乳母很及时的就将二皇子抱起来,哄了又哄,拍了又拍,奴奴泪眼朦胧的看着那边兄长趴在父母面前吃樱桃。
“阿兄坏!阿兄坏!”
小孩子稚嫩的谴责让李桓抬起眼来,“萨保,你这个做阿兄的要带带弟弟。”
萨保听了垂下头,带着些许委屈,“哦。”
“只哦一声就完了?”李桓道。
“……”贺霖在一旁看着,萨保满脸的委屈,放下手里的樱桃,垂着手跪在君父面前拜下来,“儿知罪。”
说罢,他起身来就往奴奴那边去。
“我说你干什么那么对萨保!”贺霖有些看不过去,“都是孩子之间的玩闹,不要插手太多。”
有些时候是小孩子不懂事,等到大了兄弟感情自然是会好,可是父母强调‘你一定要对弟弟妹妹好’说不定有种逆反心理。
“他都快七岁了,这年纪男女都要分席而坐,不小了。”李桓躺在贺霖那边,过了一会他把头枕在她腿上,换了一个比较舒服的位置。
“我七岁的时候都知道照顾家家了。”李桓半阖着眼说道。
“那时候能和现在一眼?”贺霖没好气的道。
“和现在不一样,但是里头的道理都一样的。”李桓眼睛睁开一条缝看着她,“他是太子,以后这天下都是他的,所以……也不能太惯着他。”
贺霖叹了一口气,“那说好,你不准打他。”
李桓从小到大就没少挨打,她怕李桓自己习惯成自然,拿着李诨的那一套来教儿子了。
“要是打能够成事,就好了!”李桓感叹道。
“待会我让人多送几筐紫樱桃到东宫,免得你说我不疼儿子。”李桓笑道。
洛阳紫樱桃十分名贵,出产首要是供应皇室,其下的那些贵族主要是看皇帝赏赐。例如宫中也只有嫡出的汝南长公主得了一筐,皇太子一筐,宫外的齐王和永安长公主,还有其他的几个老臣有,其他的就没了。
“你啊,也别是老是给他东西,他又不缺什么,你多和他说说话。教导他的功课就好。”贺霖见着他那种爱儿子就给东西的做法,忍不住腹诽他这个爹做的还真是让人不放心。
萨保在物质上能缺什么,父母能够多陪陪他就很高兴了。
“人都说母爱幼子,”李桓撑起身子有些奇怪,“可是娜古你看起来更疼长子一点。”
“都是我生的,哪里有疼和不疼的?”贺霖奇怪道。她难道不希望孩子们都好了?
她抬起头看着那边,萨保正拿着一个沾了奶酪的樱桃在逗奴奴。
“你呀,就是太小题大做了,他们当年不是你那样,家中就只有你一个长子,下面还有弟弟,有时候小孩子难免会有些小吵小闹,别看的太严重了,就是平常人家里,兄弟们谁没光着屁股打过几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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