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车编队依然按照自己的节奏运动,内圈的投石机,走一段距离就停下来,发射几颗巨石,然后再跟着大队伍继续前进。
这种投射方法,虽然杀伤力有限,但给防守的蛮兵心理上的威慑力却相当不小。当别人能打着你,而你自己无法还击时,就会本能地向后方退却,想逃离到对方的射程之外。上一次破蛮冈攻坚战时,也有不少蛮兵吃过投石机的亏,就更加加剧了这些人的恐惧心理。
当三族联军后阵开始动摇的时候,出来迎击的先锋前阵也处于极度危急之中。
猛虎军团亲卫纵队继续横冲直撞,象一台不知疲倦的电钻机,不停搅出血汁和肉片。蛮兵们虽然有些力不从心,但仍然咬牙挺住,顽强阻击,尽力延缓对方迅猛的攻势。
不过,当穆斯塔法带着飞马军团的胡玛骑兵从两翼包抄过来的时候,这些蛮勇的草原战士终于抵挡不住了。
“撤退撤退”鹰斯高声呼喊。
撤军号角吹响。
形势不妙,逃之夭夭,这是游牧骑兵的传统。除了一部分殿后部队拼死抵抗外,其余的人都开始转身奔逃。
凯日兰带领部分将士围歼敌军的殿后部队,而穆斯塔法则率领剩下的突击编队的骑兵们紧跟在逃窜之敌身后,一边追击歼敌,一边顺势杀奔敌营的中心,完成本编队的战略任务。
扫荡编队赶到时,凯日兰已经完成了歼敌任务,带着战士们继续突进。猛虎军团左翼的战车编队依然不紧不慢地按自己的节奏前进。
猛虎军团主攻的左翼进展相当顺利。鸠蛮、格立西和蒂奇斯三族联军的防线已经被成功突破,突击编队在得势不饶人地进行着追击,如一把尖刀捅向敌营中心和后方。
蛮族在逃窜时,也不可小视,他们宾士的战马上,依然可以熟练地返身回射,给突击编队造成不小的伤害。
三族联军边打边撤,利用帐篷等障碍物迟滞敌军攻势,同时后方部队在向突击编队的两侧移动,企图寻找包抄切割的机会,进行反击。
不过,扫荡编队的行进速度也非常地快,他们如潮水般扑进了三族军营,在一个很宽的正面上推进,以秋风扫落叶之势横扫敌营,进行着凶残而细致的屠杀。
战车编队跟在扫荡编队的后面,不断接手战友的阵地,解除对方的后顾之忧,而跟随他们一同前进的远端武器,则对蛮族骑兵造成了极大的心理威慑。
三个编队虽然有一定的间隔,但相互间的配合非常熟练,并未出现脱节现象。一些蛮骑突入编队间的间隙,妄图切断他们之间的联系,结果遭到的却是对方的前后夹击,反而被敌人一片片地包围吃掉。
从大面上看,左翼看起来进展顺利,形势相当不错。
可若是放眼整个战局,猛虎军团却不容乐观
当猛虎军团左翼凭借兵力、装备和阵形等诸方面的优势长驱直进的时候,中军和右翼却风云陡变
大铁锤的锤头才具有杀伤力,而不能指望锤柄去砸人。之所以让中路和右翼也随同主攻部队向前推进,主要目的是为了给锤头提供一个支点,掩护左方主力部队的突进,保护其侧翼,防止被优势蛮兵截断后路,包抄围攻。
丹西显然也考虑到了对方的反击,并采取了相应的对策。在战将搭配上,他派出的都是智勇组合,安多里尔加罗格、塔科,贝叶加凯鲁、古斯。在兵种设置上,都是以重步兵为主力,同时派少量骑兵保护侧翼。
与任何军队一样,猛虎军团里的每支部队在平时都乐于夸耀自己的勇武。骑兵们自诩为“无情的屠夫,死神的使者”,而一些步兵将领的自我吹嘘就更加离谱,按他们的话讲,“就算天塌下来,重步兵的长矛也要将它支上去”
话虽然有些过分,但猛虎军团重步兵的勇猛和耐苦战,却是有口皆碑的,在很多时候,正因为有了他们的守如泰山,才能有其他部队的攻如猛虎。
不过,就连丹西和安多里尔也没有想到,戈勃特在这一侧的反击是如此的疯狂
在确认自己判断失误后,用兵老道的戈勃特并没有时间懊悔,也不是纯粹消极被动地补救,调兵救援本军的右翼。相反,他果断决策,干脆置丹西主攻的右翼于不顾,命令鹰斯等人尽量在本军右翼拖住猛虎军团主力,命令西格尔、赤拉维、季尔登等人从本军左翼,自己亲自带军向中路,同时向对手发起猛烈的进攻
与猛虎军团一样,由于戈勃特判断错误,游牧联军在自己的左翼,即猛虎军团的右翼,聚集了巨量大军,整支大军同样呈一个硕大的铁锤状。
当丹西的锤头砸上自己的锤柄后不久,游牧联军的锤头也以雷霆万钧之势砸向对方的锤柄
砸碎了猛虎军团的右翼或中路,本军左翼的危机自然解除,胜利也将成为游牧联军的囊中之物。
就这样,两把大铁锤,头柄相衔,互相撞击。哪一方先在主攻方向上粉碎对方,哪一方就能及时回援,夺取整场会战的胜利
相对而言,韧性与弹性十足,布阵又宽广而有纵深的游牧骑兵,在这方面就拥有了非常大的优势。丹西苦心设置的骗局,一开始取得的局部优势,迅速因对方机智果断的决策化为乌有,胜利的天平开始猛然向蛮族联军一方倾斜
猛虎军团的中路和右翼部队开始遭受到极其凶猛的进攻
贝叶和凯鲁、古斯所率领的右翼部队受到的压力尤其巨大。因为在这一侧聚集了西格尔、沙利克、赤拉维、季尔登等人率领的近三十万,六倍于己的兵力,也正是蛮族联军锤头的所在。
胡狼、沃萨又是草原上的两大强族,战力异常强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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