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欢比我大一点的。”她偷偷瞥了眼程斯年,委婉道:“就是,我不喜欢小弟弟。”
“没关系,我喜欢你就好啊。”严肃笑。
程斯年转过头望着严肃,微微眯了眯眼睛。
严肃耸了耸肩冲他挑衅的笑了下,一字一顿道:“因为,我真的非常喜欢余夏你啊。”
余夏干笑了两声,“我真配不上您。”
“走了走了,我们去背书了。”她慌慌张张扯着程斯年朝门走,吓得够呛道:“还要练琴呢。”
程斯年淡淡“嗯”了一声,收回了目光跟余夏朝门口走。
“再见,余夏。”严肃扬了扬手,唇角难得露出愉悦的笑。
余夏又被吓了一跳,不理会他。
倒是程斯年抬头望了一眼站在门口的他,严肃笑意愈发浓烈的。
相比于江宴,程斯年倒更让他有胜负欲。
这,才是对手。
谁知道,后来他得喊程斯年“哥”,喊余夏“姐”。
彼时,他还没动手*,只站在楼道处靠着墙远远望着走在楼道边缘低头记单词的余夏,她在那一段徘徊,唇边一动一动。
“成绩,似乎对她挺重要的。”他致力于挖掘她的弱点。
程斯年微微蹙眉,从远处朝余夏走去,在她错愕时就拉着她的手疾步朝另一边走。
然后他就见二楼一个花盆掉落下来,发出“砰”的碎裂声。
余夏显然被吓了一跳,抬头朝上望去。
凶手早就逃之夭夭。
程斯年没多做停留,面色微冷拉着她的手回了教室。
而此后,类似的恶作剧出了好几起。
余夏忧虑愈浓,跟程斯年在学校愈发形影不离,像个小尾巴似的跟在他后面。
为了设计抓凶手,余夏提议做诱饵,不想再受制于人,程斯年不得不离她远一些,刻意制造出松懈的假象。
这种情况在三天后见效,彼时余夏值日,走得很迟,学校里几乎没什么人。
凶手趁着她倒完垃圾,孤身走进教室从后面将她用沾了乙醚的帕子将她迷晕后,拖到了教室将她给绑了起来。
彼时,严肃正跟程斯年在林荫小路上针锋相对,就数学题目微积分展开相关讨论,扯得天文地理,古今中外,谈话就像是一场战争。
谁也不让谁。
程斯年突然停下脚步,蹙眉朝教学楼望去,撂下一句话“你先走吧”转身就朝教学楼跑去。
胜负未分。
严肃哪儿肯放过他,健步如风跟了上去,就见他上了楼一拐角不见了踪影,他粗喘着气上了那层楼就听“砰”的一声响起来,“哐当”课桌椅子碰撞的声音此起彼伏。
紧接着,一道黑影从里面窜了出来。
由于临近黄昏天色微微转暗,巧不清楚对方模样,不过依稀能辨认是个高瘦的年轻男性。
趁着严肃莫名其妙时,黑影慌不择路朝他撞来,三两步下了楼飞也似的消失了踪迹。
地上掉了一块怀表,老式的。
他捡起来,挑眉道:“现在还有人用这个?”
待他进教室了,才发现程斯年正在给被绑在课椅上的余夏解绑。
余夏悠悠转醒,慌乱和惊惧充斥下,她一见他就抑制不住落下泪来,伸手搂住程斯年的脖子哽咽道:“我好怕,程斯年,我……我真的好怕。”
“没事。”程斯年浑身僵硬了下,迟疑了许久,才伸手抱住她的肩膀,抿了抿唇,眉峰微皱。
看好戏的严肃抱着胸,鼓了鼓掌,笑道:“哦,原来你们是这种关系啊。”
打趣声将打断了他们的“互诉衷肠”,余夏似有些恼羞成怒,松开程斯年后狠狠瞪了他一眼,“别胡说!”
“程斯年,她不是你小女朋友啊?”严肃靠着门扉笑吟吟问。
余夏眸光闪了闪,似有些忐忑,她又偷偷看了眼给他解绳子的程斯年,眼眶红红的。
程斯年不语,给她解开最后一根绳子,拽着余夏的手往外面走。
没有承认,意味着并不是男女朋友。
“程斯年,她不是你女朋友,你那*么紧张做什么?你天天是护着她做什么?”严肃双手枕着头,笑得阳光灿烂,似是在说着个简单的事实一般道:“她要是想要保镖,别说一个,十个都不是问题。”
余夏亦步亦趋跟在程斯年身后,转头瞪了他一眼。
她难得没用畏怯眼神看他,反而用口型威胁道:“你别说了!”
“程斯年,你别不是喜欢余夏吧?”严肃笑意愈发浓烈,把玩着手中怀表懒散问。
你看,一段表面和谐的朋友,三言两语的挑拨就能走向终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