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宛如没有生命的事物一般。死寂在养生堂内蔓延开来,整个陈府上下似乎都察觉到了一丝不安,整个宅第全都陷入那黑色的死寂。
良久过后,陈公公终于开口了:“燕七,你是说狼二和狼十三全都死了上一次在富贵山庄我试探过那小子,那小子修为虽然不错,比之狼三是高了甚多,可是比狼十三还是要差些的,怎么短短时日竟然提升得如此快呢你可看清楚了吗杀死狼十三和狼二的就是他与另外一个不知来历的人”
燕七答道:“属下看得一清二楚,确是那小子和另一个不明来历的男人所为,照属下观察,那姓胡的小子和另一个人杀死狼十三他们也并没有使出全力,恐怕连一半的功力都没有用到,这两人的实力实在是太过惊人了。”
陈公公闷哼一声,道:“那依你说,现如今的狼组还有谁有实力与他们一搏”
燕七想也不想便道:“属下认为,如今只有狼王出动,才能将他们制住。”
陈公公眼睛骤然睁开了些许,一道寒光射了出来:“你觉得凭这两个小子需要动用狼王吗”
燕七坚持道:“是的,属下认为,现如今除非公公您亲自出手,否则除了狼王便没人能够对付这两人了。”
陈公公沉默半晌,终于吐出一口气道:“好吧,我给你动用狼王的特权,一切由你见机行事吧。”
片刻过后,陈府再度陷入绝对的死寂之中,没有半点生气,更没有半点光亮。
胡不归向前跨出一步,却见大殿正前方一座高台上端端正正放着一张龙椅,九条金龙盘踞其上,整把椅子精美而庄重。胡不归心道:这便是皇帝老儿的宝座了吧。龙椅之上,高悬一块匾额,上书:正大光明。看到这四个字,胡不归不由得噗嗤一声乐了出来。他在尘世间游荡过不少时候,早已见识过了那些贪官污吏的丑恶嘴脸,比如说前不久他在成都揍人之前就曾经半恐吓半收买的搞定了那知府大人,这等朝廷何来正大光明
在正大光明匾的上方,是一个虬髯虚张的龙头。一条紫檀木雕刻的金龙自房梁盘旋而下,一颗龙首遥向大殿门口,方才的金光便是由这张开的龙嘴中射出来的。胡不归走上前去,神识迎上那龙头,却发现一种苍凉古老的气息隐藏其中,方才被自己斩断的不过是其中的万分之一,却不知道着庞大的气机是何人留下的。胡不归的神识刚刚迎上去,就感到那气机微微一动,随后像是苏醒了一般,缓缓转动了起来。
胡不归的神识问道:“你是谁刚才你为什么要攻击我们”
那气机中一个苍凉的声音说道:“我是龙神的子孙敖将,我已经沉睡了上千年了,才被你吵醒,我又怎么会袭击你呢哦,对了,那是我在休眠中的护身法咒启动了。你这小子倒也有趣,能引发我的护身法咒就已经不简单了,竟然还能唤醒休眠的我,看来你也并非常人啊”
胡不归笑道:“乖乖老敖,你可真够厉害的啊,随便一个护身法咒都差点叫我兄弟两个吃不消了。不过你可是够能睡的,这一睡就是一千年,要不是我把你唤醒,只怕你脑袋都要睡扁了。那么又是谁把你放到这个木龙之中的呢”
那敖将迷惑起来:“是谁将我放进这木龙之中的呢是啊,是谁呢我为什么要在这里呢这里又是什么地方”随着胡不归的话出口,那龙神后裔的神识就在不停的念叨着,似乎全然不知道自己从何而来,来做什么。就此陷入了沉思之中。
胡不归道:“你别是睡得太久,把从前的事儿都忘掉了吧别着急,你慢慢想,我先告诉你,这里是皇宫,你下面就是皇帝老儿的宝座了,至于你是怎么来到这里的,以及你来干什么,那就要靠你自己想去了。”
敖将的神识不住的扭动着,似乎在竭力的回忆。而胡不归却大摇大摆地登上高台,一屁股坐在了龙椅之上。还对着梅四招招手道:“四哥,你也上来坐,这椅子倒是很宽敞。”
梅四依言上前,也不客气,一屁股坐下去,只觉得臀下一片冰凉冷硬,不由得道:“这皇帝的座椅其实却不怎么样,坐起来一点也不舒服。”胡不归点头道:“就是,就是,什么破椅子嘛,看起来倒是挺漂亮,坐上去却一点也不舒服。”小虎听他俩人说的热闹,也从胡不归的怀中爬了出来,也是一屁股坐下去,却感觉猫臀下硬邦邦一片,也跟着嗷嗷的批评起着龙椅来。见胡不归和梅四都不跟它搭腔,不由得感到没趣儿,竟然爬到椅子一角,一抬腿向着宝座撒了一泡猫尿。
胡不归和梅四正坐在宝座之上想象着皇帝老儿坐在其上是何等的难受时,突然一股尿骚气扑面而来,扭头一看却是小虎在放尿,不由得飞起一脚,将小虎踢了出去。两人一见龙椅是坐不成了,便起身溜达。
胡不归问那神龙后裔敖将道:“喂,老敖,你可想起来了吗”
敖将的神识道:“我似乎是在这里等一个人,但是等谁我却想不起来了,等到了他要做什么我就更想不起了。”说着再次陷入冥思苦想之中去了。胡不归瞧着这大殿也没甚意思了,就对神龙后裔道:“老敖,你慢慢想,我们先去别处溜达溜达。”
敖将的神识嗯了一声便缩回去竭尽全力的回忆去了。
胡不归和梅四又溜出太和殿,只见那四名带刀侍卫依然睡得香甜,其中一个甚至还露出了笑容,却不知道梦见了什么好事儿。胡不归笑道:“四哥,你做起坏人来都叫人舒服,瞧这四人醒来也定不后悔当班的时候睡了一觉。”
梅四却搞不清楚胡不归这是在夸他呢还是在损他,只得尴尬的笑笑,化作一道青烟,向皇宫后面奔去了。
太监张富贵正靠在回廊的栏杆上生闷气,白日里叫王八蛋三德子赢去了三两银子,那可是他半个多月的俸银啊一想起来这事儿就恨得他牙根儿直痒痒,尤其是三德子那得意洋洋的样儿,让人直想用鞋底子抽他。那家伙还说什么:张大哥,您银子多,没事儿就来玩几把,也好接济接济你兄弟不是。”张富贵直气得当班都不会打瞌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