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答非所问,一直没有给文志远一个满意的答复,这让这个警察局长颇有些坠坠不安,他跟在三个人的身后,自顾的抽出一根中华来,叼里嘴里自己点燃了。
文志远知道三个人都是吸引的人,在吸烟的人面前吸根烟,也不是什么正式的场合,这本身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况且现在的王萧三人也没有回头看他。
他真的想吸烟吗,答案是否定的,刚刚点燃的烟就被他吐到地上,绝色的烟头散发着淡淡的红光,它终究不能和日光一较高下。
烟身在空中划过过一道半弧,落到血泊之中,发出滋啦的声音,随即冒出一小股白烟,带着血腥气,再然后,整个根烟被染了。
进了天行集团的文志远一路跟着三个人进了王萧的办公室。
相较来说,文志远算是天行集团的老熟人了,从庞天护的时代开始,从敌人到现在的合作关系,其中的苦楚王萧心中有数。
文志远心中更有数,所以,他现在算是夹着尾巴做人。
站在王萧办公室里的文志远目光复杂的看着三个人,除了余飞,另外两个人都是需要自己仰视的,都是人,差距乍就那么大嫩。
“你很想知道这件事情我们要怎么处理吗”王萧突然转过身来,死死的盯着神色复杂的文志远。
这个动作让文志远一时间竟然失神了,对方的强势是一惯了的,他突然这样问自己,让他颇有种不适应的感觉整理
他终究还是n市的一局之长,片刻的失神很快的就恢复了过来,苦笑一声,道:“当然了,近三千的人死了,我这个警察局长不可能一点干系没有吧。”
这个时候的王萧脸上没有什么表情,突然上前一步,一字一顿,道:“那他们来的时候你怎么不行动。”
除了苦笑还是苦笑,这就是现在的文志远,用个不恰当的比喻,手心手背都是肉,而管大不止一级的上级命令他做一件事情,结果又会怎么样呢。
正像他所说的那样,无论是他还是那位副职,他们都不是庞天护,自然也不会做出老庞做的那种事情来。
苦笑着的文志远幽幽道:“你这是在说我不像死去的老庞吧。”
听了文志远的话,王萧毫不犹豫的点头,“庞哥是天行的保护伞,没有他就没有现在的天行,他的地位没有人能取代。”
对于庞天护其人,沈雍奇那时候虽然还没有加入天行,都是血性的汉子,他还是有些了解的,但凡能在人们心中留下深刻印象的人,不是大奸大恶就是名留青史的人物。
就像是看妞儿一样,让男人们注意的,只有最漂亮的和最丑的。
显然,眼前的这位警察局长心计有余,血性不足,下面长了男人的把儿,做事却婆婆妈妈、优柔寡断,不像个爷们。
之后,双方都是无言,对于n市来说,突然死了三千多人,确实是一个不大不小的麻烦,无缝的鸡蛋苍蝇都能叮了,现在的媒体可比苍蝇厉害多了。
也许是从大盘考虑,最后开口说话的是王萧,他幽幽道:“你可以回去告诉你的上级,如果清明人不在n市继续闹事,天行集团也不愿意没事装逼了。”
得到这句话的文志远明显的浑身一轻,抬头看着王萧,认真道:“外面的事情由我来处理,我不管钱飞和柳沟会怎么样,只要n市是太平的,你把他们丢到河里喂鱼都可以。”
这句话也算是n市的官方表明了态度,确实,当地政府和军队是两个部门,大多时候是互不干涉的,现在的n市最需要的是平静。
这件事情以清明会的失败告终,命令对于文志远来说自然失效了。
文志远离开了,站在王萧办公室里的三个人都没有说话,站在窗口,静静的看着一辆辆的全封闭的卡车来去匆匆。
人的命这个时候是最不值钱的,血水流进了地下管道,尸体扔上了车,不知道会运到哪个火化场。
天行兄弟们的尸体都留下了,在n市北面有兄弟们专门的墓地。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临近傍晚的时候,王萧的办公室响起了敲门声。
这个时候的办公室里只有王萧一个人而已,“请进。。。。。。”
王荡知道这个时候进来的人只有余飞而已,也只有他敲门才会有这个力度。
站在门外的余飞推门而入,脸上带着兴奋的神色,高兴道:“萧哥,柳沟被兄弟们抓住了。”
柳沟是清明会的地堂堂主,这次被抓了,显然出乎王萧的意料之外了。
站起来的王萧走到余飞的身边,道:“咱们一起去看看。”
柳沟这个时候被看压在六楼的一个房间里,对于这位死对头,天行的兄弟们可谓是守了里三重外三重。
现在的柳沟没有被绑着,也没有赌住他的嘴,来到柳沟身前的王萧毫不客气的打量着位曾经的地堂堂主。
“我不想说什么,你可以把我扔上六楼。”面对萧哥的审视,柳沟直直的逼视着王萧,神情中透着一股淡定之色。
王萧能看出来,这不是装出来的,无知的少年在老练的皮条面前再装也会显得稚嫩,柳沟显然也没有装的必要了。
来的路上,余飞告诉王萧,柳沟是因为掩护钱飞逃跑才被抓的。
“你真的没有什么要说的吗”王萧重复的问着,毕竟,有些人隐藏的工夫还是很大的,他虽然看不出眼前这位堂主心里在想些什么,但是,这个年代,睹枪眼,炸碉堡的事情实在不怎么流行了。
这个时候的柳沟也毫不在意的打量着王萧,思索了一会儿,道:“把我扔下六楼吧。”
“扔下去。”
说着,王萧蓦然的转身朝着门外走去,没有多看柳沟一眼。
gu903();听到王萧冰冷的话语,柳沟打个激灵,他不是愣充好汉的那一类装逼的人,被天行的兄弟们抓到了,已经做好了必死的决心,如今听到这个结果,心中有丝坦然,却还是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