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不甘,为了耻辱,可是同样也是为了我自己我啊,是个没有什么追求的家伙,我喜欢自由自在,随心所欲的活着可是既然是按照自己的意愿活下去,那么我自然要有我的执着什么叫做随心所欲只要自己认定的事情,就能够去做,这不过是开始,最重要的,还是要能够做到,这才是我追寻的目标”
语声不停,魔法的汇聚也同样不停,而那些汇聚在手中的的力量,似乎变成了灼热的乱流,火焰般灼烧着施法者自己的心脏,也让他的头脑中升腾出无数平时不会去投注太多思考的东西。
“所以我才不会就此放过你们,有一件事你说得对,复仇确实变成了我的一种责任,可同样的,这责任也是我心理上的慰藉若是就此不再考虑你们,安心享受自己的一切”
术士微微摇头,似乎在体味这个说法之中的荒诞不经。而十余道阳炎射线在他的言辞中两两相对,从指尖迸发,在那个白色的影子上撞出绚丽的光弧:“享受那只是听起来很美的东西罢了,究其本质,不过是逃避。虽然人类最擅长的事情,莫过于逃避,但逃避其实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哪怕你说的确实是事实,复仇对于我已经是一个无谓的责任,也同样足够了”
“或者应该说,你搞错了一件事情这责任是起源自我的内心,我若想获得自己追求的,真正的自由,便要去除这灵魂上的桎梏否则的话,心灵上时刻有所顾忌,何谈什么真正的自由所以,为了我自己灵魂的自由,我绝不会放过你们这些家伙不管是策划了一切的你,实施了一切的我的那个老爹,抑或是你们背后支持者一切的奈落,我会让你们在永恒的烈焰之中燃烧殆尽”
他的音量逐渐降低了可是思维在这一刻却更加宽宏,虽然坚定地,无时无刻的不在进行着自己的计划,但是就在这些言辞出现时,他才发现,这平日里很少去触及的,仇恨的念头已经心底结成了深不见底的泥潭,散发着致命的怨毒在这股怨毒得到释放之前,什么轻松的脱身而去,那根本就是比死亡还要可怕的折磨
“你说我要复仇的对象非常强大吗那么我也要提醒你,我现在已经是一个神祗的选民,自然有大把的事件与他周旋,你说他有十几个强大的卫士的保护吗那么我就去找到,去培养出不啻于他们的帮手吧。他拥有这个人间界最强大的,无人与之对抗的势力吗那么我就去凝聚,从所有能够见到的力量中,建立一个能够相对的吧,他背后有一个神祗在支持着他吗”术士低沉的声音再一次的高亢起来:“那么就去找上几十个,几百个神祗来对抗他吧”
“死亡,并不是人类最感到痛苦的事情。如同对矮人来说,最痛苦的惩罚是终生禁酒,对于精灵,是让他们身处于肮脏的垃圾中一样。关于如何折磨仇敌的方式是如此之多,也并非一定要拘泥于杀死一个人啊既然他走在权势和野心之路上,那么想必,摧毁他所拥有的一切,对于他来说应该是个不错的享受吧你不妨将我的话转告给他,”
这仿佛自语的声音,穿过这环境中的一切嘈杂声响,清晰地传导到了每一个生物的耳中,让即使最为强壮的兽人也不由自主的颤抖这声音之中似乎包含着一种令人惶恐的怨毒,只不过是几段时断时续的词语,却让人感觉到遍体生寒,似乎一盆冰水浇注到心中一般
所有人的视线,在那刹那间都注意到了那兜帽下的阴影。那里是一双闪耀的银色眼眸而在目光交接的刹那、他们又都不由自主的更加战栗起来,本能的移开了自己的视线在那不断丝丝缕缕溢出的黑暗的中心,点点的星芒闪烁着苍白的银,深沉得异常诡异,而了无生气。只是瞬间的对视,却仿佛能够让灵魂深陷其中的寒冷触感
而当他们终于考虑到另外的一个事实这目光为何会距离他们如此之近的时候一片炫亮的闪光,已经在周围迸发
