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发声者的脑筋绝不是一块金属,相反,灵活的思维让他很清楚,眼前这个人绝对不是它能够匹敌的,尽管如果拼尽全力,他或者能够与之周旋几个回合,但是在那种速度之下,那些仿佛使之不仅用之不竭的法术之中,自己只有被杀一途。两个法师都不过是昏倒如果想要保住自己的性命,现在就必须想尽一切办法拖延时间,为了自己的同伴的胜利,同样也必须想尽一切办法拖延时间:“那位男爵给了你多少钱让你守护这个城市不金钱不可能打动一个你这样的存在,更何况还不止一个那么,是为了正义有人告诉你我们是侵略者,抑或强盗
质疑没有立即得到回答,灰色的罩袍阴影之中。漆黑的眼眸将视线投向战场的另外一端,六名骑士的冲锋已经进入到了尾声身上的铠甲,手中的武器甚至是马匹的种类都并不相同,但是他们接下来的动作却是一致的
马匹开始剧烈的冲刺,乱石与砾岩碎片被马蹄扬起,但骑士们的身影在颠簸的马背之上几乎完全没有出现一丝的起伏,“格里芬”齐声的短促呼叫之后,他们的手中已经握住长度超过九尺的骑枪那是由他们右手的中指戒幻化而成,青色的古式金属长枪
面对着一头巨龙,普通的武器,即使是被魔法加持过的也不会奏效。对于骑士来说,只有胯下的战马提供的加速度,才是加大杀伤的唯一,也是最为可靠的途径
“都猜错了”
稍微收回了视线,笼罩在罩袍之中的年轻人微笑着开口道,他轻轻的声音中带着一点点的戏谑:“我跟这个城市并没有半点的瓜葛,至于说正义什么的或许我以后偶尔会尝试着假借一下它的名义看看你带着几根尾羽”
“三唔”轻轻的声音在纷乱的战场上总是会吸引过多的注意力,健壮的剑骑士不由自主的集中精神于是术士的诡计几乎得逞不过这位经历过千锤百炼的骑士的精神毕竟坚韧,微微的一个失神之后,他便抗拒了魅惑的力量
“三根那至少是个小队指挥的等级,不过现在看起来你似乎只是个小卒子,一行十人,其中有两个正式法师随行,雇佣的佣兵和后期劝服的佣兵,以及雇佣了十位法师之后,打出解放团的名号能调用的钱大概,至少也得三万金币那么也就是说”灰袍之中的年轻人冷笑了一声,注意到对方木讷的面孔上扭曲起的不自然:“看来这一次,康纳利维斯还真是下了足够的本钱哪”
持剑骑士的眼中闪过了一丝慌张,他的剑尖微微摆动,强制自己镇定只不过,对方轻声细语的表情和言辞似乎每一个字都像是轰击在他思维上的大锤,到最后,他面孔上的肌肉甚至都不住的抽动起来
实际上,这个心思活络的战士并不清楚,他面前这个自顾自的喃喃自语的人,在耍诈。
虽然那确实是狮鹫的某种模糊的分级,用以区分能力的高低和指挥权的归属,但是即使知道,其实也并不表示术士就能明了多少内情毕竟军衔和内幕是两码事,一位姓福的先贤在研究一个用血写成字迹造成的谜团时曾经说过“在没有得到任何证据的情况下是不能进行推理的,那样的话,只能是误入歧途。”
但这并不妨碍诈术的某些效果,尤其是对于能够侦测到对方表层思维的康斯坦丁来说,思维上的破绽,只要瞬间就够了。而对方的思虑越多,自己知道的反而越多。
唯一可惜的。就是眼前这个人,对于事实的了解似乎仍旧不够。
隆隆的巨响远远传来,夹杂着细碎的爆炸和惨叫骑士们的第一轮冲锋没有取得成功的战果,六名骑士的,银龙发出了一个低沉的哀鸣,一柄青色的长枪已经深深地刺进了龙的肋下,而另一支则几乎刺穿了她纤长的尾巴龙鳞和龙皮组成的坚固防御在巨大的冲击力之下崩解了,血液顺着长枪上狭长的血槽向外喷涌而出
可人类付出的代价同样是巨大的放弃了飞翔的以躲避这一波攻击的优势,银龙在那一个瞬间,已经分别将两个骑士连人带马化成了一地鲜血与扭曲的肉块即使是剩余的四位骑士们,也已经名不符实他们的马匹已经被冰雪的铠甲覆盖,正面迎接银龙的吐息,即使是大型的温血生物也同样难逃冻毙的命运
阵阵的马蹄声在战场上响起身披红色鳞甲的骑士们冲出了埃尔文城洞开的大门。
“试试看吧,你们与名满天下的狮鹫骑士,究竟有多大的差别”术士低声自语,然后,他伸出手,向着自己的身后
半躺在沙砾之中的黑袍法师猛地挥动手掌,试图将自己手中那道莹蓝的光球推向对手,不过,就在那法术凝结的一瞬,他惊恐的发现自己的身体已经扭曲变动起来,半截的咒语变成了绵软的咩咩声“恶意变形术”这个念头在他脑中乱滚,可是他却没有什么办法再让自己恢复了。
另外一边的女法师的动作比他还要精准迅捷,但是遭遇却也比他悲惨的多一条结实的绳索忽然从她的脚下缠绕起来,将她刚刚得到的自由再一次剥夺,而那蛇一般灵活的绳索所采用的绑缚的方式,却在女法师身上勾勒出了一个个完美的龟甲的图案
同时,地面隆隆的震颤响起之前之中,灰色的罩袍骤然向上跃起。离开地面
这个动作精准的近乎危险,就在他的双脚离开对面之后的一刹,尖利的石质长刺就从地面下方喷涌出来,石材仿佛被高压空气压起的软泥一样迸溅,但是又似乎被原本的材质所封禁,仅仅是一个呼吸,十几呎方圆的范围内,地面的沙砾已经变得好像箭猪的脊背
灰影在空中一晃,然后那精金的刀刃,已经横上了蹲踞于地,刚刚发动了一枚戒指上法术力量的骑士。
“你你到底想要什么,不管是什么。我想我背后的组织,不,康纳”骑士闭上了眼睛,它可以接受这个事实,但仍旧要做出最后的努力。
“想要什么我想要的,你们给不了我。”苍白的嘴角勾起一个嘲讽的漩涡,心灵之语解答了骑士最后的疑问:“告诉你也无妨,康纳里维斯希望的,就是我要破坏的不管是称霸大陆的野心也好,发动的战争也罢我虽然都没有任何兴趣,但是也不想看到他们发生不惯这是不是逆历史潮流而动”
最后的对话就此结束,对方的头颅向上飞起康斯坦丁随手挥掉弯刀上的血迹,他的视线却正好瞥到刀尖滴落的那一抹暗红,他忽然感觉心中有些烦闷,有些兴味索然感怀吗记忆之中,他已经剥夺了无数的生命,不过似乎有计划的杀死什么人,这还是头一遭儿,他不是那个白衣如雪来去如风的大侠,因此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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