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变成焦黑的、两半的或者萎缩的凄惨形状,而那些不时在人群中爆裂的火球每一次都会带走几个兽人的生命,守卫城主府的兽人部队本有五百多人,但是与亚龙骑士战斗的几个照面下来,他们已经折损了超过三分之一的人手,连队伍都已经无法保持了现在再加上这些致命的酸雾如果在没有一些援助的话,即使兽人士兵多么勇猛,也只能无奈的迎接最终的灭亡。
“请降下独眼之王的愤怒,庇佑您的勇猛子民”嘶嚎远远的传扬出去,于是一声声类似的吼叫声便随即加进了声浪
站在城墙上的康斯坦丁抬起头,他的脸色微微的变了变,那些逐渐响亮起来的声浪之中,有一个特有的浑厚声音正在逐渐增强,兽人语那种奇怪的语调唱高低不定,宛如一个史诗歌剧中演唱主角的歌伶在倾情演唱浑厚中夹杂着尖锐的歌声,但充斥在空间中的爆炸声惨叫声呐喊声完全无法掩盖这个奇异的歌唱,相反好像是在给它配上最合适的背景音乐一样。
如果只是怪异的歌曲,那么倒也不算什么只是这歌声响起时,庞大无匹的元素波动也以随着开始以特异的方式集结起来
城主府上的天空之中骤然迸发出无数道电光,弥漫在空中的薄雾翻卷着,露出其后深沉的夜幕那座小城堡形的建筑的最上层骤然变得明亮,艳红的光辉从每一个窗户之中迸发出来,将周围的一切全部笼罩在一层耀眼的血色里
轰
这个景象只持续了短短的一瞬,随着天崩地裂一般的巨大声浪,红光铺散开了,一道明亮的焰柱冲天而起而随即,震荡波从那建筑中心向着周围扩散,整个广场,整个城市的地面竟然摇动起来而一瞬间所有人的视线不由得通通转向了那里,那腾起了焰柱的人工建筑,现在看上去却仿佛是一座天然的火山
是不是兽人之神真的听到了他子民的呼唤已经不再重要,总之可怕的景象随即降临了。
那喷涌的火柱在空中散开,于是无数的火球仿佛扩大了无数倍的雨点一般凌空降下,只有视力最为锐利的人,才能注意到那些火球其实都是包裹着高温火焰的石块小城堡一般的城主府邸已经被炸飞了至少一半,其中的石头显然就是这场火流星的根源那些包裹着火焰的岩石在空中迸裂着,散碎成为大片的火花,落向整个城市的范围
“妈的”术士的心中一沉,双手连连点动之间,七八团浓雾在空中翻卷起来,空气翻滚着凝聚出漩涡,而漩涡之中迸发出更多的风暴七只大型的风元素在一瞬间已经凭空成型,他们发出一阵尖啸,然后便各自将自己的身体冲向那些从空中掉落的火雨
“按照各自轨迹圆周运动,尽量收拢所有的碎石”在心中简单的发出了一个指令之后,康斯坦丁的身影便消失在一片扭曲的光影之中。
随着那猛烈的爆炸,四个兽人的影子已经从那燃烧起来的城主府邸之中窜了出来
他们的外表看上去与普通的兽人区别不大。但是如果有人能够辨别魔法的光泽,便可以注意到这些家伙们身体上仿佛穿着者一层五光十色的外衣能力增强,防御和触发式恢复法术,闪烁着危险的光芒,让他们的力量被增加到了一个极致,如果说赤龙佣兵就像一辆辆披满铁甲的战车的话,他们就应该是能够独立作战的超时代的人形兵器。
几乎就是两个纵越之间,他们已经各自迎上了一名赤龙的佣兵,隆隆的几声巨响之后,佣兵们骇然发现,自己竟然不得不后退刀剑、龙牙、酸雾、爆炸,任何足以干掉一小队人的攻击在这几个家伙面前都显得毫无效果。他可以用手臂接下佣兵双手剑用尽全力的一斩,也可以谈笑自若地赤手抓住正向自己胸膛刺来的投冒。用胸膛挡下那多刺,攻城槌一般的尾尖
这个景象立刻便让兽人们的祈祷化作了欢快的呼啸他们放弃了守备,举起了刀剑,跟随着这些强大的存在向前冲锋,要将那些片刻之前杀戮自己的怪物们彻底剿灭
只有几个兽人指挥官注意到了其中不对的地方维克洛那拥有三千人的驻军,本应由有二十余个萨满巫师以及他们五六十人左右的精锐仆从随军,但现在冲出了城主府邸的却只是四个其他的人都到哪里去了而虽然这几个人现在看上去力量势不可挡,但是那却是在剧烈的耗费着魔法的力量,一个萨满一天能够使用的法术都加持在一个人的身上,确实可以让他在这几个沙漏刻度的时间之中纵横无敌,但就算他们能够对那些可怕的骑士占据以一敌二,甚至以一敌三的优势,四个人也无法和那十几头怪兽长时间抗衡。
一旦时间经过,他们就会立刻打回原形,甚至很有可能马上变成一堆无力的废物,那时影响的可就不只是士气,凌乱的战局很可能一溃到底可惜在一片过分高涨的士气之中,他们的吼叫和指挥显得如此的无力,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所有的兽人跟随着那些超级战士向前猛冲
因此,也没有人注意到,一片扭曲的光影,已经在城主府邸的火光之中,扭动着勾勒出一个灰色的人影。
“你们怎么样没事吧”康斯坦丁的视线在已经被燃烧的火焰晕染的一片通亮的房间之中扫过,轻声的开口道。而随着声音,两高一矮的三道影子在他身后现身出来。
“唉,大意了一点,这些家伙开始的时候很容易对付,没想到最后的那个那么警觉竟然一瞬间就注意到了问题。”妮尔温轻快地走出隐形结界,长发在火光之中闪烁生辉,一身黑色的紧身衣勾勒出她妩媚的身姿,只是现在那衣装的半边已经被粘稠的血液侵染成为一片暗紫,甚至有些已经染上了细白的面庞,但是血精灵的目光之中却满是得意的神色,仿佛用那一道道迸溅的血痕在炫耀着她此战的功勋。
“其实都是那个白痴的塔纳厘,对于自己那点卖弄风骚的伎俩太多自信,结果被人家一眼就看出来不对,就此功亏一篑”
“你说什么是哪个巴特祖的白痴号称绳索就是自己身体的一部分,结果却被一个勒住了脖子的家伙踢响了门板引来一大堆人”
熟悉的争吵声让术士的嘴角微微一翘,不过他的视线却并没有向身后飘上几分在他面前,一群兽人正缓缓的从火焰燃烧的门扉之中鱼贯而出。
这些兽人显然都是与众不同的不只是因为他们身上的披挂都是罕见地魔法装备,而是他们身上都透出了特质各不相同的强大气息。只是最让康斯坦丁皱眉的,还是他们表情上的那种与众不同的智慧神色。
他们的中间,站立着一个身披厚重的土布长袍的身影。他头戴式样奇异地木冠,延伸出的部分雕刻成为粗犷的面具,身上十几件没有扣带的长袍交叠地扎在一起,装饰着羽毛、头骨、宝石和魔法水晶。萦绕在身周的魔法气息标示出他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