无数的刀锋在空间中凝聚,旋转,斩击,每一道锋刃都带着无可匹敌的力量,兽人引以为傲的身体在他们惊恐的视线中,被轻易地切开,残肢断体在兽人惊恐的视线之中飞起,跌落,散落向无数个方向。而银亮的剑光瞬间被染上一层奇特的绯红
剑刃壁障闪烁着,摧枯拉朽的推动兽人们严整的包围,让凄厉的咆哮声成为声音的主流。而火焰与闪电,冰霜和酸液随即让这声音变得分外诡异
这咆哮并没有能够维持太久,实际上那个隐藏在球状刀刃之墙后面的人影,只是在空中掠过,至少上百名兽人便已经变成了那个刀刃壁障之中的牺牲品声音沉寂下去,所有残存着的人都不由自主的战栗着向后退却,远离那个飘飞在空中的灰色身影在他的周围,是一副缩小了的地狱的场景,整个空间变成了一片废墟与尸体的世界。空气中似乎还残存着牺牲者的哀号,但浓烈刺鼻的血液气味儿已经向着四周铺散开来,然后混合在空气中火焰燃烧的硫磺气息之中,成为刺激的恶臭,即使冬日夜晚的冷风,一时之间也无法将之吹散
“我会转告给他如果你真的能够贯彻自己的意志的话。公爵阁下从不会畏惧战争,如果你想要一场战争,那么,他一定会如愿的给你一场战争。”
卡利斯特萨坦伯同样悬浮在空中,静静地望着那个凝立于地狱之中的人,仿佛那些亡者与他没有半点的关系,仿佛那景致不过是一群被顽皮的儿童烧杀的蚂蚁视线微微远眺,他的声音依旧平和:
“我倒是要提醒你,康斯坦丁阁下,你的心中,是否真正准备好了承受这场战争恐怕还没有准备过什么既然已经将他们拖进了你的复仇之中,又何必再抱着那虚伪的怜悯,去在意他们的生死从一开始,你就打算用他们的血肉,来铺平你通往公爵面前的道路吧还是背负别人的生命,对于你来说太过沉重了吗”
“我有我的目的,他们也有他们为之奋斗的目标,我所做的,不过是保证他们的生命,是在实现他们自己的目的时付出的,那就足够了。”
术士同样转过视线,注视着那个方向上开始聚拢起的佣兵,心中却稍微松了口气这一次受阻的突袭,损失并非很大,作为主力训练目标的,红龙备队的一百多人,在发现这是一个陷阱的同时,基本上都已经被他收起,但还剩下大约一倍数量的佣兵,散布在村落周围负责警戒,他已经将自己的得力手下派遣出去,力求将之收拢,现在克里斯汀的一群已经返回,那么就只有巫妖fe和克鲁克,萨梅利这几个人还没有反应,想必各自被某些对手拖住了。
他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有些自嘲的笑容。实际上作为一个领袖,他这样的表现确实并不合格所谓的慈不掌兵,原本这些佣兵就不过是一些没有太多作用的低阶人物,在这种深陷险境的时候,做出必要的牺牲,集中所有力量对付大敌方为兵法正道。
但他最终还是没有能够狠下心来如此做即使那些人不过只是在他手下训练了几天,他甚至没有见过其中的大部分。
这其中的问题,大概还是深潜于心中的人性吧人类始终是种很奇怪的动物,有些人没有受到过太多教育,仍旧可以为了自己心中的信念,忍耐无数的屈辱乃至于伤残身体,甚至是以十几岁的年纪面对鲜血淋漓的铡刀,但年纪相同甚至大些,又号称拥有十几年素质教育下的家伙们,却有可能因为发型这种鸡毛蒜皮的事情,就可以互相之间拔刀相向,乃至致人死命。
这和人们在社会关系中的地位有关,与实力有关,与心性的关系却最为密切而即使正在进行着无情的杀戮,康斯坦丁似乎仍旧固执的坚守着某种属于自己的原则。
gu903();这或许也没有什么不好毕竟或许可以说明,自己还没有完全论落为某些极端的情感的奴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