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最厌恶自以为是、逾越本分的奴才”紫苏冷冷地训斥,“你最好记住”
“不要以为可以左右逢源”
“退下吧”
“是”孟涛慌忙退下,离开长和宫。
紫苏轻轻松了口气,招过赵全详细询问:“五位大人还未达成一致吗”
“是,娘娘。”赵全躬身回答,“似乎是湘王与其他大人的意见不同。”
“湘王是吗”紫苏点头,让他退下。
湘王阳云珥与隆徽皇帝是一同长大的兄弟,一向关系密切,即使慈惠太后与皇帝之间产生嫌隙,也没有影响他们之间一丝一毫的情谊,不过面对铲除自己母后势力的谢遥等人,他似乎就不是那样洒脱了。
“皇兄的遗诏中并没有提到母后摄政,谢相,难道本王有说错吗”湘王望着谢遥,并不打算让步。
“皇太子才刚满四周岁,请问湘王要让殿下如何处理国政”谢遥向他解释此举的原因,“就算是再如何聪慧,未行冠礼的男子也是无法独立地发号施令的,这是律法。”
“所以,皇兄才选了顾命大臣,就是要我们在此之前好好教导太子,代替他处理国事。”湘王针锋相对地提出反对意见,不过,谢遥毕竟曾是他的老师,言语之间,他还是带着恭敬之意的。
“身为臣下,怎么可能代替君主呢湘王,您这话可是大不敬啊”永宁王笑道,但话语却不是说笑之辞,“而且,这也是有先例可循之事,您为什么不同意呢”
“本王不同意的原因就是永宁王同意的原因。”湘王冷言,对永宁王丝毫不留情面。
“永宁王,母后摄政对你们永宁王府最好吧你该知道避嫌吧”他冷冷地对夏承正道,让夏承正的脸色立变,十分难堪。
“湘王,你这话太过分了”齐朗淡淡地言道,“永宁王与你一样是一品一等王爵,又是陛下遗诏中指定的顾命大臣,只要是顾命大臣在做的事,他有什么必要避嫌倒是您,执意反对理所当然之事,让人不禁猜测您的真实意图”
“你有什么资格说话”湘王冷言,“你真的认为自己够资格当顾命大臣吗不过是个办事不牢的小子”
“臣的确是年纪最小,不过,那又如何现在是五位顾命大臣议事,臣与湘王并没有任何不同都是陛下指定的顾命大臣”齐朗也动气了。
他们从上午就开始讨论新帝的登基首诏,现在天都快黑了,仍然没有结果,而明天就是登基大典了,他实在没有多少好脾气可以面对一直和他们唱对台的湘王。
“你”湘王气极,正要发作,尹朔见情况不对,忙上前打圆场:
“大家都别争了,湘王,您说了这么久,臣也没听出您到底是什么想法,您不如说出您的想法,让大家讨论一下。”
的确,湘王一直只是说母后摄政不能用,但到底要如何,却是一个字都没说,这会儿,也该说出来才对。
“自然是由顾命大臣决定一切,上报皇帝与母后即可。”湘王说出打算,想将皇后排除在决策人之外。
“无稽之谈”永宁王首先反对,而且,口气也很差,显然是对刚才的事耿耿于怀。
“什么”湘王气极地瞪着他。
尹朔也是一脸不赞同,他委婉地说:“陛下的遗诏中明言,军国大事由皇后裁决,您的想法与遗诏不符,不太好。”
“无论如何,由皇后垂帘摄政才是最好的办法。”谢遥还是坚持原本的主张,尹朔等人也点头附议。
湘王冷哼一声,近于不屑地说道:“各位似乎忘了,文端皇后也还不到十八岁难道说,你们要将国事交给一个年轻的小女孩吗”
“皇后娘娘的确也是很年轻。”尹朔中肯地开口。
“那又如何”永宁王平心静气地开口,“就算是显成太后,又何时曾真正做出什么决定呢母后摄政本身就是为了避免君主权力的旁落,也是为了在权臣肆无忌惮之时能够有人出面处理,更重要的是,自从章德皇后开垂帘摄政之例起,每一位垂帘摄政的后妃都是接先帝遗诏裁决军国大事之人,陛下遗诏已然明言,可见先帝也是希望皇后娘娘能够垂帘摄政的而且,皇后是永宁王府的郡主出身,最起码的判断力还是有的湘王殿下应该不会怀疑这一点吧”
“本王只是觉得,将国家前途交到年轻的皇后手中,实在是无法安心。”湘王叹了口气,不再坚持了。
谢遥笑道:“还有我们啊湘王,只要我们五人同心协力,一起辅助皇后娘娘,元宁一定能够强盛繁荣的”
举重若轻、绵里藏针是谢遥一向的器度。
面对都不放松的几个人,湘王也只得同意“母后摄政”。
五位顾命大臣总算在天黑前到长和宫晋见文端皇后,向她禀告所有事情,紫苏沉默地听着,并未有任何疑问,似乎对他们的决定全无异议,湘王没有等她发话便禀告,要去向慈惠太后请安,便先行告退了,事情说完,尹朔也告退了。
“听说尹相从不卷入任派别,看来并无虚妄之处啊”齐朗不禁感叹。
“没错。”谢遥点头,“尹相一心只想为百姓做点实事,对名利上的事,倒是不放在心上。”
“那湘王呢”紫苏问道,“他是只求公义的人吗”
显然是问在朝时间最长的谢遥。
谢遥不知该怎么说,答得非常谨慎:“娘娘,湘王是陛下最为信任的兄弟,对于权力名位,一直以来也并不看重,可以说是一位值得敬重的人物,不过,可能是与臣等及娘娘有些误会,他的心中有着抵触的情绪。”
“不错。我看他是为反对而反对。”永宁王也无奈地摇头,在战场上,他也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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