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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南王 鞑靼 2119 字 2023-10-16

gu903();林跃的头脑当即有些眩晕,他感到很满足,但也有一点不满足。他望着忆灵道:“忆灵,你跟我去兵云吧,你一个人在这儿,我不放心。”

忆灵叹道:“经过这一次劫难,我才真正知道,蓝河公国是我的家,也是我的责任所在。我还要带领百姓们重建自己的家园。对不起,林跃,我不能走。”

“我现在向她求爱,她能答应我吗”林跃想到此处,脸上潮红,“刚救了她,就向她求爱,这多少有以恩相胁之嫌何况,她忘得了那个阿南吗”

幸好忆灵心中另有一番心事,没有看出林跃脸色有异,她突然问道:“林跃,我父亲到底是怎么死的”

“大公是自杀的,这是千真万确。”林跃被她的问题打断心思,有些慌乱,“大公死时,我仔细检查过遗体和房间,没有外人进入的迹象。”

“这点我也相信,”忆灵终于问出深埋已久的问题,“我的意思是,我父亲为什么要选择自杀是不是因为在固邦城战败。”

“大公不是那样的人”林跃很激动,“他绝不是一个受了点挫折就会轻生的人他选择离去,是因为那场战争动用了园林案的资金,是他私自做的决定。而且,那一战败了,他不能不站出来顶罪,是为了让我们不受牵连”

私自发兵,挪用巨资,这是万死不恕的欺君之罪。

忆灵终于明白了事情始末,两年来,没有人在她面前这样直白地谈过犁师的问题。

“我明白了,林跃。谢谢你”她再次道谢,而且心中如释重负。

“一辈子没谢过我,今天一口气谢了两次”林跃也不总是古板,见忆灵心情大好,也开起玩笑,“我走了,你快进去找红雪吧”

林跃转身离去,忽然觉得一股凉意传来。

“她一直当云镜南是她的仇人。刚才她的表情那样轻松,不是因为我,是因为云镜南”

春雨不合时宜地飘下,使林跃的眼睛朦胧起来。他带着长长的忧伤,踏上长长的回归兵云之路。

其实,连忆灵都未意识到,自己是因为对云镜南的情结解开而轻松。

“伊枝人退兵了,蓝河公国的百姓又可以过上平静的生活”她是这样解释自己的喜悦。

家园早已毁于战火,忆灵决定在苏曼城开始建立一个崭新的蓝河公国。

云镜南得到圣女的承诺,带队离开了恩山。

德德和云镜南坐在马车上,担忧地看着他。云镜南已经有一整天没有开口说话。

“不行,我要到蓝河去”云镜南突然在马车上站了起来,“德德,你带队先回要塞。”

“什么”德德以为自己听错了,“我们刚刚杀了红雪几万人,现在去蓝河不是送死吗还有那个忆灵,她前年刺杀你的事忘了吗”

“我就是怕那个忆灵失踪了你忘了吗,我的命在她手里呢如果她没了,失踪了,改嫁了,死了那我就活不过年底”云镜南神经质地叫道。

德德有点糊涂了,问道:“别的我还明白,可是她改嫁了,关你什么事”

云镜南瞪起眼睛,道:“她要是改嫁了,她丈夫一旦知道我和她以前曾经那个那个过,还不醋意大发于是天天吹点枕边风,她就不给我解药了。”

“放心吧伊枝圣女说过的话,绝对不会错的。青蛾告诉过我,圣女代表神的意思,她说忆灵没死,忆灵就不会死。”德德道。

云镜南一拍德德的大脑袋,骂道:“娶了婆娘的男人,真是泼出去的水。天天就知道听老婆的。我可不信那个什么圣女,她的脸见不得光,那她肚子里有什么坏水也见不得光,我才不信她的话呢”

德德忙道:“你在我面前说说也就罢了,千万别在青蛾面前说否则,我”

“你不好做人。是不是”云镜南接过话茬,“不过,我还是要到蓝河公国去。不怕一万,只怕万一。”

德德为难地道:“我来时,古思大人、水裳都交代过我,要把你完完整整地带回去。现在红雪在蓝河,你这样去太危险。不如等到红雪撤军吧,我猜忆灵对你还是没那么绝情的”

一提起忆灵的感情,云镜南就很不耐烦:“德德,你别说了,我已经决定去蓝河。”

德德说得没错,现在去蓝河公国,实在太危险了。到底是什么趋使自己去蓝河真的是因为蛊毒的解药吗云镜南知道不是,没有得到忆灵的确切消息,他吃不好也睡不着。

“那好吧今晚宿营,明天一早再去吧”德德终于妥协了。

德德不想云镜南赴险,喋喋不休。

别看云镜南是德德的主人,却从未对他使过脸色,在一片唾沫星子当中,只得不断安慰德德。

“德德,你放心,我不会去蓝河公国的。”

“放心吧我怎么可能和那个魔族女子情缘未了我云镜南是什么人万花丛中过,唯我不留情。什么货色没见过。”

“什么铁西宁和古思他们怎么能和我比,他们表面上道貌岸然,可在这方面没有经验,随随便便一个蓝磨坊舞女就可以把他们搞定。”

他着实费了半个晚上功夫才说服德德。

德德并不是一个罗嗦的人,他急于要劝云镜南回去,是因为古思千叮万嘱:“你一定要把阿南带回来。素筝公主正在送往布鲁克途中,皇命难违,可是我也不想对不起朋友。我现在的头脑里是一团浆糊,阿南来了他自然有主意。”

关于素筝公主的婚事,大家都不知道怎样向云镜南开口,德德就更不用说了。

在云镜南一番好说歹劝之后,德德终于放心。

从布鲁克城跑到恩山,路程不短,德德早就累了。他吃饱喝足之后,便在帐篷门口躺下。

“德德,你睡进来点啊万一我半夜起来尿尿,肯定要把你吵醒”云镜南一边推一边叫道。

回答他的是德德震耳欲聋的呼噜声。

半夜,云镜南爬起身来,对着肉山一样的德德,不得不用匕首在帐篷后面挖了个大洞才跑了出去。

他悄悄绕过岗哨,带着座骑潜行数里,这才上马疾驰。

天还未亮,晨露结在草尖之上,凉风习习。云镜南在马背上突然一阵腹痛。

于是他停下马来,就地解决了一下,又上马则行。再行得十数里,腹中又痛,只得再下马解手。如此反复,走走停停,待得三天后腹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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