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不能更快,而是那样浪费能量不值得,倒不是聚变堆里的电力,而是撑起来的场域能量罩,它得排开水体,有摩擦。
航向是一直朝着西南,梅哲仁看了看导航,心里有了预估。
他把这个猜想宣之于众:“按方向和金睛的扫描结构,西海龙宫多半就在屋脊高原下。”
伽德莱克更愿意谈技术:“理应如此,想要对大气层进行影响,那里最合适,只不过方式我还想不透。”
莫辞倒没有妄自菲薄:“只是我们对于自然界的认知不够深,并不是我们想像力不够,边界,没有边界是主要原因,要说放开了想,那一只大龟和一条大蛇相缠,背上驼着大地,累了抖一抖就地震了,包头和星华都有这样的传说。”
“我知道我知道,还有女娲将那只大龟的四脚砍了,成了支撑天地的柱子。”
哪里热闹哪里就少不了马姿楠。
范东明还像模像样地考据:“龟蛇相缠来自于夏朝,鲧一心阻止洪水漫延,利用“息壤”填塞堵漏,试图将洪水圈禁。但水力惊人,洪水没过障碍泛滥的威力更强,大禹接手增加了疏导的方法才成功。鲧是大禹的父亲,鲧字玄冥又名玄武,所以玄武的形象上古水神龟蛇叠加。至于包头国的传说,应是同事易名。”
“不,不是传说,就是事实,我知道是什么一回事了。”
梅哲仁冷不丁地加入了进来,还煞有介事地弄出了个模型。
“息壤是一个系统的称谓,应该是一个能改变地质的系统,能进行造山运动,就像我们现在所在的西海,它能将屋脊高原往上抬。”
张令引需要逻辑,马上出言反驳:“怎么可能,那需要多大的能量?”
梅哲仁倒也平静,做了个测算就答了上来:“其实也没有想像中那么多,想想暗能量保护罩,包括我们刚刚去过的北海,如果我们能在绝对零度的核心内投入能量,让它的区域扩散,寒潮是不是就有了。”
伽德莱克又一次站在了梅哲仁这边:“还真有可能,可屋脊高原这里要抬起来总要巨量的能量吧?”
梅哲仁帮队友撑住了:“也不需要,这里的盐度高,通过一定的手段改变这里的浓度或者调整西海的剪应力,是不是就能造成地质运动了,对了,抬高屋脊高原或者降低它,环流不就被扰动了吗?原来是这么来调整大气环流的。”
说完梅哲仁还控制着那个模型动了起来,通过改变西海让屋脊高原变化高度,同时模拟出来气流给屋脊高原吹了个风洞,寥寥几下,还真给他把大气环流的模型给弄出来了。
梅老师又吓人了,但吓的还真的很应,都被吓得不敢出声了。
范东明想了想才硬顶上来:“那为什么是龟和蛇。”
“想一想女娲补天的传说,另外,如果开凿水道,水道本身的形象?”
范东明终于投降:“应该就是水道跟地下海的形象交连在一起,在传说中被不断地添加描绘。”
马姿楠不怕被打脸:“那四极呢?”
“不就是四个地下海的控制中心一起开机,合作来改变水蓝生态圈嘛,传着传着就变成了神龟被砍了四条脚顶天了,不过还别说,真的挺形象的。”
梅哲仁有机会一定不会让马姿楠爽气的,从小到大两人就这么玩过来的。
接下来的行程里,众人都被这个猜测给压住了,连喘气都不太顺,虽然四海龙宫都找着了,绝对零度和太古冷库也见过了,但这样天地随心掌控的设想还是有些太胀脑。
三个半小时后,黑龙号终于到达了金睛扫描到最有可能是西海核心区的水域。
没有错,就是这里,地层顶上有一个大大的倒漏斗壮空腔,黑龙号一点迟疑也没有就钻了进去。
上浮就快了,百来公里的距离,十几分钟之后黑龙号就浮出了水面。
这里已经是西马腊牙山的山根了。
没有像北海那样有着个大冷库,也没有绝对零度那样的禁域,全是岩石,就是一个大大的山洞。
而且梅哲仁和马姿楠下了黑龙号之后发现,这里竟然有空气,浓度也不低,完全可以供舰上的几人呼吸,他们还是凡胎呢。
山洞有一条出口,一直向着顶上盘旋延伸,梅哲仁他们也没有去在意,不用想,这里有空气,那就是能一直通向屋脊高原的地表。
那不是重点,重点是梅哲仁他们还真在这里发现了一个像控制台一样的地方,没有什么科技感,但很值钱。
银,一大块数十个平方的全银平台,梅哲仁利用场域感应了一下,它竟然是一个银矿的矿脉核心,分出了五叉一直向向西海
这就是一个天然的巨型银矿,被人为改造成现在的模样。
看到它,梅哲仁马上就想了到黑龙号上的真气输入界面,就没有两样。
只不过这个真气输入界面要比黑龙号的大上不知道多少倍,不用说梅哲仁也知道它的用途了,在这里输入真气和量子信号,西海就会因为它而沸腾,因为这个大银矿能让冷聚变效应被放大无数倍。
最重要的不是真气,而是量子控制信号,不然对于西海的操控不会符合系统的整体性。
什么是量子控制信号?思维或者精神力。
而且也不能随意乱来,这个大系统是需要控制模型的,这可不是梅哲仁当前能模拟出来的,错了丁点都是天大的灾难。
这里一个字迹也没有,跟北海一个样也不会出来个老爷爷,也意味着这就是一台裸机,没有装软件。
梅哲仁四处看了看,发现银质平台上有一个凹槽,可他刚刚露出喜色的脸转眼又阴了下去。
“唉,可惜复国组织的资料里记载的卷轴找不着了,从屋脊高原流出去的,最后落在热曼统领的手里,随着他的死亡从此失去了踪迹,我觉得十有就是从这里拿出去的,因为里面有精神系的修炼方法,搞不好是控制这里的说明书手册也不一定。”
殊不料阿隆索突然就“啊”地惊叫了一声。
然后他稳定了一下情绪才道:“那个卷轴在教会,当年热曼统领找教会一起进行研究,一无所得不了了之,后面统领失望了就没有再过问,卷轴因此就一直留在了教会。”
梅哲仁从来没有觉得一惊一乍是如此的动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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