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婚礼前一天,文致远的屋子又恢复成之前毛坯房的空旷样子,最近添置的东西被他一股脑要求搬去戚家了,都是新东西,以后自己肯定不会回来住,扔了多可惜。
文松还嗔怪地几句说他搬得干净,以后家里都会给他留着房间的。
被文致远不软不硬地回复说,【客房那么多,准备也周全,不会没地方卓给顶了回去。
文成月就酸溜溜了,讽刺了他几句小家子气,离开家恨不得连跟针都不留下什么的,没等文致远反驳,杜静先训了她几句。
文致远不搭理他,婚礼前两天,凯蒂从首都星赶到s星,这回还是他给文致远做造型化妆。
见面的时候凯蒂还端着范儿,一进屋没了外人,就甩开行李箱用力抱了抱文致远,末了退开两步盯着他的肚子怪声怪气道,“诶,快说说、说说,怎么就忽然提前了,赶路赶的没把我累死,你不会是揣包子了吧?!”
文致远翻白眼儿吐舌头的冲他做了个鬼脸,【也不知是谁跟我炫耀某人特别黏人,你才揣包子了呢?】
“呸,才多久没见,忽然就牙尖嘴利起来,”凯蒂绕着他走了三圈,上下三路都看了好几遍,“连带色笑话都敢跟我说了,难道已经被吃掉了?”
文致远被他眼神看的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挠了挠手臂,算了,跟个已婚男人开玩笑必败的,无比生硬的就要转移话题,【我的礼服图片你看到了吧?我不想特别麻烦,头发化妆都尽量简单。】
“傻瓜,要看起来简单实际不简单,”凯蒂翘起兰花指,“真简单了你就死定了。想想你那口子的身份地位吧,这会儿被拍出的照片肯定会放到全星系去,万一被逮住了哪张不雅照,戚某人的粉丝能坚持不懈黑你三十年。”
这一提醒,文致远脸就拉下来了,戚景严粉丝的战斗力,在婚讯发布出去的这些日子里,他已经充分认识到了。
连自己曾经在首都星读大学时候的同学和老师都受到了骚扰,幸亏自己当年低调做人成绩还拿得出手,就这样都有无数人声称自己配不上他们心目中的男神。
那形容词用的,那对比强烈的,恨不得戚景严是光芒万丈的造物主,自己就是他脚底下的尘埃那么渺小……
“所以,今明两天,好好复习之前上的礼仪课吧,”凯蒂随手捏着他的下巴调整了一个角度,“还记得当时讲的,拍照需要保持什么角度吗?”
文致远微微侧脸唇角勾起十五度摆了个微笑,十五秒,然后泄气趴到桌子上,慢悠悠在光脑上划拉,【你不是说我三百六十度无死角。】
“做人做事一定要精益求精,追求美更是无止境的啊!”凯蒂在他肩膀上拍了一巴掌,“起来,先去贴墙练习一下站姿,然后我们临时抱佛脚,今明两天都要做精油护理。”
文致远苦着脸贴墙站好,等着凯蒂拉开他硕大的箱子开始给粉底配色,并且时不时在自己脸上试一试寻找最佳方案。
折腾了两天,在婚礼的头一天晚上,文家给文成月等人请的造型师也住进来了。
凯蒂给文致远做完护理,把他赶去睡觉,自己到文家的后院儿跑步运动,腊月的寒风太冷,温室还亮着灯,跑了一头汗的凯蒂打算钻进去暖一会儿再走。
隔着花架就听到两个人在讨论哪一朵蓓蕾的颜色开了之后更趁礼服的颜色。
凯蒂暗笑一声,这是直接打算用鲜花当头饰了?休闲场合还好,大冬天这么隆重的婚礼上合适吗?
当即就站住不往里面走了,打算等头上的汗干些就出去。虽然是同行,但是自己跟文致远关系好了,就不好跟他们亲近,保持距离好了。
里头一个略沙哑的女声带着点儿好奇,“我看见那位小姐的礼服了,用粉钻不是个更好吗?”
“你说的是玫瑰花点缀的小礼服吧,”回答的声音压低了些,“文成月要我给搭配的是婚纱配的头纱呢。”
第一个声音疑惑,“你说的是衣帽间里那件婚纱?不是收藏吗?明天是她哥哥的婚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