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的气出好歹来。毕竟都快80岁的人了。
“是呀,爸,回头我会说说琬如,您就别气了。”席光之也上前安抚他,顺带瞥了他老婆一眼,汪琬如撇撇嘴,但还是给老爷子说了几句好话。
“我也不是偏袒谁,都是席家的孙子孙女,没啥好偏帮的。不过话又说回来,晴丫头比筝筝大上三岁,有没有对我这个做爷爷表示孝敬过”席老爷子叹了口气,说了句让席以晴从此嫉恨上席以筝的话。席以筝一听当时就想坏了,老爷子这么一说铁定让自己和这个本就不怎么待见自己的堂姐彻底结下了梁子。
果然,席以晴暗中送了个白眼给席以筝,人前却依然乖巧。席以筝哭笑不得。至于么这下倒是自己送衣服送出来的矛盾了。看来,自己还是不够低调啊。
结果,这么一闹,一顿团圆饭吃得兴味索然。当然,明面上的客套之词还是少不了的。长辈们给小辈准备的红包也没有因此而取消。午饭后,趁席老爷子午休,席耀之一家和众人告辞赶回北京,晚上还要去方老爷子家团圆呢。这是当初方老爷子答应自己女儿方淳熙嫁给席耀之提出的要求之一,之二就是他们的子女必须有一人继承方家的产业。对此,席老爷子不同意也没辙,横竖他还有大儿子傍身,所以只好同意。于是,此后的每年年三十,席家上下一大早要先回席家老宅与席老爷子团聚,中午一起吃顿团圆饭,下午赶回方宅,与方老爷子夫妇吃顿晚上的团圆饭。这一习惯已经保持19年了。
回京的路上,依然是席以箫开车,席爸和席妈都靠着椅背打瞌睡,席以笛和席以筝不愧是双胞胎,都默契地掏出红包数钱。席以筝是好奇,摸起来这么厚实的红包她第一次拿。记忆里,上辈子自己拿到手的红包最多不过几百元。而且事后还要被父母收回去。
“哇塞,这次大伯很大方嘛居然包了1000元啊”席以笛扬扬手里其中一个的红包,对正在开车的席以箫说。
“那是因为你大哥我的份没了”席以箫睥了眼自己小弟。他去年满18了。今年过年果然大伯母说18岁算成年了红包就不给了。只有爷爷还是给自己包了一个,说是还没工作的不论大小都有。
“筝筝,你多少”席以笛兴味盎然地转过问席以筝。
“唔,大伯母给的和你一样。爷爷给的我还没数。”席以筝笑眯眯地说。有钱拿总是好的。虽然自己其实不缺钱。谁让自己花销也大呢。何况,接下来她可是要准备学酿酒的。看网上的介绍好的酿酒工具什么的都很贵的。
“爷爷给我包了这个数”席以笛伸出一个手掌,给兄妹俩比了比,席以筝笑笑,自己的应该也一样。看来老爷子私房钱还是不少的,光是每年红包都要送出不少,对于普通点家庭来说都可以过上一年了。
方立裴夫妇自女儿出嫁后就搬到了离天安门不远的一座四合院里。院子不是很大,但是足够两人住。家里雇了个厨师和一个打扫洗衣的佣人。方老太不会下厨,她是典型的旧社会千金小姐,小时候十指不沾阳春水。嫁给方立裴后才开始涉及家务,生了女儿方淳熙后,就全心全意培养女儿。家务活都请钟点工。
方宅的地理位置很好,离天安门近,出门拐个弯就是。周围住的也都是老北京,出门一起喝个茶、下会棋,互相窜窜门,还是挺惬意的。
席家到方宅时已经快4点了,年三十,大马路上除了偶尔呼啸而过赶着回家的车子,几乎没有行人了。天空也开始飘起鹅毛般大雪。席以筝一看这大雪纷飞的架势,知道自己明天开始又要窝家里孵蛋了。不过春节初期的街上其实也没什么逛头。得等到元宵节才热闹起来。
方老爷子夫妇见女儿一家到了,忙不迭地让佣人准备热水,让他们洗个热水脸。
席以筝在外公外婆家比在爷爷那里轻松自在多了。可能方家就席妈一个女儿的缘故吧。无需争宠就没有战争。席以筝暗道。
一家人热热闹闹地聚在客厅聊天。席以筝到最后发现,自己成了话题人物。从那次吓人的意外事故,到自己日益精进的厨艺,再到自己突飞猛进的成绩,以及亲手做给俩老的衣服,他们都能开行地说上半天。到了方家,席妈的话匣子也打开了,不停地逗着自己父母笑,顺带不忘傲傲席以筝的成绩。席以筝扶了扶额头,自己上两辈子加起来都快100多岁了,重生在一个13岁女生头上,若说还做不好这些事得不到这些成绩那才叫丢脸呢
丰盛的晚饭之后,众人又看着席以笛一人兴奋地在院子里放了会烟花,席家告别方家两老回自己家去了。车上,席以笛不顾席妈的白眼兀自开心地数起了外婆塞给他的红包,数完朝席以筝比比手掌,席以筝抿着嘴笑笑。自家小哥实在太好玩了。
回到自家楼下,席以箫放下他们就回自己公寓了。这里已经没有他的房间咯。席以筝可怜地朝自家大哥瞄了眼,席以箫好笑地揉揉她的头发,“我明天过来吃中饭的哦,等小筝做大餐。”席以筝上扬的唇角瞬间垮下。众人见了哈哈大笑。
第九章果酒花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