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个初出茅庐的菜鸟,如果很厚那就是个很厉害的菜鸟有经验的法师是不会把脆弱的法术书成天捧在手上的。
但是眼前这个年轻人却似乎很古怪
以自己以往的经验,名为华特的老佣兵可以看得出他身后那几个人都是不错的好手,虽然其中女人居然占了大多数,但是佣兵界之中是不存在所谓的男女的区别的,神祗偏爱女人,不管是男神还是女神。比方说,那个身体周围似乎包裹着一层霜雾的高挑女士,老佣兵甚至怀疑那是个绝顶的强者而那个身高只有一般人一半不到,却带了个银光闪闪的面具的小矮子,身上隐隐散发的那种不同感觉的阴冷,更是让老佣兵在心中打了个突儿那简直不是一个活人该有的杀戮与死亡气息。
相比起来,眼前这个人尽管他穿着一身法师的罩袍,但是半露在兜帽阴影下的嘴角上挂着个无害的笑容,看起来好相处的有些软弱,如果不是手下事先通告,他绝不相信这是这样一行人的领袖即使是他身后那个脸上带有一大道伤痕的战士看起来也比他有领袖的气势。
不过作为一个老资格的佣兵,华特也不会因而产生任何轻视如果真是如同多雷古所说,那么眼前这个年轻人就一定是个厉害到极点的人物据多雷古刚才简略的报告,他可以轻易地指使那个能够使用死云术的矮个子,不管是用什么方式,这都足以说明他并不简单。
所以多雷古那个小子才建议将这几个人拉进团里来吗老佣兵在心中冷笑了一声。虽然已经成为了一个小队长,但是显然多雷古还是太过年轻了那可是一个能够使用死云术的法师啊。
即使是以红龙自诩的佣兵团,整个团队之中也就只有两个法师而已,而且他们都只是能够勉强使用个火球术的普通角色,死云术可是五级法术,能够使用就表示这个术者已经进入了高阶法师的行列。已经算是个宝贝了,通常都是各大贵族拉拢的目标,即使是大型的佣兵团也没有份儿虽然在佣兵之中,华特的岁数算是大的,但是他的脑子可还没到老糊涂的地步,自然知道这根本就不是自己能够奢望的目标尤其是在这即将进入战争的当口,虽然死云的释放容易被风力等条件制约,不过只要使用好了造成的杀伤可比一队弓箭兵要强力得多,
再加上那几个人这样的一支队伍或者人数上不占优势,但是从实力上来评论,自己这一百来号人恐怕也未必能放在对方眼中。
“各位的意图我已经从多雷古那里听说了,幸好我们很快也要金发去韦斯特,几位希望随队自然是没有问题的,至于说这一次的战利品,我们会按照市价折算,就算是向您购买的好了。”心中盘算着老佣兵的语气更加客气这样的一队人物,招揽是奢望,还是尽量不要得罪为好,便宜什么的也是不能够随便占得。
康斯坦丁微微皱了皱眉头,眼前这个家伙恐怕已经对自己起了一些警戒心,看起来不是个好对付的人物不过他倒也并没在意什么。毕竟不可能
这个时候,一个佣兵急匆匆的走来,向华特低声耳语了几句什么。于是后者向康斯坦丁露出了一个歉意的笑容。“卡恩先生,既然您已经决定要随队,那么我想需要先知会您一声,我们这一次的行进路线上还有一个清剿任务,所以要稍微绕一下路,还请见谅。那么,剩余的事情,梅利会负责为您解惑,”
“卡恩先生,副团长总是那个样子,您别放在心上”看着佣兵副团长转身离去,似乎是感觉他的态度有些问题,半精灵向康斯坦丁歉然一笑,然后视图转变话题:“大概又是地精,您不在这一带混,所以不知道这里的好天气和野地让他们的智能用一个字来形容多或者说是泛滥成灾它们什么都干。当地人一直都把它们称做会走路的麻烦”
“兔子猴唷,这一次您可说错了”一巴掌拍在他的肩上,打断了他的话那个名为多雷古的佣兵不知从何处钻出来,他看了看四周,然后才故作神秘的小声道:“这一次可是个大家伙据说是一匹伪龙哦”
第二百一十七章
夜幕低垂,深深的黑暗笼罩了大地。在唧唧的虫鸣声中,营火被点燃,干枯的木枝在火焰中发出劈啪的响声,佣兵们围拢在篝火旁,享受着烤肉与美酒,他们最为悠闲地时光,几个高谈阔论着过去的每一件勇武经历,以及冒险趣事,然后爆发出一阵哈哈的大笑,稍远的地方,一把鲁特琴的声音从某个帐篷旁边应和着粗犷的歌声。
康斯坦丁轻轻的转动着篝火上的烤架,油脂滴落在火堆中,发出吱吱的声响,在他身边,两位邪魔小姐罕有的安静,面前的篝火似乎成为了她们的玩具,火舌在帕梅拉手中舞蹈般摇动着,而在萨莉莎指尖却卷成一个个古怪的符号,银龙则座在术士的对面,她半眯着眼睛,熊熊的篝火在她白皙的面孔上映衬出一抹晕红。比平时多出了几分娇艳。
术士的嘴角拉出一个心情愉快的笑容。享受着篝火带来的温暖,看着一群美丽的女孩子围在身边,周围环绕着欢声笑语这实在是一件很舒服的事情。就算那些欢声笑语的来源不是那些可爱的女孩子。
不过在视线转过一圈之后,这舒缓的心情却有些破坏不知什么时候,西娜菲离开了他们的圈子,康斯坦丁回头四顾,克鲁克已经钻到了佣兵之中,显然这种场面他已经轻车熟架,虽然在血战之中混了十几年的功夫,他仍旧很快便和几个火堆周围的佣兵推杯换盏,言谈甚欢。至于说萨乌德这位巫妖正坐在一块远离营火的阴暗之中,手中点点的绿光闪烁,似乎又在享受着异样的乐趣。
但是却不见卓尔女祭司的影子。
“她会不会逃回地下去了”
魅魔心不在焉的猜测让康斯坦丁皱了皱眉头,这种情况之下,这种推论并不离谱,不过他随即就推翻了这个思路,现在西娜菲的状态与被驱逐没有任何区别,不只是汉莎提伦城,其他的任何城市都很难再接受这个叛逃的卓尔,幽暗地域充满了各种各样的杀戮与危机,并不可能会有隐士一类的居住选择,除非这位女祭司的思维已经混乱了,否则她应该不会返回那里。
一个卓尔在地表单独旅行的危险程度,不逊于一个突然来到血战之中的人类,并不是所有人都那么好运,拥有着自己那样可以将恶魔的灵魂作为给养的力量,更何况在失去了罗丝的恩宠之后。西娜菲已经比一个正常的人类战士强不到什么地方了。
幸好,这位女祭司并没有走的太远当心情有些凌乱的康斯坦丁离开了篝火的范围,便注意到了那个站在一棵柳木之下的黑色身影。
这是个晴朗的初秋之夜,一弯眉月斜挂在树梢,闪烁的星辰充满了无云的天空。它们从天鹅绒似的穹苍延伸下来,与远处森林中营火隐隐发出的点点光芒相应,晚风似乎也变得缓缓的,轻轻的,柔柔的,树叶在这夜语呢喃般的抚摸下发出沙沙的柔响。卓尔的女祭司摘下了那件银色的面具,她仰着头,让兜帽滑落在银白的秀发后面,露出其后黑玉般的面颊,星光在上面勾勒出一抹暗淡的光辉,越发衬托出那肌肤的光滑与润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