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范东明都不忍了:“胡说,为什么要这样针对星华人?”
“因为他们背叛了星华的血脉,投入到了墨矽的怀抱了。”梅哲仁很沉重,但不说出真相来他更难受。
而阿隆索也点头:“记得我跟你说过殷迪安人的事情吗?我想这一次可以揭开殷迪安被放逐的原因了。”
“那就更不能撇开我们了,你在上面等着,我们马上上来,咱们一起去,既然是星华血脉,我们更有责任还历史一个清白。”
程丹心一锤定音,且不接受梅哲仁的反对,因为那边通讯挂断了。
没办法,梅哲仁也只好离开这里前往海岸线,因为黑龙号并不方便浮空,即便是有光学隐形系统,保险点总没错,梅哲仁可不想打草惊蛇。
一个多小时后,等梅哲仁到达南羊洲的海岸时,黑龙号早已经在太西洋里久等了。
一个在陆上蹑手蹑脚还得掩饰行藏,一个在水里飞驰可以肆无忌惮,当然是他们更快。
梅哲仁一回到黑龙号,大伙都伸长了勃子等着了,个个神情肃穆,凝重得紧。
没有那么夸张吧?好像要慷慨奔赴前线一般,过了,过了。
程丹心却认为不过:“刚刚我们又分析了一下,还有几点细节可以斟酌。”
他说完就看向阿隆索:“老索先来。”
阿隆索也不推辞:“首先,他们还能开动使用大天线,一定是有信仰之力,我们分析过,场域能量需要技术,他们应该不具备条件。”
张令引不间断接力了:“人数一定不少,不然无法收集到足够的信仰之力,他们是周期性通讯的话,这个量需要上千万人才可行。”
范东明更严谨:“还得这些人都同种同源,还得聚集,还得信仰统一,能有这个条件的在羊洲就没有多余的选择。”
程丹心是痛心疾道:“最难过的是,这些人还是同胞,血脉同源啊,还是人共体的成员。”
伽德莱克最后补刀:“人共体正在大力地推行思维扫描,要有这么大旦的星华裔人口,只有一个地方,比卢,思维扫描还没有来得及在这里推广,且离北羊洲太近不方便大张旗鼓。”
到了莫辞这里总算是跳脱了些:“有没有英雄所见略同之感?而且我们也发现了一个漏洞,南羊洲对自然人的清理并不是很彻底,硅基人也没有下死力气,很多在南羊洲的星华裔得以幸存,同时这里的地下基地规模还不小,因为战前比卢就加入了人共体,星辰国对它进行了大规模的援建。”
梅哲仁撇撇嘴:“那我们要不要大家都在掌心里写个字再一起打开啊?”
莫辞倒是眼放光,梅哲仁却不陪他玩:“不仅这些,还得能接收到外部的消息,处于缓冲地带,不用说,硅基人不下力气清理南羊洋是受到了墨矽的指令,两边下注嘛,通吃嘛,常用手法。”
程丹心倒吸一口冷气:“那怎么办?兹事体大,这可是一个人共体成员国,可不能随便开战哟。”
梅哲仁笑了:“为什么要开战?其实就算这一次不追踪,也迟早会发现的。”
阿隆索终于露出了笑容:“看来思维扫描确实是一个有利手段,能帮我们除去心腹大患。”
程丹心露出惊疑之色:“你的意思是不是多数人?可那个信仰可是要统一的才行啊。”
阿隆索想明白了,转而安慰起程丹心来:“信仰力又没有指明对像,只需要掌握法器的人能使用就行,所以底层应该是完全不知情的。”
张令引也频频点头:“这就合理了,很多在南羊洲落脚的星华裔也改信了本土的教会,我们刚才还一直担心这个,一千多万人啊,毕竟不是小数。”
梅哲仁也叹了一口气:“我也是想通了这点才松了一口气,说实话,刚一开始想到这些时我也怕,对一千多万人下手,忍不下心啊。”
说完梅哲仁就板起了脸:“要不是因为这个,我才不等你们,不是说好了要动手的你们不掺和吗?”
几个老家伙顿时都往后缩了,露出了他们身后的马姿楠来,原来这才是真正的拦路虎。
母老虎一挺胸脯,理直气壮得很:“我家在这边还有产业呢,能不管吗?我们两母子吃的喝的哪来?”
诶哟,这个将哭未哭的样子可最折腾人了,问题是你们两母子都是机器人耶,需要吃喝吗?
还好还有一个有点担当的,程丹心讪讪道:“我们这不是怕你太冲动嘛。”
伽德莱克也拱火:“就是就是,当时在游洲我跟那个老索也挺担心来着,怕你来个大清洗什么的。”
嘿嘿,不是学溜了星华语就可以随便说话的,梅哲仁马上对伽德莱克进行了星学加试:“还老索,要不要斩个鸡头烧沓黄纸啊?”
莫辞闻言就哧哧地笑了起来,众人知道这算是警报解除了,但他们转头又烧脑了,刚才梅哲仁说的话啥意思啊?
只有马姿楠一下子将姿态放低了,又是端茶又是递水的,最后还闪闪烁烁地提了一嘴:“真的,比卢这里有我爸的产业,还是战前人共体刚组建时的援建主力项目,原来在这里建了个数据中心。”
梅哲仁一想就通透了,他却皱起了眉,老婆娘家的事最烦人,轻了不行,重了更要命。
“你家还有后人在这边?”
马姿楠摇摇头:“早就没有了,就因为没有了我才说是我的产业啊,我有继承权的,我爸把所有的数据中心都给我了。”
看着马姿楠理直气壮的样子,梅哲仁只得看向程丹心,程丹心也只得出头:“情况确实是这个情况,只不过战后这些民用设施大部分被炸毁了,留存不多,但比卢这里的数据中心是完好的,这点马主任倒说的没差。”
哈,闹了半天,人家还真的仍然是白富美啊,自己还真就是大厂的入赘女婿?
梅哲仁感受到了老天爷深深的恶意,马姿楠却小意地碰了碰他:“人家的你也有份的啦,我爸说过的,他留下的遗嘱也有这一条,这是公证过的。”
梅哲仁也懒得管这些有的没的,他顾自设定了黑龙号的航线,因为比卢在南羊洲的大平洋海岸,前去那里要绕过整个南羊洲,还得赶时间赶路程。
此时程丹心那边却是一声脆响,这老小子又拍大腿了。
大腿啊大腿,一帮人恨不得抱着托着,却又有一帮人整天没事就又拍又打,大腿何辜哟。
程丹心却不是无故,他的想法有理得很:“马姐,你那份资产证明还有效吗?我想到了,我们可以用这个名义混进去啊,就说是为了去接收查验资产,名正言顺理直气壮,还一点都不引人注目,然后等我们混进了比卢基地,我们再见机行事。”
一个老头喊一个花姑娘叫姐,也忒没品了,但不管是旁人还是马姿楠,却理所当然受之如饴。
“行啊,小程子,这主意不错,姐同意了,晚饭姐给你做个扒鹅掌当奖励。”
“唉,谢谢啦,马姐做的扒鹅掌最香了,吃了一次就馋,啊哈哈。”
梅哲仁感到一阵恶寒,但一想到这就是自家老婆又一阵无奈,行吧,就这么忍着吧。
旁边几个更过分,都忍着馋劲在吞口水,咕咚咕咚作响。
脸面诚可贵,人品价更高,若为美食故,吃货皆可抛,好诗,好湿:“唉我说你们几个,口水都掉地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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