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七个王朝东部城市报告发现刺尾团踪迹:“他们蓬头垢面,象土匪一样,不,连土匪都不如,就象野人。大概有三四千人,在袭击了我军城外的小股部队之后,又向山里去了。”
“刺尾军分裂了”这个消息比刺尾团撤向固邦平原还要好些,蒲力心花怒放,“又是一份大功送到我面前。除恶务尽,我不能掉以轻心,还是尽快剿灭的好。”
在刺尾团小股部队四处活动的同时,古思却一点儿消息都没有。蒲力完全有理由更加肯定自己的判断,古思一定是去了固邦平原。
蒲力坐镇刺尾,向东部西征军下了剿匪令:“帝国伟大的西征已取得了全面胜利。现在威胁我们的只是顽固敌人的一些残部。为了骑士的光荣,为了国王陛下,让我们一鼓作气,消灭躲藏在肮脏角落里的匪帮流寇,为伟大的西征作一个漂亮的结幕词吧”
大批兰顿军队出动剿匪。这在蒲力看来,无异于大餐后的剔牙,既轻松,又简单。
可惜,并不是每次剔牙都是一种享受。
分散开的刺尾团无法被全部围歼,就如卡在牙缝里的肉筋,越挑越紧。
剿匪的兰顿军每天都有伤亡,却从未抓到过一个活口,从未完整剿灭过一整支部队。正好相反,小型的兰顿哨骑营地的骑兵在出外巡逻时,却不断遭到袭击。
蒲力意识到,刺尾团并不好对付。各城守将又偏偏不让他安心,几乎每封军报的结尾处都要用红笔写上“我们撑不住了,快派援兵”
“这分开的十万人,比城里的二十万人还头疼”蒲力一面在骂各城守将是窝囊废,一面又不得不把驻扎刺尾的兵力支援各城。
累是累了一点,不过他很享受。要知道,过去调遣军队那是打天下。现在调遣军队,那可是在治天下啊。这前后的成就感,可大不一样。
蒲力着实乐了一阵,胖了几斤。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五月十五日,兰顿哨兵从望远镜里发现,刺尾城东北山岭中冒出了一股王朝军。
“蒲力大人,城外山岭中出现敌军”哨兵慌慌张张地报道。
“不必大惊小怪,是慌不择路的刺尾团残部送上门来了”蒲力做出满不在乎的样子,其实他心里窝着火:这么多城塞,这么多部队,居然把这股残军放到自己的眼皮子下面来,而且,还没有一点预警。不论这股王朝军是几百人还是几千人,都让蒲力很不舒服。就如半夜梦醒时,看到床边站着个陌生人,那种别扭劲可别提多恼火多难受了。
“大人,敌人来势不小”哨兵提醒道,“到我刚才回来禀报的时候,山岭中的队伍还没有出尽呢”
“闭嘴没打过硬战吗几千游勇就把你们惊成这样”蒲力披上轻甲,跨马往城门处驰去。
尚未到达城门,他就感觉到了战场的气息。那是成千上万战马的喘息声,铁蹄掌与土地碰撞的声音,数千面军旗在风中的如涛猎响
这种战场的杀机,城门之外。
蒲力战战惊惊,三步并作两步,往城头上抢去。他已经知道划了城下的“残匪”居然还带着王朝军的大号战鼓。除了简单的鼓点,几十个王朝军兵团正在唱歌,那只让所有对手坐立不安的布鲁克军歌。
“狼鹰顾视,谋我王朝。壮士奋起,修我戈矛。民不聊生,与民同衣。王不能寐,与王同仇。敌焰嚣张,军魂弥坚为国而生,为王而战”
蒲力站上城头,一眼便看到了“古”字大旗。
“大人,怎么办”守城骑将道。
蒲力手撑城墙,目光如痴如呆,喃喃道:“不能退,不能退我不能让林跃看笑话”
蒲力的自尊心延误了撤军的时间,古思军团完全没有安营扎寨的动作,一在城前集结完毕,便发动了猛攻。
也许是还没有完全接受“古思是在袭击我军”的事实,蒲力下令将四个城外军营召回城内。
四个城外军营面对不下十万的古思大军,早已两腿发软。撤回城里的场面有些慌乱。
直到第一个城外军营进城一半,古思军团发动进攻了。
数量达两个骑兵团的兰顿士兵立即炸开了锅,争先恐后地向城门处抢去,而这样就更进不了城。更要命的是,城门关不上了。
“为王而战”象群狼面对孤羊,古思军团的骑兵们大挥马刀,肆意砍杀将后背留给他们的兰顿人。不到五分钟时间,兰顿人的尸体填满了城前的沟壕。
被铁西宁诱围的阴影爬上了每一个兰顿守军的心头。
“中计了,快跑啊”西边还有林跃军团,并不是没有退路。面对一边倒的战场,大多数兰顿士兵做出了明智的选择。
古思提着长矛,悠闲地看着战场。眼前的场面是他十几天来梦寐以求的,而他也因为连日在山林小道间急行,失去了亲身上阵的冲动。这可以解释成他体力上的疲惫,也可以解释成他已经不想再面对面地搏杀,这些事完全可以由他骁勇的骑将们去干。
早上山间树叶上滴下的晨露还粘在他的衣领上,残存着一丝凉意,马蹄上深嵌着昨夜百里外的黑泥。而这一切,都得到了回报。
古思军团的战士们,远比古思更加兴奋。
第九集第96章进军
第96章进军鞑靼
苏曼城将军府,辉煌如旧。
云镜南等人在将军府大厅举行军事会议
“我认为进军库克,能直接断了兰顿王的后路。”忆灵坚持自己的意见。
“我的意见还是直捣波旁”云镜南道。
这是会议进行到现在,最主要的分岐。
“你先说理由。”云镜南很绅士地伸了伸手,做了个礼让的姿势。
忆灵笑了笑,道:“兰顿帝国的
gu9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