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荒城,蛮王府,七道光华乍现
七股浩荡无匹的气势直冲天际,七座金身突现,傲立在高高的天空之中,恍若天仙降世
随着响起嘹亮而又低沉的号角声,大荒城仿若在这一瞬间被阴霾笼罩,原本在空旷的街道上闲逛的人们加快了脚步,无数的店铺也在这时间关门闭户
还有无数的蛮族儿郎在号角响起的这一瞬间,放下手中的柴刀,放下已经端到嘴边浑浊的烈酒,放下手中已经捡起犹有余温的猎物翻身上马,背起弓箭,抄起马刀用风一般的速度向着蛮王府冲去
这是蛮族集结的号角,这是蛮族全民备战的号角,这号角只在数百年前吹响过一次,只不过那一次是他们长途奔袭狂沙宗,可这一次却
出连阔复杂的望了已经毫无反抗之力垂死的张凡一眼,也不知道是因为愧疚还是愤怒涨红了他那粗狂的大脸,紧咬着牙关中蹦出一声低吼:“撤”
说完后,出连阔率先飞到空中头也不回的朝着蛮王府疾驰而去,其他人早就想离开这里了,他们根本就不认识张凡,更谈不上什么感情了,如果不是他们敬若神明的蛮王涂罗定下的规矩,他们才不想在这里多待一刻,面对这位强大到令他们的心灵都为之恐惧的年轻人
眨眼间,场中只剩下仙蒂瑞拉、马尔库斯和那十三个基因人才,还有那个提着张凡脖子,令即使是身为半神的仙蒂瑞拉和马尔库斯都为之战栗的年轻人
“他们都走了,你们为何还要留在这里,难道想与他一起死吗”低沉而又极具有磁性的声音从那年轻人口中发出。
仙蒂瑞拉心无二用,只是一遍又一遍的用细不可闻的声音吟诵着不知道何时出现在她手中写满赭红文字的古老经卷,仿若一名虔诚的信徒。
马尔库斯猩红着双眼,鼻孔中呼出两条仿若实质的白练,一条条如同蚯蚓般粗大的青筋在他那粗狂的面颊上显露了出来,一双厚实的手掌用力捶打着健壮的胸膛,口中发出一声声低沉的嘶吼
突然间,马尔库斯全身响起一阵噼里啪啦的爆炸声,整个人犹如充气一般迅速增长,头上的斗笠,身上的衣服轰然爆裂,已经进入狂化的马尔库斯此时哪里还有半点人类的模样,完全就是一头四米多高的巨型白熊。
一声狂暴的怒吼,露出他那流淌着唾液的獠牙,浑身长长的白毛上包裹着一层晶莹剔透的冰,仿若一根根尖长而又锋利冰针一般
突然间,马尔库斯动了,笨拙的身体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向着那强大的年轻男子猛然冲去,无数根冰刺在空中迅速凝聚,随着马尔库斯的冲锋也铺天盖地的向着那年轻男子激射而去
年轻男子嘴角微微勾起,仿佛看到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似的,就在冰刺即将临身之际,左手微微挥出,一道金光乍现,所有激射而来的冰刺瞬间消失于无形,就仿若雨点打在辽阔的海面上一般,连一点水花都未溅起
年轻男子口中轻轻吐出一个“束”字,也不见他打出任何法印,就见化身为巨熊狂化的马尔库斯被突兀的定在了空中,仿若被一张无形的大网网住了一般,任由马尔库斯疯狂的挣扎,亦不能脱
“哼,还真是不自量力啊”年轻男子微微勾起的嘴角露出一抹嘲讽。
古卷在仙蒂瑞拉吟诵声中忽然光华大作
淬不及防的年轻男子顿时被耀眼的光华夺去了视力
“枯木缠身”
“枯木逢春”
“绝境逢生”
隐隐约约,若有若无,仿若从九天之上传来的飘渺仙音,充满了空灵,充满了圣洁
无数粗大的藤条突地拔地而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缠上了年轻男子略显瘦弱单薄的身体,瞬间将他淹没
一股恢弘神力注入四肢五窍本已垂死的张凡眼中爆发出璀璨宛如剑戟刀光的咄咄金光
眨眼睛张凡身上的伤势尽复,“龙精虎猛”恢复自由的张凡复杂的望着无力的趴在地上血泊中已经重新恢复人形马尔库斯,和原本光彩照人,而此时却形如枯槁的仙蒂瑞拉。
他的嘴唇颤抖着颤声问道:“为什么”
血泊中的马尔库斯仿佛感应到了张凡心中所想,费力的抬起他那憨厚的大脑袋,咧嘴呵呵一笑,血沫混合着他的唾液随之狂涌而出,他喉咙之中发出赫赫的仿若喉管被堵的喘气声,含糊不清的喃喃自语道:“我虽然是一位冰霜半神,也有自己的神系,可我却在神系最最危急的时刻懦弱的选择了逃跑这次这次我不想在逃了我也有尊尊严”
张凡心中仿若有一根弦被触动了,双目隐含泪光望向了仙蒂瑞拉:“那你呢,你为什么不逃”
“我发过誓的”短短的五个字却透出了仙蒂瑞拉坚定不移的决心
“嘭”
随着一声大响,缠绕着年轻男子的无数藤条轰然四裂爆开,如同一根根利剑一般向着四周激射而去,所遇到的一切都如同豆腐一般,没有一丝阻碍的被洞穿而过
如不是张凡见机得早挡在了仙蒂瑞拉之前,为她抵挡了大部分犹如利箭的藤条,要不然恐怕此刻她早已香消玉陨
“啪啪啪”
年轻男子拍着巴掌,嘴角带着嘲讽的微笑:“好感人啊,这让我怎么忍心下手呢”
突然,年轻男子神色转厉,话锋急转,恨声道:“张凡,今日我就用你这个卑微蝼蚁的头颅祭慰蓝海、蓝风我两个孙儿的在天之灵”
“蓝海、蓝风我的两个好孙儿,你们看到了吗今天爷爷要让整个大荒城为你们陪葬”年轻男子脸上显露出极度疯狂的神色,原本俊秀的脸也变的极度扭曲,狰狞可怖
第八十九章马尔库斯陨落
梅须逊雪三分白,雪却输梅一段香
只不过此时皑皑白雪上,那点点猩红刺眼的梅花,却是由张凡的鲜血染成,不得不说年轻男子掌握的力道很好,就如同猫儿戏耍老鼠一般,即不把张凡一下弄死,却每次让他痛彻心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