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舟又是一笑:“效忠不只是为主上舍命、分忧、解愁。顺应他的心思,满足他的心愿,难道就不是我们这些下臣该做的?”
两三句便点明要处,将众人问住。
他接道:“主上虽纳十公子为妃,但他一未累及诸位,二未伤及我族,我就纳闷了,又不是逼着你们去娶十公子,干嘛都是愁眉苦脸、遭逢大祸的样子?至于三界如何评断,主上可曾在意过?何不释怀,与君同乐,祝君喜得佳缘。”
大家你看我,我瞧你,无话辩驳。
原本是来商量对策,欲劝魔尊三思,最后反被劝服,个个面无表情的离开殊平殿。
之后,谁也没再说起要劝魔尊放弃迎娶十公子,似乎已默认此事。
又过半个月,迟迟不见魔尊择选吉日,大臣们有些着急,毕竟得提前布置大婚事宜。
这日朝会。
就在初意与众臣反复强调,为促进全族兴旺繁荣,必须以身作则,摒除杀念,收敛好斗之心时。
蒙丘忍不住开口:“主上的意愿,末将必定全力以赴,所以主上无须再顾及臣等的情绪,只管定个良日,大家也好去置办大婚的物件,让主上将十公子风风光光娶进门。”
他们以为魔尊是顾虑宫内众臣的情绪,才一直未提婚事。
殊不知,听到这话,初意着实迷惑了会儿。
前段时日,她也听说纳妃的传言,只是她还没想清楚该如何对十辰负责,遂未予理会。
不到半个月,‘魔尊纳妃’便成了大家口中铁板钉钉的事。
初意还没来得及与众臣商议,就被大家赶鸭子上架,直接谈论婚礼细则。
期间,淮舟请来祭司箬无,当场算出嫁娶的吉日。
等初意晃过神来时,大家已经开始商量要在魔城摆花灯、亮天烛。
她急忙出声劝阻:“只需置办宫内需要的简单物件,禁止大肆操办,也不准魔城张灯结彩。”
原本就是顶着大魔头的身子娶妃,没什么好声张的。
大婚前夜,雀凄召集宫内侍从,在各殿屋檐下挂上喜庆的红灯笼,于吊角挂上永结同心环,以此表达各臣的祝福。
即便大家心里仍有些抗拒这门婚事,可该有的规矩不能少。
***
婚礼当夜,同众臣饮过喜酒,初意便匆忙回殿。
大家喝上头了,个个泪流满脸的目送魔尊步入洞房。
“主上的性好有误,我王将来无后,怎好啊!”皆是捶胸顿足。
屋内,两个身穿大红婚袍的‘男人’愣是在床边坐了好半会儿,谁也没开口说话。
两人各有心思,哪里真想洞房。
“先脱衣服吧!”初意率先打破尴尬的气氛。
她起身将厚重的婚服脱下,留了套红色的里裳。回身见他依然坐着不动,不解:“怎么不脱?”
十辰回道:“新郎要帮新娘脱下婚服,这是族里的规矩。”
魔族还有这种奇怪的规矩?
初意只好上前,帮他解开腰带,再帮他脱去外袍。
她将婚服拿去挂上衣架的工夫,十辰冷不丁问:“待会儿尊上在上,还是我在上?”
“随便,依你的意愿。”初意随口回道,她以为这上下指的是床头和床尾。
若是分头睡,她当然乐意,所以睡哪边都行。
等她走回床边,十辰诡异一笑:“好……那,冒犯了。”
初意还不知他这话何意,就被他伸臂搂住腰,再猛的拽上床。
嘭一声,她猝不及防被十辰困在身下,两手手腕皆被他手掌握住,摁在身侧。
他陡然压下身,欺在她面前,惊得初意两眼大瞪。
“这是做什么!”初意想挣开,哪晓得这人平时看着力气不大,这会儿使出的蛮劲却不能轻易反抗。
“尊上方才不是说怎么都行?我只好跟随自己的意愿。”他笑了笑,说:“妃上帝下。”
初意一愣,恍然明白他说的上下原来是那个意思,努力维持镇定:“你那里还没好!”
“好没好,尊上试试不就知道了?”他仍一副戏谑的笑。
初意脸上一阵红一阵白,这要怎么试……
***
次日,也不知哪里传出的风声,说十公子新婚之夜无法房事,疑似遭受龟妖毒素侵害而留下的后遗症。
最后被魔尊一脚踹下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