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接”
骆天豪颔首道:“还是接一下吧”
闻言,老钱按下了接听键,“喂哪位”
“哦,陵州市警察局的有事吗”
“什么你再说一遍”
这时候,老钱蓦地双眼暴睁,面色苍白,嘴唇和手掌都颤抖起来了,十几秒后,老钱“啪”地挂掉了电话,眼眶红红地看着骆天豪,声音沉痛的道:“老板,大事不好,刚才陵州市警察局打来电话,说小峰他他”
刚才老钱在通话时,骆天豪就感觉到有些不妙,这时一听老钱的话,心中不由更加的紧张,抓着他的肩膀使劲地摇晃起来,恨不得用手伸进他肚子里把话掏出来,“老钱,你倒是快点说呀,小峰小峰他到底怎么了”
“小峰他他被杀了”
“什么”
骆天豪只觉眼前一黑,接着天旋地转
陵州市,雷动保安公司。
今日保镖大队的训练内容和昨天一模一样,但训练量却增加了将近三分之一。
不过已经尝到了甜头的钟强等人没有丝毫怨言,几乎不用萧青山做任何的指导,就开始热火朝天的训练起来。直把周边同时进行培训的保安们看得目瞪口呆,这帮家伙怎么了,都吃春药啦,以前可没见他们这么拼命过
十一点钟,完成训练任务的他们一个个躺在了地上。
萧青山也不耽搁,直接像昨天那般在他们身上拍打了一番。感觉着那迅速回复的体力和旺盛的精神,这帮家伙兴奋得一个个咧嘴大笑。
和他们闲聊了一会儿,萧青山便回到了办公室。
只是才刚坐下,一个清秀的小姑娘便敲门而入,把他请到了傅一松的总经理办公室。
“青山,来,快坐,快坐”
傅一松满面笑容地招呼萧青山坐下,“这两天在公司里还适应吧保镖大队的那帮家伙可一个个都在称赞你,说你是他们见过的最厉害的教官,哈哈,听过他们的话后,连我都有些妒忌你了,我做了三年的兼职教官,可是连一句夸奖的话都没听过。”
萧青山笑道:“傅大哥,你可别听他们瞎说,我这两天教他们的都是些最基本的东西,我开始还有点担心他们会骂我呢”
傅一松打趣的道,“任何厉害的功夫都是从最基本的东西里变化而来的,要是他们真敢骂你,就告诉我一声,我保证把他们教训得满地找牙。”顿了顿,傅一松突然神秘兮兮的来到萧青山身边,嘿嘿笑道,“青山,知道我今天叫你来是什么事吗”
“不知道。”
萧青山老实地摇了摇头。
傅一松得意的笑道:“很简单,就是要告诉你个好消息。”
“好消息”
“没错,爷爷刚给我打来电话,让我请你去家里坐坐。青山,知道坐坐这两个字代表什么吗代表我家密室的大门已经向你敞开”
“真的”
萧青山喜形于色,蹭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脑袋差点撞上了傅一松的鼻子
02
第三七章夕阳西照图
过了好一会儿,萧青山激动的心情才平复下来,“傅大哥,那我什么时候去你家。”
傅一松道:“白天我爷爷他大多数时候会出门转悠,一般下午五六点的时候回来,等下了班我们就走”
萧青山连连点头,“好”
这时,傅一松却忽地笑眯眯的道,“青山,你可是不知道我爷爷有多顽固,为了这件事,我可是把嘴皮子都磨破了,你打算怎么感激我”
萧青山心中暗笑,脸上却一本正经的道:“傅大哥,你也是练武之人,请你吃饭的话显得太俗气了点,我看不如换个别的法子呃,这样好了,如果我在密室里领悟出来什么特别厉害的武功,我一定第一个把它教给你”
“咳咳”
开始时傅一松还听得不停颔首,可待萧青山说到后半段话时,傅一松险些被噎着,咳嗽两声,讪讪的道,“那还是用比较俗气的法子算了听说城东有家叫天仙楼的地方,那里的烤乳猪特别有名,等有时间,你就请我去那吃饭吧”
说完傅一松又忙伸出两只手掌,加上两个字:“十次”
“别说十次,百次都成”
“再好吃的菜,吃一百次也会腻的,十次刚刚好,我可不想以后看到烤乳猪就倒胃口。”
“”
傍晚六点半,兴奋了半天的萧青山终于跟着傅一松踏上了公司后面的那座小山。
山上只有一幢两层楼高的普通民房,房前一块数百平米的开阔地,上面稀稀疏疏地种着数十棵枫树,每棵都几乎与楼房等高,怕是最少都有二十年的树龄了。如今已是初秋,茂盛的树叶开始泛起淡淡的金黄,房屋掩映其中,倒是别有一番意趣。
透过枫树的间隙,萧青山隐约看见房前正有一老人在石桌上画着什么,他应该就是傅一松的爷爷傅鸣鹤了
“爷爷,我”
傅一松刚乐呵呵地大叫了几个字,就突然哑了火。萧青山发现傅一松的声音一响起,傅鸣鹤的左手就不易察觉地挥动了一下,紧接着一粒暗红色的小东西轻巧地绕过枫木,迅疾射入了傅一松那张开的大嘴巴,把他后面的话给堵了回去。
“咕隆”
傅一松脖子一仰,把那东西吞进了肚子里,然后又用微弱的声音把那憋着的几个字吐了出来,“回来了。”对刚才那一幕,傅一松没表现出任何的惊讶,似乎已见怪不怪,接着他又指了指自己的喉咙,很是郁闷地冲萧青山小声唧咕道,“一个干枣”
看到傅一松那有些滑稽的模样,萧青山没有笑,只有惊
好高明的身手,特别是对力道的运用已然达出神入化的地步,隔着近百米的距离,不但能控制着那干枣准确地避开前面所有的障碍,还将它送入傅一松的口中,且没对傅一松造成任何的伤害。单单这一手的火候,就让萧青山颇有些自愧不如。
就在这时,却见傅一松挤眉弄眼,轻声嬉笑道:“青山,爷爷又在作画了,我们小声点,不然他画烂了又会怪在我们头上”
萧青山怔了一怔,“哦作画”
傅一松凑近萧青山耳朵,声如蚊吟的道:“我爷爷最近几年迷上了作画,每天傍晚都要画上几笔,只不过他的水平实在烂得惨不忍睹,据我估计,幼儿园小朋友画得都比他的好看,这话我也就对你说说,你可别让他知道哎哟”
一说完,傅一松就捂着额头痛呼起来。
萧青山瞧见击中傅一松的又是一粒干枣。这次傅鸣鹤出手的速度比方才更快,干枣上蕴涵的力道也稍大,显然老人是想给傅一松一个小小的教训。果然,傅一松的痛呼声刚消失,傅鸣鹤那洪亮的声音就传来,“小兔崽子,别以为这样,爷爷我就听不见你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