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节阅读 62(2 / 2)

gu903();望着朝阳升起,神情恍惚的纪晓芙,丝毫不介意与殷扬谈论起这些男女情爱之事,只是娓娓轻道:

“我离开峨嵋以后,带着不儿,在此以西六百余里的舜耕山中隐居。几年多来,每日只和樵子乡农为伴,倒也逍遥安乐”

纪晓芙尤带泪珠的脸上,浮过一丝怀念的色彩:“半个月前,我带了不儿到镇上去买布,想给不儿缝制几件新衣,却在墙角上看到白粉笔画着一圈佛光和一把小剑,粉笔的印痕甚新”

殷扬言道:“这是你峨嵋派外出办事,呼召同门时的讯号。”

纪晓芙轻轻的点了点头,接着道:“我看到后自是大为惊慌,沉吟良久,自忖我虽很久未归师门,但,我也没做任何欺师叛门之事,今日说不定同门遇难,岂能不加以援手于是依据讯号所示,一直跟到了昨天的那片林中。”

没有做欺师之事

不见得吧

如与峨嵋派的大仇人杨某有染一事,不晓得算是不算不过,就目前而言,这纪晓芙或许仍未了解那位姓杨的人士,究竟有过多少斐然战绩

殷扬一边暗中寻思,一边耳闻纪晓芙将昨个儿夜战的前因后果道给他听。从她的话语中得知,奉师命前来此地的丁敏君,所为之物,乃是一方玉石。但是何种玉石,丁敏君则并没有告诉纪晓芙。

两人叙话,扬不悔那边已经编好了一个花冠,笑嘻嘻的走来,道:“妈,这个花冠给你戴。”

说着,给母亲戴在头上。杨不悔歪着小脑袋,欣赏了下自己的杰作,仿佛感到有些不满意,撅嘴说道:“这个不好看,我再帮妈妈你编一个”

纪晓芙笑了笑,回道:“乖孩子,那你再去采花儿,重新编个花冠。”

将要采花的杨不悔,望着母亲,问到:“那妈妈喜欢什么颜色的”

纪晓芙道:“要红色的,嗯,还要白色的,越大越好。”

杨不悔张开双手道:“这么大么”

纪晓芙笑道:“好,就是这么大。”

杨不悔拍手走开,欢快道:“好,那去我编个这么大的给你戴。”

殷扬见她孩子气的表现,忍不住真心慨然道:“不悔那么小,你真的忍心让她自幼就没有父爱么”

纪晓芙笑容一僵,娇躯一颤,声音转低,落寞道:“殷公子你不知道,他他是明教的人”

殷扬忽尔打断道:“不就是个光明使者么”

纪晓芙大惊,转过脸盯着他道:“你怎么知道”

殷扬微微一笑,右手一翻,拿出一块黑黝黝的铁牌来。那块铁牌上,用金丝镶嵌着一个火焰之形,看起来煞为有型。

“你,你,难道也是”

纪晓芙见他出示此物,立刻花容失色,两手一缩,同时按在了自己丰满挺拔的胸部上。触摸到绸衣后边的那个物事还在之后,更是俏脸一变,在自己的颈中一摸,取出一根黑色丝绦。上面,正悬着一块与殷扬同式同样的黝黑铁牌。

正想动问,已听殷扬主动释道:“这是明教的铁焰令自教主以下,仅有六人拥有。而我的祖父白眉鹰王,便有这么一块。”

纪晓芙念头几转,终是回忆起恩师以前跟她说起的一事,似乎有提到天鹰教的教主,来历正是出于明教。自从数年之前,那次命中注定的邂逅以后,她对明教中人一直都存有好感。

要不然,在昨个儿晚上,她也不会那么拼地极力挽救彭莹玉的性命了。

不知想到了什么,殷扬见她面泛意思,便开口劝道:“现今,你已和那位辣手无盐丁敏君闹翻,还需早作打算才是。依我浅见,不如西去恩,也正好与我通路,彼此间也能有个照应。”

隐约间,纪晓芙好似已明了了殷扬的用意。不知是自觉无法反抗,还是本身心底里就有些期盼。她点了下头,算作同意殷扬的意见。

当天,两大一小合共三人,一齐动身西行。

杨不悔脚小步短,走不了远路,年少多金的殷扬即大方的雇了两辆车。纪晓芙母女一辆,自己一辆,舒舒服服的赶路。行行歇歇,每晚投宿客店,倒也并非奔波。

此时天灾地祸,横出不断。殷扬三人路经河南、安徽数省,也是无多分别。只见处处饥荒,遍地饿殍,有些人饿极了,竟有恶人吃人,母子易食等丧心病狂之事发生。

还算好,在殷扬的银钱攻势下,旅程一路无阻,两个车夫尽拣官道平径行驶,走得亦是不慢。

这时节,已是秋末冬初,朔风吹来,衣衫单簿之人,都已禁不住身子发抖。而纪杨两人,因有殷扬大手大脚的全程照顾,故未吃过任何苦头。此时身着温暖华衣,根本不觉得天寒地冻。

行了二十余天,途中并无他事,杨不悔依旧活泼,只是纪晓芙显得有些寂默。这一日,两驾马车过了驻马店,深入河南境内。路过一处斜山坡后,突闻道旁传来一阵兵刃相交的叮当之声。跟着脚步声响,似有女子随后叫道:

“恶贼,你中了我的喂毒丧门钉。越是快跑,发作得越快”

殷扬六识卓绝,早在远处便已听见此间动静。拨开车帘,吩咐两名车夫止下车来,示意纪晓芙携带杨不悔暂居车中,自己则飞身离车,于低空一个盘旋,转降到路旁草丛之中。

疾进几步,透过草丛,只见一个三十来岁的壮汉正在飞步奔来。数丈之后,一个女子手持双刀,追赶而至。

那汉子脚步踉跄,突然足下一软,滚倒在地。那女子紧追到他身前,叫声:“终叫你死在姑娘手里”

那汉子蓦地跃起,右掌拍出,波的一声,正中那女子胸口。这一下力道微猛,那女子仰天跌倒,手中双刀远远的摔落出去。

那汉子反手从自己的背上,拔下根丧门钉,恨恨的道:“取解药来。”

那女子冷声笑道:“这次师父派我们出来捉你,只给喂毒暗器,不给解药。我既落在你手里,也就认命啦,可是你也别指望能活命。”

那汉子左手提刀,指住她的咽喉,右手到她衣袋中翻找搜寻,果然不见解药。怒极之下,提起那枚喂毒丧门钉,用力一掷,钉在那个女子肩头,喝道:“叫你自己也尝尝喂毒丧门钉的滋味,你昆仑派”

一句话没说完,背上毒性发作,软垂在地。

那女子想挣扎爬起,但哇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又再坐倒,拔出肩头的丧门钉,无力的抛在地下。

就这样一男一女,两人卧在道旁草地中,呼吸粗重,不住喘气。

过得一会,只听那汉子长长叹了口气,说道:“我苏习之今日丧命在驻马店,仍是不知如何得罪了你们昆仑派,当真是死不瞑目。你们追赶了我千里路,非杀我不可,到底为了什么”

那汉子叹了口气,莫明无奈道:“詹姑娘,你就好心

gu9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