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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握天下 易楚 2364 字 2023-10-16

gu903();“王爷”

将奏章呈给母后,阳玄颢在紫苏身边坐下,闷闷地道:“皇叔病得好重。”

紫苏听他这么说,不禁皱眉,搁下正想翻阅的奏章,道:“皇帝仁厚,但是,生死有命,也不必如此感怀啊”言罢便笑道:“皇帝还没用膳吧就在这儿用点点心吧叶尚宫”

“是,太后娘娘”叶原秋答应,转身吩咐其他宫人,不多会儿便上了八碟精致的点,阳玄颢只能低头答应,随意地用了一点,便不动了,抬头就见母亲若有所思地看着自己。

“母后娘娘”阳玄颢不解地轻唤,随即便感觉到母亲轻轻抚着自己的脸颊。

“皇帝觉得哀家对湘王太狠了”紫苏温和地问道。

阳玄颢低头,默然无语,好一会儿才低声道:“母后娘娘,让皇叔回家休养吧”

紫苏收回手,无语地低叹一声,在儿子期待的目光中,轻轻摇头。

“母后娘娘”阳玄颢不解,“皇叔已经病得很重了,就算再有什么大罪,也可以了。”

紫苏还是摇头,在他想继续说服前,收回放在他头上的手,淡淡地道:“那是谋逆重罪,皇帝不会不知道明正典刑是怎么样的吧湘王是皇族,而且,那时,哀家必须稳定局面,根本没有重责任何人,只是将湘王圈禁在宗人府,现在若是再赦免,皇权的威严何在”

阳玄颢自然明白母亲没有半句虚言,可是,他也听得出母亲话中的冷漠,这让他有点伤心。

“颢儿,你也累了吧回寝殿休息吧”紫苏拿起湘王的奏章,起身走向书桌,同时微笑着关照儿子,阳玄颢跟着站起,躬身行礼,退出中和殿,却在门口与一名内官撞在一起,那名内官一看见那明黄的衣袍,吓得立刻跪下,拼命地磕头,口中不停地注饶:“奴才该死皇上恕罪奴才该死”

阳玄颢皱眉,正要发作,却看见内官手上的封匣,只能冷言:“急奏吗还不进去”

随即越过内官,径自走开,那内官正在庆幸,就听见一声淡淡地吩咐:“进来吧等一会儿去内宫执事那里领罚”抬头就见叶原秋冷漠地看着自己。

又是一份北疆的急奏,紫苏有点不敢看了,距离上一次永宁王的急报不到十天,可是,她知道里面是关于什么的奏报,正因如此,她不怎么敢看了。

叶原秋有点疑惑地看着太后,不知道为什么她的手只是按在封漆上,却迟迟不拆封匣,可是她的眼中却满是毫不掩饰的急切。

“你们都下去,哀家想一个人呆着。”紫苏淡淡地吩咐,叶原秋与所有的执事宫人应诺退下。

宫殿的门悄然合上,紫苏借着封闭的空间沉淀心神,深吸一口气,沉稳地打开封匣,一份没有封套的奏章平整地放在其中,紫苏再一次深吸一口气,缓缓地吐出,随后才伸手取出那折得整齐的素笺。

“臣左议政齐朗稽首,恭请皇上、太后圣安”只看这一句,紫苏便松了一口气,无力地倚向椅背,也是这时,她才发现,打开奏章的瞬间,她竟然屏住了呼吸,看到这句毫无意的请安辞,她便明白,事情顺利解决了,否则,这种急报式的奏章,齐朗根本不会浪费笔墨在这种文辞上。

十天前,齐朗只领了十名左右的侍卫亲兵直奔平关,他本来想的是,成佑皇帝应该是想就周扬向元宁施压,因为近来北伦的注意都在西南边,机会难得,因此,也不必带太多人过去,便只向永宁王要了他的亲卫,可是,当天下午,便在路上接到平关急报,成佑皇帝的御驾未到,古曼的禁军天元骑已经在平关前布防了。

临行前,夏承正终是不放行,给了齐朗手令,允许他调动平关周围的军力,齐朗先到平关,仔细研究了一下,又与平关守将讨论了一个时辰,两人都认为古曼倒不会进攻,但是,若有机会,可心施加压力,成佑皇帝也不会放过,毕竟平关并非要塞,守军不足五千,根本无力与古曼的天元骑相抗衡。

“齐相,卑将以为,您还是尽快离开比较好。”平关守将袁布认真地进言,他自己是职责所在,与古曼大军不敌,最多不过战死,而且,敌人数倍于己,也不会担上什么军法罪责,但是,若是齐朗有了闪失,自己便是死,也要担个保护重臣不利的罪名,只怕会祸及家门。

齐朗却摇头,站在城墙上,看着平关城内正在撤离的百姓,他只说了一句就挡住了袁布的劝辞:“这些平民至少还要一天才能离开平关,这里是周扬旧土,若是我元宁的军队连保护平民都做不,如何收服北疆”

袁布只是武将,可是,也知道,若不能收服人心,攻占再多的土地也是无用的,而且,齐朗是一品重臣,他无法违背齐朗的命令。

“袁守备,从现在开始,本相接掌平关防务,请您务必配合”齐朗边说边取出夏承正的手令,虽是地方守将,可是永宁王一直节制北疆所有兵马,这道手令袁布自然不能违背,因此,他没有多犹豫便答应了。

齐朗没有要平关的兵符、将令,而是让袁布派人急至平关东南的一处军营,那里是石云将军的大营,石云是北疆的老将,并没有名震天下的战功,但是,前任永宁王曾说他是“善战者无赫赫之攻。”石云作战没有太多的计谋,,手下将士也不是勇猛善战,可是,令行禁止,不动如山,向来都能很好地完成上司交代的任务。齐朗将夏承正的手令与自己的命令一起带给石云,石云立刻派偏将领了一半的人马,近两万人驰援平关。

成佑皇帝御驾到达前,援军已经赶到,齐朗亲自出平关相迎,前来的偏将是石云的侄子石原,年仅二十岁,这让齐朗不禁皱眉,迷惑地问:“石老将军怎么让你统军”这话相当不客气,不过,大敌当前,礼仪客套也就无足轻重了。

石原也是老实人,看看来的军队中,校尉级的人都比他有经验,也红了脸,但是,他也有话答:“石将军说,这次来是听齐相您调遣的,哪需要什么统兵之人,让卑将挂个名,好好向您学还说,齐相您虽然不是武将,可是用兵犀利,不必别人操心。”

齐朗不禁摇头,笑道:“我倒不知道石老将军对我这个晚辈评价如此高”石原喃喃,不知如何答话,但是,齐朗也没想他说什么,问了他兵马的情况,石原倒也说得头头是道,毕竟是将门出身,从小就熟知此道。

“齐相,我们要做什么”石原说完情况,便急切地问道,齐朗却笑道:“不必做什么,让所有人先休息吧平关正在布防,只能请你们驻扎在关外了。”

看着他们井然有序的行动,齐朗暗暗赞叹,随即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让他微微扬眉。

当天晚上,天元军中树起帝旗,成佑皇帝的御驾到了,没多久,就有使者到平关,邀请齐朗明日赴宴。

出使古曼两年,齐朗自然知道成佑皇帝所谓的宴会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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