚打退的手下败将,居然会被他人捡漏偷袭、狙杀伏击,还是在我西域境内发生,并且敌人影踪全无这和在我们的地盘上面,肆无忌惮、故意寻衅有何区别”
五散人等被他挑得同仇敌忾,一时观念有些改变,便是非常厌恶六大派人的周颠,也是一脸不爽的高声叫嚣:“殷旗使此话说得不假,在咱们的地盘上杀人放火、遍地横尸,可不能任他得意咯”
杨逍、说不得等人较为深谋远虑,此时齐声应道:“不错,这暗中使坏之人,却也不能平白无故地占下本教的便宜。”
“哼,暗中使坏只怕他们野心更大”殷扬冷哼一声,凝声又道。
杨逍脑筋最快,马上就问:“殷旗使,你此言是指”
“在这西域方圆,雪山大漠之内,谁的势力最大,谁的背景最深,谁与六大门派仇怨最多,谁最想除之而后快又是谁最有可能,也最有实力,当他们六大派被人追杀的消息传至中原以后,所受到的怀疑与指责最恶最毒”
殷扬面向众人,嘴角边尽是冷冽的寒意,令得众人心头皆是一片冰凉。
“普天之下,有资格享此殊荣者”
gu903();但听他一字一顿,冷声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