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他们什么事儿啊?!
余夏捂着右臂,问程斯年道:“那我们组是不是赢了?”
“嗯。”程斯年点头,难得转过头望向她。
猝不及防,四目相对,余夏眼前又闪过一片黑暗的场景,四周是阴暗潮湿的狭小屋子,“滴滴答答”的水滴声。
“轰隆隆——”
“轰隆隆——”
脚下微微摇晃,并不是地面。
是船。
她缩在角落里,怀里抱着导盲棍,脑子烧得昏沉,意识模糊不清。
“砰——”是门被砸开的声音。
有脚步声朝她走来,她浑身没有任何反抗能力,浓烈的绝望席卷上来,浑身微微颤抖。
彼时,她已发烧了好几日,水米不进。
“阿夏,没事了。”略微冰凉的手探了探她的头,然后对方伸手将她横抱起来。
悬空感袭来,可嗅到那股浅淡的淡水味儿,她倏然安心了不少,揪着他的衣襟:“我……我……好想你。”
想?想谁?
余夏眼前黑暗退却,心脏跟挖空了一块似的,震惊的望着周围嘈杂的人声。
围观的学生渐渐散了,需要赶紧跑回教室准备上课。
“啊啊啊啊!”
耳边尖叫声让她彻底清醒过来,她转过头就见沈卓疼得龇牙咧嘴,才惊觉她手掐着他的胳膊,尴尬道:“不好意思啊,我……我不是故意的。”
沈卓吸了口冷气,揉着那块嫩肉,点了点头:“我只是你不是故意的,你就是有意的。”
就算她看上班长,那也不能一听能去班长家补课,就犯花痴犯得激动得掐他手臂啊!
“我……我请你吃冰淇淋吧。”余夏乖巧道。
站在她背后的江宴抱着胸眼睛微微一眯盯着沈卓,冲他强势道:“你要吃么?”
沈卓咋然一瞧见淮安小霸王,别说请,就算递到他嘴边,他也不敢,慌张道:“不用了不用了,我不喜欢吃冰淇淋。”
余夏有些失落的“哦”了一声,没等她说周六见面时带小蛋糕,沈卓冲她招招手就跑了。
脑子里灌满了声音,从那些声音里,她捕捉到一些不寻常来。望着指挥学生收拾东西的程斯年,拉了拉校服拉链,低着头盯着草坪上机械的朝教室走去。
经此一番,她能确定的是:与程斯年对视能看到不一样的东西。
假使那是未来,她就必须找到他,让她在规定的时间里救她;可若是过去,她记忆就必然出了什么问题;若是假象,那么又为什么出现这些假象。
她隐隐知晓,解开谜题,或许这个世界就不会再束缚着她了。
回了教室,余夏无意识转*着手中的笔,又将记忆梳理了一遍,“啪”的一声,铅笔掉在地上,她浑然不觉,又拿了一支铅笔转了起来。
可,一直喊她“阿夏”的人是谁?几乎在她所有她受难的场景里,都有那个人的存在。
到底,是谁呢?
她得再看看程斯年的眼睛,说不定能看出什么问题来。
“余夏!”
数学老师敲了敲黑板,看她神游物外,喊了一声。
严肃瞧见她走神,戳了戳她的衣服连忙提醒道:“姐姐,姐姐,老师叫你。”
余夏回神,抬头懵懵的望向数学老师:“?”
“余夏,既然你对知识点都融会贯通,这道题你来给大家演示演示正确答案。”数学老师笑颜如花,别提多瘆人了。
跟赵洲舟直来直往不一样,数学老师文静,假文静真笑面虎,发飙时整栋楼都能听到她的骂声。
余夏“哦”了一声,下了座位接过她的粉笔,审了两边题,微微皱了下眉。
“不会,就要好好听……”文静面色肃然,谆谆教诲道:“上课要有上课的样子。不会……”
她还待收回粉笔,将人打发回座位。
余夏抬手擦了下黑板上一个字,改成了正确的文字,然后捏着粉笔在空白处工工整整写答案。
字迹是行书,行云流水,一笔一划富有笔锋。
约莫三分钟后,她将题目写完,将粉笔插入粉笔盒,“我写完了。”
文静望着她写的答案,扬扬手,想再教诲的话了愣是压着没说出口,扬扬手道:“下去吧。”
“老师……”余夏顿了下,深深吸了口气道:“下次别把字写错了。”
文静黑了黑脸:“……”
小兔崽子,这是月考后彻底放飞自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