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闭上眼睛,开始调用着自己的思路,慢慢的,脑中混乱的波动逐渐开始溶入了周围溶入了周围的思维脉络,而且速度越来越快。向着所有有可能的方向延展开来,这就是像一个蓄满了水的水库,如果水压无法把堤坝冲夸但是又不断地四处冲击,那就会自动地形成其它的宣泄口,而这个宣泄路径也不断地越来越宽宣泄地速度也会越来越快。他的头脑逐渐运转起来。甚至更清晰,更敏锐。
“掌握了我这个祭坛你应该,可以扭转方向这就是你的目的,你最开始就是明了这一点,才找上我的吧”康斯坦丁忽然开口道。
“聪明的家伙说下去”黑暗中的存在沉默了一下,然后发出了一个带着点赞许的叹息。
“死吧”
巴托恶魔恼恨的狂吼着,他是如此的渴望鲜血让布满锯齿的剑锋切进肉体,撕裂纸一样的皮肤和肌肉,折断脆弱的骨骼,把内脏搅碎成乌七八糟,洒的到处都是
但是现实却与他的想法完全相反,无论如何使力,也无法使巨剑下落分毫,他所有的力量都如沉入了无敌的深海,全然发挥不了半点作用。具有高度智慧的巴托恶魔素来以凶残狡猾闻名,可是这一次,它竟然困惑的发疯
他刚刚从那燃烧着火焰的家乡来到这里。这个充满着令人不快的自然气息的位面,唯一让人感到欣喜的,就是那些鲜活的灵魂,,但是还没等到他来得及去虐杀他们,他便看到了恐怖的一幕,一个自己的同类,同样甚至比自己还要健壮的恶魔刚刚被自己面前这个笼罩在淡淡的火焰之中的小东西化成了一团烟气
但是更让他害怕的,是那团烟气并没有像是每一个被杀死的巴洛炎魔一样变成焚身爆的能量,而是被对方缓缓的吸收进了那身体上的黑色火焰中恶魔的视力可以清晰地看见那之中扭动的身影,那代表着自己的那位同类的灵魂,被彻底的消弭,同化进了对方的身体
恶魔想要逃跑,可是他只能向前微微迈出了脚步几乎用尽了全身的力量,才做出了这个动作。就像是被怪物定身术之类的法术打中了一般
于是面对着那个身影,他只能选择挥出巨剑他其实知道,自己并不是真正受到了束缚,而是因为恐惧巨大的发自本能的恐惧已经彻底控制了他的身体,哪怕是作出最微小的动作,都艰难得象是打了一场战争
旁观的人或者不会了解这只恶魔的想法,即使了解,他们恐怕也不能相信究竟是什么样的存在,能够让巴洛炎魔感到如此的恐惧
或者是神祗,或者是魔王,不管是什么,那都不是一般的东西。
火焰组成的巨剑被一只燃烧着黑色魔焰的手轻松挡下,恶魔吼叫着,狠狠地挥动了一下手掌,只是这个动作看上去似乎什么都没有带起,只有大厅的角落之中残余的一个法师凑趣的尖叫了一声那是内爆术,神赐予信徒的最高阶神术之一就如同名字描述的,只要中上这个法术,再强的对手也会从里面爆成一团肉泥作为最高阶的恶魔,巴洛炎魔天生就能使用这法术而眼前这个恶魔,更是将之在瞬间发了出来那几乎是没法抵挡的
但令人困惑的是,不但那个面无表情站在原地的少年,就连施术者本人似乎都对这个法术没有信心当这个法术发射出去,炎魔已经扭转了身体,完全不理会自己的法术究竟有没有成功,他已经消失在了一片光泽之中高等传送术这个人类法师视之为鸡肋的法术却是恶魔最为常用的保命手段,作为类法术能力,他们无比快捷
而事实证明,法术确实是没有意义的。
那个少年只是稍微歪了一下头,然后,他伸出手,于是,那空中的光泽便忽然消散了,原本处于传送之中的恶魔发出了一声悲鸣,他惊异的发现自己面前的景色是如此的熟悉
还没等到他反应过来,一只拳头已经轰在了他的下颚上
恶魔发出刺耳的悲鸣他整个下颚都被这一下撞烂了。没有崩飞的尖齿全都嵌进肉里,黏糊糊的血液从烂肉的缝隙间咕咕嘟嘟的往外冒,好像被十几个壮汉论着大槌猛砸了一顿似的。但是作为恶魔之中最为强大的存在,这只巴托炎魔自然不会轻易地死掉,它破烂的身体中发出仿佛挤破了皮口袋一样的尖利怪响,强悍的生命力支撑着它仍然在地上抽搐不停,胡乱的挥动爪子,试图反击,
而那个矮小的身影只是伸出手,让一道滚滚的黑焰包裹住那巨大红色躯体所有站在他身后的人们都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那种滚动的黑色和恶魔逐渐沉寂的尖嚎声混合在一起,让他们周围的温度骤然降低了,感觉好像迎面吹来了一股足以扯碎灵魂的地狱寒风
唯一令人欣慰的,就是这个身影没有再向自己的方向投注任何的注意力他只是微微移动,便消失在空气中,就像是本来就不存在于哪里一般。
黑色的影子出现时,已经站立在城门附近。
康斯坦丁微微晃了晃头,他感觉自己似乎正介于昏迷与半昏迷的境地之间他能清晰地感受到外界的一切,甚至还要比一般的时候更加敏锐,周围混杂着无尽哀号的声响,火与风掠过自己身体所产生的刺痛,甚至气流中微的温度变化,他都能敏锐地捕捉道。但他无法开口说话,他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只能任自己像个木偶一样任由自己的身体活动。
视野逐渐清晰,显出街道两侧的建筑,那些首都风格的,原本漂亮,现在却被火焰熏成了浓黑色的石墙,然而此地好像是刚经过了一场惨烈的战斗,沿街大部分建筑笼罩在浓浓的烟火之中,不断有房屋从窗户里冒出火苗子然后轰然到塌,最后烟尘之后只留下一地的断墙残垣。废墟中有许多已经完全失去了生机的人类尸体。各种各样的服装混杂着,被火焰熏烧的半黑不白。
许多人哀号着,向一个方向跑去,冲进浓烟之中只余下一个背影。
然后嘈杂的声音才涌入术士的耳中,康斯坦丁从其中分辨出男人和女人的哭喊声、惨叫、呻吟与又有市政官员的怒斥,还有一些命令下达的声音等等,喧嚣构成了一副活的战争画卷一或者说更像是一副静态背景的、描绘灾难的油画,世界,忽然在他面前展开,并一下变得明亮、鲜活起来。
“你的第一个任务,抹消这里的辅助法阵当四个法阵都失去作用的时候,我才能将灵魂的流向偏转”脑中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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